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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姜老是高人

余顺此时已经恢复了一点儿,不过这件事儿十万火急,心里面也明白,万一阴兵冲进了村子,后果将不堪设想,也顾不得和父亲搭话。

父子俩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人群中冲去;俩由于跑得太快了,刚到人群的面前不小心绊倒了。

“哎呦呦,我的腰啊!”余顺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腰,不停的喘着气,似乎刚才那一跤摔得不轻。

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在余顺的脸上源源不断的流着,喘了一口粗气后,也顾不上摔破的伤口,连忙站起来扯开嗓子向人群喊着:“快走啊,乡亲们,快走啊,桐梓林那边有阴兵,快冲到我们村子了……”

有的村民听见余顺此番惊慌的话语后,众人议论纷纷道:“难道那老乞丐说的是真的?……”

除此之外,村里的一群自主成立的村卫队的人出现在了余顺眼前,话说是村卫队,其实就是几个痞子,个个举着火把拿着菜刀,开始是围着人群,看见我爸爸这般举动后,直接拿着菜刀都指向他,带头的是隔壁村的徐老六,他大声喝到:“余顺,你这个民众敌人,既然敢联合一个老乞丐在这里妖言惑众,今天我们就把你抓起来游街示众。”

我爸爸有点儿犯糊涂了,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道:“啥?哪个老乞丐说啥话啊?”

突然,一个满面污垢,头发半白散乱,胡子长而油腻,穿着一身破烂灰衣的人笑嘻嘻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余顺一眼便将他认出,那个人不是五年前无缘无故来到我们村的姜老头儿吗?姜老头儿在这五年的时间里,一直住在我们村后面那间破烂的夫子庙里,但没人知道他住在夫子庙的什么地方,原来有几个人很好奇他住在什么地方,从而偷偷的跟在他的后面查探究竟,可跟在后面他前脚刚进门、后脚进去就不见那老头踪影了。

这姜老头儿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和逢年过节,就会下山来村里面蹭吃蹭喝,有的人家看见他就紧闭大门,就算进去了还会把他从屋里撵走,因为他吃完饭后就会端着碗不断的舔,直到碗被舔得光亮为止,不过也有的人看着他可怜,就会用碗舀一些吃食放在门口给他。

不过姜老头儿特别喜欢来我家,因为我的曾祖父是一个怜悯的人,而且我们家的人都不会撵他,姜老头儿每次来到家里面的时候都会留他住一宿,因为看他可怜,并且来我家的时间都差不多都在夜里九点钟,来的次数多了,我们家的人也就习惯把饭食用蒸笼蒸着保温,等他来了就把饭拿出来给他享用。

可这老乞丐就是奇怪,到我们家吃饭的时候,和我的家人也不怎么说话,别人和他说话他也只顾着吃,可他却喜欢看着我爸爸笑,余顺也不怎么理他,只有曾祖父和爷爷和他能搭几句讪,他说的话表达得不清不楚的,却又能听出几句来,当他的话讲到云里雾里的时候就打着哈欠嚷嚷着睡觉。

每住到半夜凌晨准时三点的时候就要嚷嚷着回去,那时我爸爸才二十岁,每次都是我爸爸给他开的门,刚开始几个月里觉得他很烦,但这门一开就是五年,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所以我爸爸当时一眼就把他认出来。

“这老乞丐到底跟村民说了些什么呢?”余顺正在心里面想着。

终于,姜老头儿已经走到了爸爸的身边,然后说到:“我和你们家以前是缘起,从今晚过后我们将缘尽了!如今前唐镇一场大灾,导致万鬼游行,到处都是新生鬼魂,地府调遣阴兵出来拘魂,你们这个地界刚好是最大的一个鬼门关,不过这个鬼门关是专门为阴间的阴兵开放的,现在前唐镇的幽冥鬼怪到处都是,这边的阴兵为了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目的地,必须从你们这个村里面经过,不过凡是被阴兵碰到的人或所有生灵的魂会被拘走,现在我最后再劝大家一遍,你们只要从村里面出来往夫子庙上躲几夜就没事儿了;余顺小子,你早上上山砍柴火的时候就算到你会遇到这事,现在能否再说一遍给乡亲们听一下,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是余顺五年来第一次听到姜老头儿说话说得这么清晰,并且刚劲有力。

