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公子倒想的很明白。”卓青青淡淡一笑,看是似云淡风轻。
罗俊清趁她不注意,侧转头颅长嘘一口气。好似终于将胸中的郁闷发泄出去。
“罗二公子,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什么说法?”卓青青双目炯炯,紧紧盯着罗俊清的双眼。
这一看不当紧,那罗二公子又心虚的低垂的眼眸,不敢与卓青青目光对视。
“还是我来说吧。”罗知州站起,下颌微微扬起,眼神中有轻微的蔑视。“我不管哪位仆役把他主子的事情告诉了你,但我要告诉你,相思锁的事儿在罗家不是什么秘密。”罗知州嘴角一撇,根本就是不以为意。
“都知道相思锁难得到,但他也没有什么坏处。哪有那么多男人金枪不倒?自然这世道就需要相思锁这一类的药了。”
罗知州向前驱步,逐渐靠近卓青青,满眼都是鄙夷和不屑。“小娘子也不是青楼中人,竟然对相思锁一事了解甚清,难道平时没事?心中饥渴难耐,净想些男人的事吗?”
罗知州这一席话说出,除了察哥、赵成芳,还有久久不语的潘云没有笑之外,其余众人或浅笑、或大笑,整个屋子顿时笑声连成一片。
“你们……”潘云一拍扶手站了起来,眉头直立,一脸怒气,显然对众人嘲笑卓青青的举动表示不满,更为卓青青受着莫名的指责而心有同情。“嘲笑一位小娘子,你们就这么开心?”
“潘公子,有句话,老夫要对你说。‘没有那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儿’,某些人就是认识不到这点,不是仵作出身,却偏要干仵作的事儿,这不明显自取其辱嘛。”师爷也端起茶盏,半阖着眸子不屑的说着话。
显然罗知州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和信心。
卓青青倒觉得没有什么,以前做法医的时候,遇见不讲理的家属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罗志洲这拐弯抹角的话并未带一个不雅的字眼,这对她来说,就像拳头打在沙包沙包上,没有半分痛痒的感觉。
她淡淡一笑,伸手制止了正欲强辩的潘云。
垂首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尖,倒真是不以为意。
再度抬头望向罗知州,脸上正是揶揄的笑容。“知州大人倒是熟通事务,这管理苏州全城都忙不过来,还能带着全家男丁,一起讨论哪个药效更为长久,真不愧是全家楷模,哦不,应该是男人楷模。”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和全家一起讨论那些药?你这明显就是污蔑。”罗知州双眼一瞪,恶狠狠的看向卓青青。
“哦?我刚才好像听见知州大人这么说,‘哪有那么多男人金枪不倒?自然这世道就需要相思锁这一类的药了。’这句话中,你很多词语都是笃定的意思。那么多大人强调的是,自己对所有男人的一个基准了解,我是不是可以以为,大人闲来无事,就喜欢与别的人一起探讨那种事儿呢?再来是相思锁这一类的药,显然大人对相思锁药性类似的药物早有研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笃定,哪一味药是最好的。我说的对不对?”卓青青转身,未及罗知州说话,便转向看着屋中众人。“大人任上也是富有,别人用不起的药你用得起,而且是全家都在用,你这才是真正的让我知道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由来。你若在说你行得正,坐得端。我都替你觉得脸面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