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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波又起

经过了一番检查以后,张天和曹明并无大碍,只是被电晕了,多休息休息就没事。黄彧还有两个民警都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问题也不大。可是马龙却没这么乐观,本来就断了右手,现在左肩又挨了一枪,短时间内几乎丧失自理能力,连吃饭都得要人喂。不过他的嘴皮子倒是一点儿都没闲着,一进医院就哭爹喊娘,这儿疼那儿疼的乱叫,医生就差点没把他送进精神科。老沈的伤最重,背后遭重物击打,腰部又挨了一刀,不过因为有黄彧帮他急救止血,所以伤得并不致命,只是需要时间来恢复。而蒋师傅则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身亡了,前后一共来了三辆救护车才把所有人全都装走了。老沈在恢复意识以后再病房里给警察录了口供,哥哥老蒋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在医生护士给马龙上完药以后,那货终于停止了如杀猪般的撕心裂肺的惨叫,黄彧他们几个也早就上完了药。此时此刻正在病房外等着医生给马龙的诊断,看见医生和护士们从马龙的病房里走了出来,张天赶紧上前询问马龙的病情,没想到却是碰了一鼻子灰,那医生狠狠地告诉他:“你们的同学情况很严重,你们最好带他去精神科挂个专家门诊。”说完便扬长而去。三个伙伴进了马龙的病房,谁知道本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马龙一看到他们几个进来便又开始鬼哭狼嚎,黄彧长了这么大岁数终于头一次亲身体会了什么叫做人来疯,真是人不来他不疯。

曹明和张天对自己昏迷以后的情况那是一无所知,黄彧也只是和他们说了个大概,大家都不明白的是马龙怎么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带着民警赶来支援,这会儿正好戴着机会问他本人,马龙一听大家怎么问他,便又停止了他的鬼哭神嚎,一拍大腿说道:“你们那是不知道,我马龙那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咱光汇高中的一把手啊,江湖人送外号光汇扛把子,道上的朋友有几个不给我三分薄面的。”“停!停!停!”马龙正讲在兴头上呢,曹明开口喝止了他,“我说小马,你能说重点吗,要你小子把话说明白怎么就这么费劲呢,给你两分钟把话说明白,不然咱们就走了,你一人在这接着嚎吧。”一听曹明说要走,马龙也急了,终于开始说人话了:“别走呀,哥们儿,我这正需要你们呢,你们就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行了,我实话说了吧,那天我看见老黄台板里有张小纸条,而且他整个人一天都魂不守舍的,我估摸着肯定有八卦啊,于是就趁他上厕所那会儿偷偷拿来看了,结果就看到了纸上写的内容是有人约他晚上去学校,而且更要命的是我发现那张纸条是朱琳写的。”黄彧听了瞪大了眼睛说:“不会吧,我们认识朱琳这么长时间了,她的笔迹我是认识的啊,要真是她写的我不可能不知道。”马龙苦笑了一声说:“你没有发现是因为那张纸条是她用左手写的,我也是在上课时和她互传纸条时无意中看过她左手写字的笔记,不过虽然如此我也不愿意相信朱琳有意害董菲菲和老黄,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手有伤,所以就算晚上有行动你们也不会叫上我,所以我一吃完晚饭就在学校对面那快餐厅里坐着,一边写作业一边观察情况,结果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没过一会儿我看见曹明和老张去到了学校后巷,我知道你们两个准备翻墙。而老黄却走了正门,可老黄进去没多一会儿老蒋就出来了,我本来还在纳闷呢,结果发现老蒋在街口拐了个弯停住了脚步似乎还有个人在和他说话,可是天太黑我看不清,正想上前去看看,没想到他们却回来了径直走回了学校,而在他们走近以后我才发现刚才那个和老蒋说话的人正是朱琳,看见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学校,我知道事情不对了,所以赶紧去街道派出所报了警,等我带着警察回来以后的事老黄最清楚了。”听完马龙的诉说,黄彧还真捏了把汗,真没想到这好管闲事的马龙居然还在关键的时候超常发挥了一次。虽然结果还行,可过程那是真悬。

四个人正聊得兴起呢,突然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黄彧回头一看,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四个都在便朝他们敬了一个礼,随后走进了病房搬过了一把椅子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姓金,是负责这起案子的刑警,你们几个都在我正好有几个问题想问。”