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367年,海底探索员从深海中找到一团奇异的能源交给研究部调查。
星际370年,研究部得出能源的功效,并根据古书野史调查,发现能源与古书中提到的亚特兰蒂斯的起源之力十分相似,故而为能源命名为“梵”。
紧接着,星际373年,军部将“梵”投入进军用武器得出出乎意料的结果后大喜,然而这种喜悦却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
星际375年,其余三国同样发现了“梵”并加以投入进军方力量,四国关系越发僵化,终于:
星际379年,在停战后的十年,四国又再次交战,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抢夺“梵”。鲜血与悲歌再次充满了这个世界,每秒都将有人不断死去。叛乱,死亡,绝望,仇恨,痛苦……这些远去十年的情绪再次化作火焰,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燃烧殆尽。
而此时是星际384年,战争的第五年。
“烛安,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你需要冷静下来。”军部总基地,森华捏了捏眉心,有点头痛:“你已经不能再上战场了,听我的,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来给你做个辅导,你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烛安。”
五年的时间,在四国不断开启的战争中,“火焰之兽”这个名字已经在战区彻底打响。凡是经历过大大小小几场战役的人无不知道火焰之兽这个称号。通过各方传来的版本,可以确定的是火焰之兽形容的是一个有着红发的少女,凡是那个少女所踏之地,无不白骨铺地,尸体为毯。对于敌人而言,凡是有火焰之兽出没的战役无一不是噩梦,五年来,这么多场大大小小的战役中,从未有人能从那个少女的手下逃出来。
而那个少女,就是烛安。
五年前注射的A-370到底还是给她带去了影响。每当战火燃起时,体内的血液就会滚烫跳跃,奔赴战场,她的内心渴望着血液渴望着战斗,似乎只有铺天盖地的红与血腥才能填满那种渴望。这是一种不对劲的状态,是的,非常不对劲。
“我觉得我非常好,不需要看任何心理医生。”坐在森华对面的烛安闻言眉头不挑,淡然的从桌面上端起一杯咖啡,浅抿一口。
“烛安,你对鲜血的渴望已经癫狂了,你自己难道感觉不出来吗?”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少女淡定的动作,森华觉得自己的脑仁疼得厉害:“就算你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该为了君慈想想吧。”
说到君慈,那就不得不提这五年来与火焰之兽齐名的那个人了。是的,就是那个人,就像是顽劣孩童闹着不睡觉然后头疼的母亲吓唬孩子时说的一句“你再不睡觉,那个人就来吃你了”这样的“那个人”。那个人素来跟着火焰之兽行动,凡是有火焰之兽出没的地带都有那个人的身影存在。用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表明那个人与火焰之兽的关系,大概就是:老大让我打拿我就打拿,老大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总而言之跟着老大有肉吃。莫约就是这样的关系了。而那个人的行事手段是真真正正的狠辣至极,死在火焰之兽手中的人一般都是被直接了断的掐断脖子或穿透心脏,死的干脆利落。而死在那个人手里的人就有些痛苦了……
他不会直接干脆的掐死你或者捅死你,而是活生生的,把你从头到尾撕成两瓣,是的,撕。并且是手撕。就跟撕了块鱿鱼干一样的轻松。往往这个时候死者的肠子排泄物都会稀里哗啦流出来一地,那场面恶心至极,在战场上毫不夸张的说,看到这个场面直接晕死过去的人也不是没有,如果要用烛安的话来形容君慈的战斗方式的话,那大概就是:“毫无美感。”
“而且烛安,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现在兽化的状态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了?”看着对面的少女沉默的模样,森华提出问题重点。
是的,在A-370的作用下引发的兽化状态已经开始不受她的控制了。
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紧了,烛安垂下了眼眸。
“看来你自己也心中有数,兽化带来的力量虽然非常强大但是不受控制的话对你可能会带去危险。毕竟烛安,目前为止你已经因为控制不住力量直接毁灭了三座大城市了。”注意到了烛安的动作,森华叹息了一声:“抽空去医疗组做个检查吧,我放心你的身体状况可能……”
“我会休息一段时间的。”打断了森华的话,烛安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那就好。我已经向军部申请了让你跟君慈去学院放松放松,年轻人总是要在学院里留下点美好记忆的嘛~”刻意般的,森华有些僵硬的转移了话题。
“听森上尉这语气是有了自己年老珠黄的觉悟了?”手指敲了敲咖啡杯,烛安不去戳破森华转移话题时的僵硬,语气略带调侃。
“男人越老越值钱嘛。”狐狸眼微微眯起,森华笑得好不灿烂:“前几天医疗组的人员想我提出了想见你的强烈愿望。”
“咳咳……开个玩笑,老男人不要太当真嘛,代沟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微微抽了一下嘴角,烛安显然是回想起来这五年来医疗组人员在看到自己后双眼放光似乎想活剥自己时的目光。
“或许我应该满足一下医疗组的愿望。”森华上尉双手交叉,狐狸眼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人都冒了一股子的黑气。
“啧啧……”只见原本坐在森华对面的烛安一个翻身,躲过了森华手中精致的小匕首,毫不犹豫的按下大门开关,打算溜之大吉。
眼看着烛安从自己眼前消失森华也没有去追的意思,他揉了揉眉心,骂了一句:“死丫头。”复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远去的背影喊到:“对了,这次军部学院似乎要跟什么学校合并,可能其他国家那边会有点小动静,你自己注意点啊!”
而回答森华的是少女停顿了一下的步伐,而后少女渐渐离开,清冷的声线在这条似乎永无尽头的走廊回响:“森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知道的。”
炽白的灯光在少女离开后有感应般的熄灭,走廊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咔嚓咔嚓——”大门缓缓的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