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已渐渐入秋。芷贞起身下床,她正打算着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是谁?自己的身生父母又身在何处?自己曾经究竟遭遇过什么?她的身世如一团迷困扰了她许多个日夜。自她有了对戟霖阔的执念后,便更想知道真相。于是今日她便付出了她的行动。
轻叩柴门,许是里面的人没有听见动静。手重了些力道。一位妇人应声到“谁啊,来了。来了”待看清来人时心里一惊。掩饰不住的激动,但一想到自家老头对芷贞所做之事,不禁有所愧疚。没想到她还会来看望自己眼眶微热。周芷贞见此心头一紧,把妇人一把抱住“娘”声音似乎因情绪激动而有些哽咽。妇人并未应声,愧疚因这一声娘又深了一分。她稳了稳心神,轻声道“贞儿,快进屋吧。”
走进屋子,屋子是极其简陋的。最多只不过算是可以稍稍挡挡风,而里面除了些必需的家具外可谓装饰全无。也正是这么一间陋室,却养了她整整十七年。芷贞望了望四周,觉得这些于她而言竟变得有些陌生。心头笼上了一层哀伤。两人久久未语,气氛难免有些尴尬。妇人出声打破了这沉寂“贞儿,我……”但她还未说完便被芷贞出言打断。“娘,我知道,这次来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妇人抬头望向了曾经摇着她手一直撒娇的闺女,此时她完全没有一丝情感眼眸一片冰冷。她不禁叹了口气。也知道她们的关系自老头子将她卖入烟阁起,便注定没了亲情。转身进了房门“随我来吧。”芷贞抬步跟上,妇人在衣柜里翻了许久翻出了一个木箱,又从枕头里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玉。她拿出了那块交予了芷贞只见这玉极其通透。一看便不是凡品,而且似乎可以感受到上面传出了丝丝凉意。最奇特的是上面刻着许多她不认识的咒文。而背面则刻着两个小字“翊允”。“这也该物归原主了。”她双手轻轻抚着这块玉,猜测着它的来历,从这块玉来看她觉得自己的身份不会太简单。翊允则应当原本的名字。“他说我是你捡来的,是吗?”她所说的他指的定然是她的爹,但她并不打算叫他爹,从小这老头便不喜她,处处不给他好脸色看。说她就是一拖油瓶,感情她不是她亲身的,再想到烟阁前那老头的冷情,心里对他厌恶更深了一分,要不是娘一直护着她她可能早就死了。妇人也知今天翊允是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便好不隐瞒地将当年她当年的事说了一遍。
“当年我上山砍柴,老远听见有孩子的哭声。等走进便发现了你,后来见你可怜便将你带回来
了家。而你手上这玉佩是在你的布包里找到的。”听到此她发现这并未告诉她她的身份,而她娘说的也肯定是真的。这也使她对自己的身份更加好奇。于是,开始了解开自己的身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