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绳子么?”卓青青再度问道。
“有。”罗青楠到底还是少女,只是一会儿,便对这折磨人的手段感兴趣起来,赶紧去东面墙上,找到那挂着的绳子。
接到绳子,甩上房梁,卓青青做的轻车熟路。
开玩笑,来这大宋这么长时间了,卓青青自认动手能力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那些主母卓关氏派来的丫鬟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自己就曾经将一位吊起,精神折磨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到了她点头答应,誓死追随自己。
两人配合,将郑志河倒吊在房梁下。而后,找出一根针,小心翼翼的穿过绳子,抵住郑志河的脚心。
“呵,等你想来,定会倍感酸爽的……这滋味,估计你会觉得不要不要的。”卓青青蹲下,拍着他的脸啪啪作响。
“他会痛?”罗青楠显然不知道卓青青为何要用针抵住郑志河脚心位置。
“痛?会,但也会笑……”
笑的痛不欲生,笑的死去活来。
罗青楠穿着郑志河的衣服、卓青青穿着小厮的衣服,就在这锦园之中,和好些人擦身而过,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锦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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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锦园面目全非,不知道察哥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一场大火,竟然焚烧了锦园大半房产。
“这是谁?究竟是谁?”罗知州站在轩竹堂内,大发雷霆,大手一挥,身边桌面上的茶盏、瓷瓶乒乒乓乓掉落在地上,一眼望去,轩竹堂内满眼狼藉。
他的面前,都是满脸灰色的罗家家眷和下人。只是罗家家眷看样子还好点,或坐或靠,都能有杯茶水可饮,以缓解昨日夜里的疲劳。
而一众下人,则是满身烟灰,狼狈不堪,浑身哆嗦的缩在门口处,看着好不可怜。
“罗溪,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罗知州发怒,步步逼近站在众下人面前的罗溪。
罗溪大气不敢出,往后直缩脖子。“老爷,我,我不知道……”
罗溪确实不知道,昨日这火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火没准和那位潘郎君一众有关。
但他却不能说,只能眼光晦涩的巡看了一众罗家家眷。
果不其然,罗知州扭头,蹙着眉头将自己的家眷看了个遍,几位妾室看着疲惫,一脸倦态,大女儿两口子昨晚在自己身前,也是忙前忙后。
二女儿,目光闪烁……女婿……
“郑志河呢?”罗知州猛然想到,从昨晚见过郑志河一面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婿。
二女目光突然变得害怕起来频频错开父亲投来的关住目光。
“郑志河呢?他在哪里?”罗知州转身,步步紧逼,直接到了二女面前,目光炯炯的盯住自己的二女。
“父亲……你……你不是让他……昨日去……各院查人了么?”二女罗翠澜嗫嚅,眸色怯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罗知州面露疑惑,同时努力回忆昨晚的种种,好似是有过这一幕,那郑志河上前询问自己,可否去别的院落先搜查一番,然后自己就命了两三名仆役跟随他一同前去。
“昨晚谁与他一同前去的?”随即旋身,问那站在门口的一众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