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涉以后甄红军的主治一声终于还是同意让黄彧他们见一见甄红军,在一个单独的病房里三个人终于见到了一脸茫然的甄红军,他身穿着一席白色的病号服,样子看上去很憔悴,和昔日里那个朝气蓬勃的学长简直判若两人,看到黄彧他们三人的时候他先是显露出了无比恐惧的表情,黄彧见状也不敢上前,只是站在原地轻轻地说:“甄学长,你好,你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今天来是代表学生会和全校的师生探望你的。”说完后黄彧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非常尴尬的笑容。甄红军看着他们时不时得傻笑着,刘崇河也开口问道:“学长,你在这儿感觉怎么样?住的还习惯吗?”可惜这一阵寒暄的话似乎依旧是对牛弹琴,甄红军依旧是那幅傻乎乎的样子,黄彧和身边的陈玄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各自用出了家传的绝技观察甄红军,陈玄闭着眼睛手里摸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香灰,把沾满香灰的手放在了离甄红军不到一米的地方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黄彧则是用出了刚刚观察陈洛林的方法选了一个迎着阳光的位置在手心上画了一个符用一只眼睛去观察甄红军的影子,看着这两个人的怪异举动刘崇河真是哭笑不得,还好刘崇河还算是和他们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知道这两人都是身怀绝技的人,要是换成别的人恐怕早就被吓得不知所措了,看见那两个各自拉开架势在那里许久不动刘崇河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反而是很自觉的转身守在了病房门口给他们俩把风,黄彧从甄红军的影子里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感觉他真的不像是个精神病人,可甄红军刚才的表现痴痴颠颠答非所问,又哪里像是个正常人呢,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看错了?黄彧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接茬玩命看着甄红军的影子,可是就在刘崇河转身走向门口把风的时候,甄红军突然转头望着黄彧,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眸把黄彧吓了一跳,然后只见甄红军用唇语一字一顿地对黄彧说道:“快救陈道长!”由于唇语是光动嘴不出声的,甄红军害怕黄彧没看清,所以一连就重复了两遍,直到惊恐中的黄彧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甄红军才收起了唇语又冲着黄彧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然后他就又重新变回了之前那幅傻傻的样子,“医生,你来啦。”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了刘崇河的声音,从音量上不难发觉这货这会儿很有意识地把自己的嗓门提高了一个八度,陈玄和黄彧听到了他的声音纷纷收起了各自的架势,接着就听到医生在病房门口训斥着刘崇河:“同学,医院要保持安静你不懂吗,你这么大声会刺激到病人的,尤其我们这里还是精神病院,你这不是给我们添乱吗。”虽然刘崇河心里明白自己是给陈玄和黄彧这俩活宝背的黑锅,可嘴上也不好说破呀,最后只得低三下四地给医生赔礼道歉。
结束了探望病人的任务以后,刘崇河在回去的路上那是一直都在抱怨,黄彧和陈玄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在关键时刻还是豁出去顶了兄弟一把,时候让他抱怨抱怨也正常。陈玄笑着对刘崇河说:“老刘啊,我不是说你,你小子平时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样子,关键时候那还真是给力,今儿要不是你,我和老黄肯定得被那些个医生当成神经病关里头,这好好探个病还真差点给我们探出个病来。”黄彧也是乐呵呵的说:“就是啊,老刘你别生气,今儿中午我请你吃火锅怎么样?”刘崇河被这两个人一会儿戴个高帽子一会儿又请吃饭感觉十分窝心,气也消了一大半,于是也故作骄傲地说:“火锅不吃,最近上火不爱吃那个,我要吃羊肉串,就我们学校门口那两新疆兄弟开的那个摊子,我上次去吃过,味道那是真不错,买三串送一串,买五串还送两串。而且那兄弟二人好像都能听懂上海话,不像别的新疆人放个辣椒孜然什么的舌头都能打转半天说不清楚。”一听到这个黄彧就是一阵头晕,刘崇河说的不就是曹明和曹建这两活宝兄弟吗,这会儿要是告诉刘崇河他嘴里的新疆兄弟在几个月前还和自己一块儿逃课打扑克,估计刘崇河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相信真爱了。就在黄彧一愣神的功夫,不明所以的陈玄居然答应了刘崇河的要求,黄彧还没来的及反驳公共汽车就到站了,看着刘崇河带着陈玄勾肩搭背地往校门口的羊肉串摊位走去,黄彧心里升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一路上黄彧有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心里暗暗祈祷着曹明那小子今儿生病不能出摊,不对,光生病还不行,最好挂水住院,这样估计几天里头他们都出不了摊,可事实证明黄彧所有的诅咒都是徒劳的,老远就听到了曹明那标志性的“嘚儿儿儿......”的叫卖声,黄彧的心头哇凉哇凉的,这个世界上果真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奥特曼可以阻止这俩奸商兄弟连对于金钱的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