“这老头难道也看到了那些阴兵?可是他说的这一套一套的好像那些道士,余顺联想到姜老头儿的以前和现在也不像是个道士的样子啊,而且刚才在桐梓林被吓到后,心里面是多么的希望有一个会法术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啊!而且还说和自己家将有缘尽?不由的对这个平时看起来邋里邋遢的老头多起几分尊敬之心。”

余三把儿子交给了村里面人搀扶着,几个跨步直接站到了老乞丐的身边,看了一眼他,又再次把目光调转到余家村的乡民的身上,大声说到:“各位余家村的乡亲父老,我从来没有在大家面前撒过谎,但我这一次可以确实的告诉大家,姜老头儿,哦不对,应该是姜师傅,他说的是真的,我和顺儿刚才确实看见了姜师傅说的那些阴兵,就在桐梓林往我们村这边过来了,我们都是抄的近道才赶过来的,想必阴兵借道的忌讳你们也是知道的吧!为了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宁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无啊!你们是选择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一天无所事事到处抓人的小毛孩,如果相信我的话,你们就听姜师傅一句。”

说到这里,余顺被村民带来的药膏抹上后才渐渐好转,但还是显得虚弱的对着乡亲们说到:“我余顺敢用人命担保,我们刚才确实遇见了一大队阴兵从这边过来了啊!各位叔伯婶婶,你们就相信我们一次好吗?”

余顺从小就是一个善良朴实,从不说谎的人,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村里面的人觉得肯定却有此事,嘈杂的人声议论着:“是啊!顺儿这孩子从不说谎的,而且从他们眼神里也看得出来他们没撒谎,我们就相信他们一次,不就是去夫子庙躲几夜嘛,大家出去‘摆龙门阵’就完了嘛,徐老六又不是我们村的人,别管了,嗯!对对对……”

说完之后,徐老六不干了,直接上前喝到:“你这个民众敌人,老子劈了你和这个臭老头。”

话音刚落,话音刚落,十一个隔壁村的痞子,一人手持一把菜刀,直接朝余顺和姜老头儿两人的头部砍去,瞬时,余家村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群小毛孩会来真的,余三和乡亲们在一边刚想上去阻止,可菜刀已经离他们只有差不多十厘米的时候,众人心里都知道他们完了,肯定完了,这就我爸爸后来告诉我说的原话。

心想着这次肯定完了,可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双大手突然抓住了余顺的衣领,‘嗖’的一声,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原来是姜老头儿在最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拖到余家村的乡民中间来,速度极快。

同时,下手砍我爸爸的徐老六由于落了个空没砍到,直接砍到自己的大腿,鲜血直接冒了出来,“啊呃!我的妈妈呀!呜呜……我的腿啊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啊!早知道就不听那黑衣人的话阻止他们了,呜呜呜……”,徐老六按着自己的大腿哭喊起来。

这时,姜老头儿好像听到了什么?直接抓住徐老六的领子问道:“不听谁的话?是谁指使你来这里破坏村民们撤离的?我就说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快说!”

姜老头儿好像在追问什么?可刚把话说完,十把菜刀又向他冲了过来,直接朝姜老头儿的脑袋方向砍了过来,可是眼看菜刀就要到达姜老头儿的肉上了,只见姜老头儿不快不慢的踏着一种很奇怪的步伐,身子向一边轻轻一偏一晃,直接就躲过了,十把菜刀几乎是贴着汗毛下去的,让在场的人看得惊心动魄,同时也对姜老头儿产生了敬畏之心,顿时,掌声震耳欲聋:“好好……没想到姜师傅还是个高人呐,是啊,肯定是个高人,好……”

就在掌声欢呼声如雷惯耳的同时,姜老头儿停止了脚下那奇怪的步伐,而是直接对着那群想刻意搞破坏的人大喝一声:“尔敢!……”

一瞬间,嘈杂的议论声直接被淹没了,在场的所以人都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震耳欲聋,同时,那几个拿刀的村痞子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半天不动,同时余家村的其他村民也都相互上去帮忙了,直到那几个用村卫队的旗号刻意搞破坏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受伤的徐老六也被抬到一边包扎了起来。

可就在人们以为这事已经处理完的时候,姜老头儿突然发现他们来的明明是十一个人,可刚才除了徐老六之外只有九个人拿着菜刀砍过来。

姜老头儿暗道一声:“不好!还有一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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