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现什么!你们发现什么!”王易然拉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像是准备另外一场战争一样。吓得那人半天说不出来话。央美拉开以后,小伙子才指着电脑说:“这里的某种波段比往常高出很多倍,一开始我们以为是电磁波,但是很快发现不是。这是比电磁波更具有穿透性和更加复杂的东西,我们在周围找到了很多个这种波源的发射点,但是很奇怪的是,无法准确定位其来源。”
王易然心里一沉,那就是说,什么也没有找到。车内还躺在一个正在痛苦挣扎中的士兵,他是被慌乱中送到这个车上来的。王易然看着这辆原本整洁的车,现在变得血迹斑斑,并且还时不时能见到几个弹壳,一切都太混乱了,来自动物的进攻?撤退?王易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看《动物庄园》,可怕的是这是全世界的动物联合起来反对人类。
车子继续在路上行驶,偶尔出现几辆被人们遗弃的车子,几十只一群的大型动物正在赶往城市。王易然惊讶于他们的数量,如何有这么多的动物聚集在这里,在人类社会的强大底线下生存着多少不屈的灵魂。“它们好多啊,它们拥有战斗的心。”王易然念叨“我们又有什么呢?”
央美伸出手来握着他,现在这双温暖的手比什么都要重要,王易然心里感到踏实了些。飞速行驶的汽车继续朝向坚持不懈的前行,像是永远不会停歇的钢铁大球,滚动着碾过路上的一切。
头上飞过数架直升机,将车内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这样的架势只在电影中看到过,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看到关卡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像是在茫茫的荒原上终于看到了人的足迹那样高兴。但是关卡士兵严肃的神情告诉他们市内也没有那么安全。王易然下车,跟在军士长后面,他急于了解一些情况,以便知道自己是否能就近发现发射源。
军士长和关卡士兵正在进行对话。“我看到一些直升机飞过去了,什么情况?”王易然插进来。
士兵疑惑的看着军士长。
“他是跟随我们行动的宇宙学家,上面指派来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士兵于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它们都没了。”
“没了?!”王易然的表情又惊恐又难过,仿佛一个孩子被抢走了玩具并且告诉他再也不会拿到玩具。人类强大的战斗工具为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灰飞烟灭?“怎么没的?”
“和被击下的战斗机一样,多么强大的飞机,在飞鸟的撞击下都有可能出现事故。想象一下它们被鸟群一直不停的撞击,悲剧就发生了。所有的飞机已经不能起飞了,现在只看地面部队了,只不过不知道我们还能撑多少时间。”
“不要扰乱军心!士兵!”一个少校从后面走过来,关卡士兵马上立正敬了个礼。军官阴沉着脸看着王易然,过来好半天才说道:“市内有临时战地指挥部,你们就去那里吧,也许你们在那里会非常有用。总之,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先这样吧。”
军士长连忙拍拍王易然让他回到车上,车子很快又发动了,这次穿过的是原本应该人山人海的市中心。混乱、混乱、还是混乱。人类数千年建立起来的文明秩序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并且是被自己已经征服过的自然给打垮的。
一队队士兵和警察全副武装的巡逻,随时准备射杀一切可能存在安全威胁的生物。王易然很想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没有用,动物们正在城外集结大军,他们将联合进攻城市。他打开窗子,探出头去,扬尘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朝着天空,那个已经消失的红点也许就是这一切的缔造者,神秘的波源,不可预测的动物反应,这些都太异常了。
太阳,太阳,为什么那颗像太阳一样光亮的种子,第一次打击没有任何反应的种子,为什么会像地球冲过来并且被轻易打掉呢。王易然眼神空洞的朝着前方。不知道是谁扔在路中央的纸箱子,司机一下子撞过,纸箱子里装着的纸屑全部扬洒到了天上,拍向车玻璃。
王易然一下子拍着车玻璃:“赶紧去战地指挥中心!他们应该和其他国家有联系!有些事情错了,有些事情错了,我们能够发现什么。”
接下来王易然就是专心的看着前方,像是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的注意,他能发现什么,他又看向外面混乱的场景。是的,这些混乱的场景都有罪魁祸首,而他几乎已经确定,这一切和谁有关。
“谁在指挥!”王易然一下子下去就抓住一个校官问道,跟着下来的人解释了半天后,校官才明白这个看起来像疯子一样的人是谁。校官指向一个帐篷,一个在闹市区中心的帐篷,看起来相当的不美观。王易然立马冲了过去。站岗士兵挡住了他,表情不容抗拒:“里面在开会!”
王易然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士兵几乎都拉不住他,向席大将正在和自己的参谋们商量如何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王易然的冲入打断了他们。
向席大将站了起来:“到底怎么了?没看到我们在开会吗?”
站岗士兵刚想回答,王易然就说到:“不用开会,也不用计划,我们没有办法挡住他们的。谁也不能,谁也不能,它们太强大了,我们不可能和整个自然界对抗。对抗的结果也是相当明显的。”
一个参谋刚想反驳什么,被向席拦住:“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必须找出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才有可能解决问题,而这,需要和其他国家联系。”
向席大将笑了,象征无奈,也象征嘲笑:“还以为你找到了什么好方法,现在各国都在疲于应付,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
“正是这样,正是这样,每个国家都在疲于应付,也陷入困难。但是具体的,到底是谁先谁后,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如果是在不同时段开始,我们还有可能解释;但是如果同时,特别精确的就在一个时候发生,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所有这些动物都收到了信号。”
“信号?”
“是的,信号。就像一个攻击命令一样,它们收到来自某处的攻击信号。告诉它们在哪一分哪一秒,开动自己的攻击性,全部有组织的向人类发动进攻。”
“如果是这样呢?”
“那么唯一的指挥只能来自一个地方。”王易然指向天空:“它们。”
“联系北美、南美、欧洲以及非洲军事指挥中心,以任何方式,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和他们确定。”
也许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