几个人看着小金警官似乎都有点紧张,小金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又接着说:“呵呵,你们几个别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这样吧,我先把我们这边了解到的情况和你们说一下,首先是沈德忠和蒋国平,他们两个都是本案的嫌疑人,据调查他们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阴谋,具体情况我们还不是很了解,黄彧同学的爷爷曾经和他们都有交情,他们也明白黄家祖传的医术那是非同小可的,所以从开始就对黄同学的到来有所忌惮,因为他们正在研制一种病毒散播瘟疫。”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四个小伙伴都惊呆了,想不到这平时其貌不扬的两个校工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小金警官接着说道:“他们研制的这种病毒在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是日本人研制的,当时造成的传播面积非常大,损失也是极其惨重的,后来还是黄同学的爷爷费尽心力才好不容易控制了疫情。而老蒋他们这次研究的病毒则是变异型的病菌,而且他们在研制的时候一直把黄同学的爷爷做为假想敌,所以在理论这个层面上新型的变异病毒就是连黄鹊神医也是束手无策。可惜啊,由于研究过程中过分注重了病毒的威力,从而导致了病毒传播力的衰退,这种威力奇大的病毒最后只能靠下毒的方式使人中毒,而人与人之间却无法互相传播,而要想加强传播力的话势必要减轻病毒的威力,正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也使得老蒋头痛不已。知道最后老蒋想出了一套非常狠毒的招,那就是先想办法干掉黄鹊及其后人,再加强病毒的传播力,这样既能使病毒扩散又不必担心黄鹊出来救人。”黄彧听到这里不尽发问:“那他从一开始目标就是我?”小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呵呵,是的,不过很奇怪的是他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他的上线时却被上面严词拒绝了。但是老蒋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一直在琢磨着怎么背着上面干掉黄鹊,说实话,这时的他几乎已经丧心病狂了。真不知道是老蒋命好还是黄鹊点背,偏偏这时黄鹊为了救醒自己的老伴独自一人去了西藏,而老蒋也因此松了一口气,不过虽然黄鹊不在,但是老蒋依然忌惮黄鹊的传人,因为他也十分害怕黄鹊的医术会在他的子孙身上得以传承,这样老蒋的行动依然会受到阻挠。所以他新一步的目标就是黄同学。”黄彧听了瞪大了眼睛问道:“可是我的本事和我爷爷比起来那是差的太多了,老蒋下的药我根本就没法治。”“哈哈哈!”小金警官听完以后大笑了起来回答道,“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老蒋曾经试过两次,一次是让他的养女朱琳假装心脏病,另一次则是镇山观给你们下药,结果两次都被你给搞定了,你说他能不起杀心吗。最起先他趁着你们和段龙起冲突时故意把你们骗到他的车上,假意带你们出校门帮你们解围,其实却乘机下毒。”这时黄彧他们也回忆起来了最初一次坐老蒋的车的时候却是闻到了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原来那就是老蒋一早下的毒。可是大伙都有疑问,既然大家都中了毒,为什么只有董菲菲一人毒发呢,黄彧有苍龙血护体百毒不侵,可其他三人那可都是如假包换的普通小青年啊。小金似乎有意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第一个站出来阻止他的就是他的亲弟弟,也就是老沈。老沈一直都不愿伤害黄鹊后人,所以在那天你们深夜访校时就把自制的泻药粉末洒到了你们身上,中了泻药以后第二天你们只要一拉肚子身上的毒就能解了,不过可惜有一个人却没有被泻药撒到,那就是你们那位女同学,黄同学的护卫也确实周到,不过那也同时害了她啊。”听到这里黄彧终于恍然大悟了,在夜遇老沈后的那一天,小哥儿四个确实狠狠地拉了一次肚子,原来竟是老沈暗中施救,而自己一心想保护董菲菲却反而害了她。小金抬手看了看表,似乎若有所思,黄彧赶紧问道:“那老沈有没有说出救她的方法?”小金却摇了摇头说:“抱歉,没有。”黄彧又失望的低下了头,小金也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老蒋对你们的迫害还不止于此,那次在杭州,朱琳故意设计把你们骗进了镇山观,还使出了三才蛊虫要致你们于死地,可是在使用蛊虫时却失了手,蛊虫原来的攻击目标是黄同学,但当时的情况太乱了,蛊虫竟然误打误撞地到了马同学的身上,而那个镇山观也确实不一般,那些个有毒的蛇虫鼠蚁根本就不敢靠近哪里,就连三才蛊虫到了观里也变得六神无主,能力被大大地削弱了,结果又被黄同学轻松地给搞定了。这使得他们的计划不得不临时改变,他打算锯断附近的一棵大树把破旧的道观给砸塌,让你们被房屋瓦砾压死,朱琳也在收到信号之后借机上厕所离开了道观,不过你们也算是命不该绝,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袭击了朱琳把你们都给救了。”曹明摸了摸脑袋问道:“警察哥哥,那个在镇山观救我们的不会也是老沈吧?”