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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蔷薇

转角处,低沉的嗫嚅私语声中,信子停下了脚步。

不远处传来男子的声音,她微微皱眉瞬间分辨出椿的声音:“刚刚你不开心,是为了昂吗?”

“不……不是。”似乎有些紧张,绘麻的声音有些颤抖得否认着,“椿哥,你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绘麻,刚才你的眼神,真的很过分关心呢。”

被自己的好奇心所吸引,信子用手轻轻扶住眼,从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面前的男生高大的身躯半挡住女生,修长的手臂将她壁咚在墙上,脸对脸几乎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我……”

眼见绘麻还来不及说话,椿微薄的唇已然吻住了她的,急速的呼吸声弥漫于两人之间。

一边偷看的女生早已脸红心跳,连忙收回脑袋,心头不住地缭绕着方才见到的场景。从小到大经历了许多的悲欢离合,却唯独没有亲自经历男女亲密的事情。她有些担心被两个主角发现,刚想拔腿转身离开,却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像是想要开口,似乎可以瞬间暴露她的位置。

信子连忙用手捂住面前男生的嘴巴,食指竖在嘴边做出了“嘘”的动作,压低声音说着:“绘麻和椿在……”她的脸颊刷地霞光一片,“我们走吧。”说完,她才注意到面前被自己猛然袭击的人,是——祈织。

点点头,即使被忽然捂住嘴巴,祈织眼睛微微一眯,依旧保持了谦和的微笑。信子这才放开祈织,他用手撑住信子背后的墙壁,扑鼻而来的清淡花香,他凑近信子,头却慢慢探出转角,望到了信子之前望到的场景,眉毛惊异地挑了挑。

他收回视线,低头望着信子,嘴唇抿起,冷静地小声说:“跟我走。我有事告诉你。”

“恩。”除了“恩”之外,信子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反对,垂目望着祈织顺势伸来的手,沉静了半晌,耳朵里传来椿和绘麻的脚步声,刹那间选择了牵住祈织的手,快步随着他走了出去。

夜晚星光璀璨,冷艳的光芒洒在信子的脚下,她抬头望着漫天的星辰,双手有些局促地置于身体两侧,却无心去看身旁的那人。祈织完美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轮廓显得越发优雅。他双手松散地握着,垂在栏杆上,淡淡的目光拂过身旁女生的脸庞,轻声说道:“刚才的事情,一定吓到你了吧。其实,我们家,和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

“我知道……兄弟们都很喜欢绘麻。”沉住气冷静地和面前的祈织对话,在风信的心中,祈织是与众不同的、似梦境般的存在,而对于如今的信子,他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朋友,“只是没有想到……”

“椿表达感情的方式一向很激烈。”微微扬起嘴角,祈织耐心地解释着,“只是今天所有兄弟都在,还真是胡来呢。很可能引起争端呢。”

信子慢条斯理地问着,明显已经不再纠结于刚才看到的场景,而是对其他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很想知道……谁会来争端呢。”

“我也说不好。”侧头望着信子白皙的脸庞,祈织似乎很喜欢与她聊天的感觉,她与其他女孩不同,虽然总感觉怀有心事,语言却是简单而直接的,隐含着聪慧,“这几天,信子有看出来吗?”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信子玩笑道:“这些兄弟,我还认不全呢。更别说看出其他的了。但是……”她明亮的眸子转向祈织,美如星辰,“我可以看出,祈织对绘麻,只是兄妹之情。祈织的心里,有着别人都无法体会的事情。”

沉默地俯首望着高楼下,半晌后,祈织抬眼望着信子,才发现自己许久压抑心底的事情,在这个奇特的女生眼中,居然很容易就被全然看透……异样的感受从心间划过,祈织抬头仰望着星空,心绪却不住地乱了:“……居然,被你看出了。信子……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们大概前世相识吧。”

前世。信子偏过头,瞬间掩饰了自己缓缓泛红的眼眶。那些事情,真的就好似是前世吧。她的曾经,被白驹过隙的时间所更换,她的在意,大概只是多想了。如今的祈织,对自己的感觉如何,都只是野泽信子的事情,与樱井风信毫无关联。这些,终究弥补不了她的过去。

过了的,就是过了。死了的,就是死了。

“可能吧。”信子也同样抬眼望着漫天的星空,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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