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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密探水天一

青凝已经尝试了很多种方法,都不能将体内的蛇毒逼出来,原本的乌黑色现在已然变成了绛紫色。

双头玉虺的蛇毒并非一般的抗毒血清所能医治,尽管如此,青凝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注射了三支太攀蛇抗毒血清,借以减缓毒素的蔓延。太攀蛇抗毒血清是目前效力最好的抗蛇毒血清。结果不出所料,太攀蛇抗毒血清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又催动凤凰手镯,妄图用手镯的力量将蛇毒逼出体外。但是,凤凰手镯高速运作了数个小时,直至她力竭而止,手镯的力量只能将蛇毒逼入手掌,无法排除体外,同时,巨大的疼痛感通过手指传入内心,钻心彻骨,反比以前更严重了。她也曾想尝试古法——“以毒攻毒”,但此法的前提是拿捏好毒素的种类、分量以及相互作用的反应机理。双头玉虺并非人界之物,一般的剧毒定不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反而会弄得毒上加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不能兵行险招。暂时也只能长期戴着凤凰手镯,利用手镯的力量牵制住蛇毒,不能让毒素流入心脉,解毒之法只待从长计议了。

长时间佩戴凤凰手镯难免会引起怀疑,既然双头玉虺在人界出现,其它妖界、甚至魔界之人亦或在这里驻足,发现凤凰手镯定会泄露了身份,办起事来会不方便。

想到这里,青凝握住手镯,轻轻叫力,念动口诀,只见凤凰手镯上隐约盘旋的凤凰收拢双翅,栖息到手镯中雕刻的灵树梧桐上,手镯也缩小,原本半个手指宽度也缩成了半厘米,最后直至紧固在手腕上,她又找出一个鲜红色的丝巾包裹好手镯,还打了个漂亮的百折花结,既大方得体,又掩饰得当,不易引起怀疑。

青凝已经跟公司请过病假了,领导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了半天,主要想探听她什么时候能上班,问清楚了,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青凝对着电话咧了咧嘴,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她平躺在床上,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充分地利用休息的这几天,不容易啊,为了这两瓶错钱,也真是费尽了心思。

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第一,寻找双头玉虺拿解药,这个是重中之重的。以目前自己的功力,凤凰手镯至多能限蛇毒于手掌,一旦凤凰手镯顶不住了,蛇毒顺着血液循环至全身,那就只能准备后事了。妖精都善于幻化人形,但在这茫茫人海中,想找到双头玉虺也未必是难事,妖精与生带来的妖气是无法用妖力彻底掩盖的。尽管妖力越强,妖气掩盖的越深,但妖始终是妖,这自身而带的妖气是无法彻底摆脱的。只要有妖气溢散出来,通过细心查找,终能把他给纠出来。青凝对这头等大事还是心里有谱的,除此之外,水天一也是个问题,青凝不想忽略他。一次是偶遇,二次可就未必是巧合了。直觉告诉青凝,有些地方不对劲,不合理,逻辑上说不过去,但是,至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还搞不清楚。青凝决定查一下水天一,一探究竟,只要可疑的人或事都不能放过,一个细小的环节可能决定整个事情的成败。

青凝再次来到市立医院,这个医院的地理位置和内部构造,她还是很清楚的,三拐两拐就钻进护士更衣室,从开着的更衣箱里抓出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出门前,她事先探头左右张望半天,确认无人经过后,戴上口罩,快速蹿出更衣室,低着头快步走向外一3号病室。

走进这个病房的时候,水天一正迷迷瞪瞪地昏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市立医院的抗生素中混入了镇静剂的成分,自从住进来,输上液,水天一格外喜欢睡觉,一天能睡上十多个小时,即便是醒着脑袋也是昏沉沉的。

青凝轻掩上门,病房内的其他人各行其是,有的在哼哼唧唧,有的在读书看报,护士进出病房乃是常事,自然没人把她放到眼里。她双手插兜,漫步踱到水天一的病床边,同时,她也细心地观察着病床上的男人,外表帅气、皮肤白皙,看上去还挺干净,脸上的胡茬也没有,身材高大,但不能算是健硕,这身形配上这身材也就适中偏瘦吧,客观评价应划归“高、帅”一类,至于“富”嘛,理论上应该不会是,哪个富家子弟能去SKY面试一个基层的职员啊,总不能是霸道总裁体察生活吧。

但这些都是他的外表特征,青凝想探究的是他的骨子里,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他到底是什么?人、妖、魔或者是其他什么。

青凝用食指抵住水天一的颈部脉搏,心跳苍劲有力,看来受的只是皮外伤,不会伤及性命。她有些怀疑,能突破那个结界的人必定不是常人,能在双头玉虺和自己的搏斗中存活下来的人必定有些来路,而这些都足以表明床上的男人背负着很多秘密。她将剑指从颈部移至额头眉心处,念动口诀,她需要感知一下他是否有暗黑力量。

凡事出自妖界和魔界的人因自身所带的妖气、魔气,会产生一种黑色物质,而这种黑色物质也是他们的力量源,他们的力量中会带有一种暗黑力量。

他既非妖也非魔,这是青凝感知后的初步结论,由此可见,他现在非敌,至于是不是友,青凝没有报多大希望,她没指望在这里能找到自己的红粉或者蓝颜。

青凝摊开手掌,请按住水天一的天灵,她需要加大功力,进步一感知他的身份。

“吱——”门轴转动的声音,端木幽兰拎着一兜子水果走进病房。

青凝转身背对门口,顺势假装调整隔壁病床的输液器。端木幽兰没有在意面前背对着自己,身穿白大褂的“护士”并不是自己的同事,白衣天使们穿白大褂,戴口罩的样子本来就相差无几,后背就更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等端木幽兰转身时,青凝已经离开了病房,戴着偌大的口罩,遮住半张脸,含胸低头快速踏着小碎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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