小金的嘴角微微上扬答道:“不是老沈,他没这么好的身手,那天救你们的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马龙听完这些后惊叹道:“我靠,这里面还有个神秘人物啊,说实话我就觉得那天那人跑的挺快的,天太黑了,别的什么都看不清。我看那人轻功这么好,弄不好他和楚留香是亲戚。”马龙这贫嘴把小金警官都给逗乐了:“好了,马同学,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根据老沈交代,你们那个学校确实有个密室,入口就在你们教室里,这个密室就是老蒋他们研究病毒的地方,最早的时候有个巡夜的小保安就发现了这个秘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老蒋给毒死了,后来的你,要不是老沈暗中保护,你恐怕也早就小命不保啦。”“不会吧。”说到这儿曹明又是满腹狐疑,“我们早就怀疑教室里有密道了,我们还进行过地毯式的搜索呢,要是有密道不应该没有发现啊。”小金眉毛一挑反问道曹明:“那你们检查过天花板吗。”四个小伙伴互相对望了几眼,都摇了摇头,小金说:“那就对了你们只搜索了普通人身高所能及的地方,却忽略了天花板,其实生活中很多骗局都有着种种的破绽,只要你们够细心就能发现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说完小金起身走到了门口,感觉似乎有些仓促,临出门前他又在门口停了停说:“呵呵,苍龙血可以治疗百毒,如果黄同学和你那位小女友的血型相符的话,你给她输血说不定可以救她一命,实离真相越近离危险也就越近,以后你们自己小心了。”说完小金便快步地离开了,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之上,看着小金离去的背影,黄彧居然觉得小金的身形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小金走后,黄彧他们还在讨论刚刚小金告诉他们的点点滴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大家回头一看,只见有两个身穿警服的警察站在了门口,黄彧随口问道:“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其中一个警察走进了房间说道:“我们是来例行询问笔录的,请问你们哪位是黄彧同学?”黄彧一愣,回到道:“我就是啊,两位警官,刚才你们不是才问过笔录吗?”带头进屋的那个警察也是一愣反问道:“什么啊?我们刚才一直在盘问老沈,他这会儿需要休息我们才上你这来了,刚才什么人给你问的笔录?”“那个警察说他姓金,让我们叫他小金,刚刚才出的门,你们没看见吗?”黄彧一边回话一边又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两个警察互相对望了一眼,其实在他们来的那条走廊上他们也确实看到了一个身穿警服的人走出这间病房,但是由于发生命案有同事进出医院本来也正常,所以也没太多留意。可是这次处理案件的警队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警察是姓金的。四个小伙伴七嘴八舌地把刚才小金的到来以及小金告诉他们的事情和两位警察说了一遍,两个警察便带着黄彧来到了医院的保卫科调取那段时间的录像。一路上黄彧仔细回想那个小金警官就觉得他不对劲的地方实在太多;第一,小金和他们四个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一进屋他并没有询问任何人就很清楚地把他们四个姓什么叫什么全都分辨了出来,知道名字可能不稀奇,但一见面就能把名字和人脸对上号的那可就不一般了;第二,小金说是来询问笔录,但是实际上他却什么都没问,反而是告诉了他们许多情报,那可是就连黄彧他们几个亲身经历了那么多危险的局内人都不知道的事,而且镇山观的事老沈从头到尾都没参与过,而他却知道地一清二楚,甚至还和本案联系了起来,这个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第三,他走得实在是太匆忙了,从一开始进屋他就不时的看手表,现在看来他是在赶时间,很明显他不想被别人碰见,所以凡事都要精确掌握速战速决。

医院保卫科里的录像上,黄彧再次看到了小金的身影,可惜录像上的小金戴着大盖帽,帽檐压得很低,似乎有意躲避着探头,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他胸前的警号却一览无余,两个警察在向上级反映了情况以后,上面给出的调查结果是该警号属于一个外地的女警,而且这个女警现在正在休产假九个半月的孩子在肚子里即将临盆,再加上女警的警号根本不可能做出男警服,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小金根本不是警察,而是个冒牌货。而继续调取医院大门的录像后发现小金并不是开车离开的医院,也没有叫出租车,他是徒步走出了医院消失在了人海之中,两个警察当即又决定去调阅沿街的摄像头,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冒牌货揪出来,因为他知道得这么多,很有可能就是本案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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