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洛平坦的地理环境,不仅造就了百姓们开阔的胸襟,也使得玉洛城盘根交错的街道上异常的繁华,熙熙攘攘的人流,千奇百怪的各种小玩意,混杂着嘈杂的吆喝叫卖声,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锣鼓喧天中,看热闹人流兴冲冲的挤向一家医馆的门前,五个狮子在医馆门前灵巧的腾飞跳跃着,周围不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医馆门前,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手掌都拍红了还是一无所觉,身边站着几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应该就是这家医馆的大夫了。
锣鼓声一落,狮子的头已被舞狮人取了下来,着鹅黄色衣裙的女孩急忙跑到面前,递上擦汗的手帕,原来那三名意气奋发的男子就是林无风,秦剑和郭刚,打赏了一干人等,林无风走上台阶,站在医馆门前,向着众人抱拳道:
“今日是本医馆开张之喜,将在开张七日内免费为看不起病的百姓诊治,劳烦各位相互告知,也算我们为玉洛城的老百姓献上的一份见面礼。”
说罢,向着身后的几位大夫颔首行礼,几个老大夫温和一笑,走了进去,人群中先是鸦雀无声,接着是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当即就有人高声问道:
“可是真的?一文钱都不收?”
秦剑朗声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各位如若有身患急症的穷苦朋友,请尽快告之,且莫延误了病情。”
人群中有一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闻之赞许一笑,见还是未有人有勇气进入一试,他低头对身边乖巧的书童一声低语,书童即转身而去。
未过多久,众人被一股子臭味所熏,皆掩鼻回头去看,一老一少两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的走了过来,老者双目失明,小的约有5.6岁的模样,却是鼻涕长流,脸上黑的看不清肤色,艰难的扶着老人,老者每走一步都要向前晃一下,似乎就要摔倒,已有人叫出声来:
“那不是街角的老叫花子吗?眼瞎了,身上还长了许多臭癞子。”
见祖孙二人走向医馆门前,小咳却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高大的门楣,怯生生的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书童打扮的一个小哥,书童旁的年轻公子朗声道:
“今日是济世堂开业大喜,免费诊病,快带你爷爷进去看看。”
说罢,随之向内走去,老者听罢,悲声道:
“活菩萨呀,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的孙儿还小,没有我,他可怎么办呀。”
如玉忙跑到进前,柔声道:
“老人家,你放心吧,我们王大夫医术很高明的,一定能治好你的,快跟我来吧。”
老人忙不迭的点着头,趔趄着走进医馆,众人见刚才的年轻公子跟着走了进去,也都想进去看看热闹,看着济世堂是否真是言行一致。
老人被扶着躺在一张小床上,刚一躺上去,身上的脓液和脏东西就将白色的床单沾染的一如他身上看不清楚颜色的衣服。
王大夫早已坐在一旁,凝神把完脉,对身旁的如玉轻声嘱咐了几句,见如玉依言去准备东西,他将老叫花的衣服撩起,顿时惊起一屋人的抽气声,只见那骨瘦如柴的身体上,鸡蛋大小的脓疮就有好几处,有的已经生了龃,端的是腥臭不已。
拿过如玉准备好的一干东西,他取了一把小刀,对老叫花子道:
“老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
老叫花子低声哽咽道:
“大夫,您尽管动手吧,就冲着您的这句老哥,我死都甘愿。”
说罢,紧紧拉住小孙子的手,神情坚定,再不言语。
只见王大夫将一杯酒点燃,伸出手,在兰色的火苗中搅过,浇于锋利的刀尖上,稳稳的向那脓包上戳去,血水和着脓水迅速的流了出来,如玉将棉花团小心的沾染着,将身上所有的伤处脓血全部放完,洒上了白色的药粉,如玉这才将这些伤口全部包扎,秦剑亲手为老者换上干净的衣服。
老者已是满头大汗,正要起身,却听得身边一男子温润的声音:
“老人家,病好之前,您先和孙儿住在这里吧,我们后园有病床,药熬好后,有人给您端去,过不了一些时日,就会好的。”
老者显然一怔,低声道:
“这怎么可以,已经免费看病了,怎么还能这样叨扰你们,小石头,快给恩人叩头。”
此一番诊治,让众人既钦佩又敬慕,赞叹声中,老叫花子已被扶进后园,没多一会儿,诊厅已是人满为患。
年轻公子微微一笑,站向一旁,看着墙上的一副字画出神不已,见一俊雅的书生对他不住打量,他钦佩的抱拳道:
“兄台所为真是让在下佩服不已。”
林无风摇头道:
“医者父母心。”
年轻公子盯着墙上的字画,轻声道:
“在下可否将您这治心药方,抄一份回去。”
林无风爽朗一笑:
“当然,有何不可。”
只见这一面墙上,俊逸的字体端端正正的写者一副药方。
无量祖师治心药方
古人留下妙良方,明目清心大补汤,此方一十八味,俱宜真正行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