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澈顾不上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准备连夜赶回老家,为白清菲上老太太那求点家乡特制的土药方,给她敷脚上的崴伤。
像她那么不爱惜自己,随随意意,脚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那药灵敷上脚便能消肿,消肿了才能早点痊愈。
徐澈的老家在一个富有人情味的乡村小镇,距离省城一个多小时的客车路程。那里家家户户都热情好客,不管是远亲还是近邻都像似亲兄弟姐妹般。
由于时间的问题,徐澈从白清菲住处出来便已经是月上眉梢的凌晨,这个点回他老家的大客车准收车停运了。
如果打出租车回去?兴许赶上运气好,说不定真能碰见个不嫌远的夜班司机愿意去趟,当然,钱也不能少了人家。
可摸摸裤兜里的几张零钱人民币,怕是肯定不够。这大晚上去找郝明帅借钱更是费时费力。
说到底他们都是农家长大的人,家境着实富裕不到哪去,几乎家家都指着地里那点玉米能有个好收成,再卖个好价钱。
为了能让白清菲崴伤快点好,徐澈也是上心了,他选了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困难的方法,他准备徒步回家!
清晨四点多空气中弥漫着少许仙气般的白雾,月亮也还害羞的露着半边朦胧脸,徐澈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靠着惊人的意志力走了一夜,这不终于到家了。
徐妈有早起劳作的习惯,她正忙着给院子里鸡鸡鸭鸭喂食,这转身看见儿子一大早天刚刚亮回来了,也是惊了一跳,忙问:“儿啊,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妈,瞧您紧张的,您儿子回来看您还不高兴啊?”接着跟徐妈交代交代事情缘由,便进得里屋累的一头栽在炕上,衣服都来不及脱掉,便呼呼睡着了。
…
当天早上的八点半,徐澈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乘坐第一班早班车片刻不耽误的赶回了白清菲家门口。
徐澈已经站在楼道里敲了半天门,还不见白清菲来看门,想着是不是没醒?
白清菲其实听见了敲门声,可就是不想起来,在床上捂着双耳翻来覆去,怎么睡也睡不着。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恼火的抓抓乌黑秀发,从衣柜里随意拽了件衣服,套在她惹火性感的身材上,转身单腿碰碰跳跳到玄关处,打开防盗门,冲着一脸惊讶还没反应过来的徐澈,怒吼:“你烦不烦啊?一大早就来骚扰人。”
徐澈有点尴尬,随即赶紧邀功似的举起手上的东西,在她眼前晃晃,“看我给你带的东西。”
不等他话说完,白清菲冷冷的从他手上抓过一个小包装的袋子,随手扔在了地板上,哗啦一声,里面零零散散的药材像碎了的玻璃洒了一地。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接近我!不要对我好。不值得!”最后几个字轻的弱不可闻。
白清菲的心不是冷的,也不是一只冷血动物,她能感觉到徐澈对她是真心的而没有任何恶意。
拒绝徐澈是她不习惯别人对她好,过于温暖的人让她不敢去相信,怕一相信就会被欺骗。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身处的环境局势危险黑暗,她不想让不相干的人参与进来。
徐澈看着一地药材成了残渣碎片,他强自笑笑默默的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捡起药材,像没发生一样,“没事,没事,还有一副,我收拾这里。”
白清菲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捡东西的男人,心里暗暗道歉,嘴上却没说什么便转身沉默的进了卧室。
…
白清菲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出了浴室手中还在擦拭着秀发上多余的水份,耳边听着从卧室门卫传来一阵类似做饭铁铲碰触铁锅的声音,鼻尖也充斥着诱人美味的饭香味。
一阵咕噜噜的声响,是她的肚子适宜的提醒着她饿了。
白清菲走出去一眼便看见男人正在厨房孤军奋战对阵锅碗瓢盆,她平时只有自己做咖啡时才会穿上的淡粉色HalloKitty围裙,现在正穿在男人的身上,倒有点像一个穿着迷你肚兜的杂技演员,让她有点忍俊不禁。
此时徐澈也发现了白清菲,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在等会,马上饭菜就好。”
徐澈自身便带着一种吸引人的温暖光环,就凭他那张五官分明俊逸的脸,特别是那一双笑起来坏坏的桃花眼,还有着一米八五多的优势身高。
外表看着痞痞的流氓相,实质内在是心思细腻,多为人着想的暖男。
不过现在的人多现实,就算你长相再帅气,再漂亮,对你再死心塌地,再真心实意,真想走到最后,这家境便是考验人心的第一道坎。
当然,这里徐澈和白清菲的故事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