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郝明媚撅着小嘴,阴阴着脸找来饭店。
“咋了?媚子,走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回来了咋不高兴了?有啥事就跟徐澈哥说哈。”徐澈知道郝明媚的性子,生气快,去的也快,半是逗她半正经的说。
那边郝明帅还在大快朵颐,嘴里啃着吃的还剩下一半的鸡腿,“是啊,妹子,刚跟那帮小姑娘干嘛去了?”
“你俩真会找地方,这是我们学校附近最贵的一家。”
“昂,就为这事啊?”
“哪有?还不是我们年级的隔路女。”
“隔路女?怎么个隔路法?”郝明媚是那种话不说完,就憋得慌的人,所幸徐澈了解就好人做到底,就这话题问下去。
于是乎,郝明媚开始滔滔不绝起:“知道我刚才干嘛去了吗?看戏。主角就是那隔路女。隔路女其实也不算让人讨厌,就是仗着自己学习好,长得漂亮,总对人爱搭不惜理。跟她说话,就等于对牛弹琴,冷冰冰的。”
徐澈和郝明帅在郝明媚低头吃饭的时候,默契的对了一个眼神,摇摇头,继续听着郝明媚的长篇大论。
“这不刚才她寝室人准备给她个下马威,在她床上放了条宠物蛇,准备吓吓她,可你们猜猜,我们进去看见了什么?”说着用手比划比划剪刀的动作,“那条蛇被她用剪刀极残忍的剪成一段一段,扔在了地上,本以为那蛇是必死无疑了,结果仔细看那蛇一段一段还动着。”
郝明媚声情并茂的叙述,使得两人顿时失去对美食的胃口,刚想出言阻止,便听郝明媚突然噤声,使得两人茫然不解,只见她双眼惊讶般的直直望着饭店门口,眼睛里闪着火焰倒映出一抹白衣倩影,“晦气,这种小饭店都能碰见!”
徐澈默默在心里为所谓的“隔路女”胆量叫好,纳闷郝明媚说到一半怎么转了话题,侧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忽然跳慢了一拍。
那个女子!好像与小时候记忆里洋娃娃般的小女孩重合,又朦朦胧胧,忽隐忽现,实在是记不清了,想不出,究竟是不是她!
先走进来的是一名眉目清冷的女子而她身后还跟着几名高矮不一的男人,显然看起来完全不搭边,徐澈自动忽略了那几名很是杀马特造型的男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落在率先进来的那名女孩身上,女孩皮肤白皙,身材纤瘦,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煞是夺目,只是那双冰冷却又黑耀石般明亮的眼眸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要不是任务在身,白清菲自然是不会出现在这等肮脏的小饭店,忍着鼻尖的怪味,她习惯性的警惕巡视周围一圈,在众多人中独独有一道强烈的目光不闪不躲,她向那大胆的视线来源者望去,是一个普通得年轻男人!看这着装平平凡凡,不过,模样倒是不差,想必只是个社会无业青年。
看来是多虑了!
由于白清菲看那人时间太久,难免有些尴尬,她不着痕迹的还了对方一个轻笑,便匆匆移开视线,准备上楼交货。
徐澈有些恍惚亦有些意外,不可否认,那笑颜很美,哪怕那笑带着一点嘲笑的意思。
几个男女已上楼多时,可徐澈脑海中还再不停的重现刚才的所情所景。
“她叫什么名字?”徐澈不自觉的问出。
“什么?你小子难道还看上人家不成。”郝明帅在旁边拍拍徐澈的肩膀,开他玩笑。“单看她身后那几个人就不是什么善茬。”
说的势力也确实是事实。
郝明媚看看徐澈,心里升起一股子醋味,怎么男人都喜欢白清菲那种冷冷清清的白莲花?不情愿的回道:“她叫白清菲!”
生怕徐澈真是一见钟情,忙降低声音补刀:“她就是那个隔路女,很多老师都不喜欢她,特别没礼貌,碍于她妈妈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没人说而已。看和她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就知道全不是什么好人。”
徐澈没在意其他信息,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白清菲。”
确实如她人一般冷冷清清,落落穆穆。
只是郝明媚不知道,包括当时的徐澈自己都不清楚,有些人,只一瞬,心里便放不下别人。
哪怕最后没有任何结果,不得不和另一个人没心没肺的走上婚姻坟墓,可是那个人在心底依然有一个地方不深不浅藏着。
也可能有一天我们以为我们忘记了,终于释怀了。
可是不经意间某个场景,某个习惯,某句话,她/他还是会跳跃出,出现在你的心里,你的脑海里,你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