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看了看房间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果不其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是苏流。
洛千极不情愿地开了门,看着一脸笑容的苏流,心中又有一股愤怒燃起,他转过身,没有再说话。“洛千……”苏流笑吟吟地看着他。洛千在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依旧如昨日一般,应了一声,“嗯?”苏流并没有察觉到洛千的怪异,说道:“你没去吃晚饭,饿了吧?”怎么?是不是又来晒今天你吃了什么呀?洛千没有说话。
“我看你还是挺饿的,就给你弄了份饭菜回来,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他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塑料盒,“快吃吧。”
哼,你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关心我了?洛千终于瞥了苏流一眼,却看见了苏流期待地眼神。“哦。”他很简短地回答,便打开了饭盒,肉香混合着菜香迎面扑来,洛千只是看了一眼,尽管很香,但还是盖上了饭盒。
你怎么不吃呀?苏流问道,我排了好久的队买的。
但洛千的眼神还是暗淡了下来。“哦,我懂了,洛千你是不是在为下午的事生气?”苏流似乎就像有人和他串通好了一样,一下,就猜出了他之所想。
“没。”洛千口是心非。
“对不起,洛千,其实,我一天之前就已经学完了符咒,所以,当你在说老师手下留情时,我就已经开始念咒了。是我作弊了,对不起。”苏流突然说道,我,不是想让你难堪的,我只是,只是,不想输罢了。
“你不想输,那我就想输吗?你看看,Eve对我那样冷嘲热讽,难道我心里就舒服了吗?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真是,不可理喻!”洛千转过头,没有再说话。苏流呆呆地望了洛千好久,好久。
“苏流。”洛千的话语打破了寂静。苏流回过神,“怎么了?”“你讨厌我吗?”洛千问道。一个男孩怎么会问这种矫情的问题?苏流从心底纳闷,但他还是说道,“不讨厌。”
“真的吗?”洛千将信将疑,他看着苏流。
“嗯。”
洛千深呼吸,“苏流,没关系……”苏流觉得有些奇异,但想了想刚刚他说的话,他明白了:洛千原谅他了。“洛千,你要不要试试,用爆破符贴我?”苏流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洛千。
“不用了。”洛千摆摆手,说着,便去休息了。苏流看着洛千的背影,总感觉少了什么,但却想不起来。但洛千心里却明白,他们少了本不可缺少的情谊。
第二天起来,洛千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气色比昨天晚上要好得多了。匆匆吃过早饭,洛千来到了教室,还是老位子坐下,就看着窗外闲云。
他突然听见有两个女生在谈论符咒的事,心中就由不得一惊,顿时觉得烦躁许多。符咒……嗯?我的符咒书呢?洛千似乎预料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便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书籍。
没有……
坏了,洛千心想,定是有人要看我笑话。他望了望苏流的桌子,心存怀疑,但又低下了头。但好奇心仍然驱使着他,他的手止不住地探向了桌洞。“嘣。”门似乎被谁踹开了使洛千不禁抬起了头,一名有些眼熟的男子拎着一个人的衣领来教室门口闹事。
来闹事的男子将手中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开始说话,“叫你们班的言莠出来。”很简单的几个字,清晰地传入了洛千的耳内,言莠?
“快点。”男子不耐烦的踢了踢被摔在地下的人。洛千看了看教室里的人,言莠不在这里。怎么办?洛千又瞟了瞟那个摔在地下的人,站起身来,“言莠,她……还没到。”“哦?没到。好,那就砸到她来为止。”那个男子并没有看见洛千,向身后的人使了使眼色,“哥几个,砸!”
“别砸啊,”有人开始叫了起来,“别啊,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家,你们……住手啊。”那些人只是看了看同学,就一拳挥了上去,“你,管,不,着。”随即,就听见了个别女生的尖叫,“啊啊啊——血,血啊。”刚刚那人的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
“这是什么情况?”门外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言莠。她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人,望了望教室里的身影,“停手。”她直径朝那个带头人走过去,冷冷地说道。
那人转过头来,“哟,小莠,好了好了,住手了。”“你想干什么?”言莠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我?就是来找你啊。”“找我,然后,就把这里全砸了?”言莠转过身,“可以呀,现在会说谎了是吧。”
那人有些吃惊,“行了行了,我不能关心一下我妹妹是吧。”“你……”言莠叹了口气,“又留级了吧。言夙,自己说,留级了多少次了?说不定明年你就要叫我学姐了。”
“你这些人呢,还有那两个倒地的人,都是花钱雇来的吧,都是来演戏的,对吧?”言莠一针见血。言夙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就是想给同学们个下马威,这样就没人欺负我们了。”“欺负?我反正不需要,你的潜力这么高,需要吗?”言莠瞥了一眼言夙。
言夙自嘲地笑了笑,“好了,钱下来给你们,把教室收拾好。”就如自家养的狗一样,那群人一听到钱,就快速地把教室打整地干干净净,言夙结算好工钱以后,就坐到了教室里的一个空位上,可以说很巧,也可以说很不巧,言夙正巧坐在了那天被公孙雀痛殴的男生的旁边,言夙也和言莠一样,长了一对剑眉,脸上一股冷厉之气,但骨子里却是玩世不恭的性子,他和言莠的性格恰恰相反,但他却是一个好哥哥。
“言夙。”言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希望你这回不要在留级了。”言莠看着言夙,“我?我这回倒不会了。”言夙翘着椅子,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哦?why?”言莠问道。
“作为哥哥,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叫我学弟呢?”言夙看着言莠,“我这一点尊严还是要的。”明明是很郑重的话,在言夙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