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放单臂背在身后,看着文贵妃脚下开的正好的郁金香冷言道:“花开虽美,却盖不住人心的丑恶。”
“有因必有果,善恶到头终有报。”韩放的话似利剑一般,文贵妃似乎被些许的激怒,颈间青筋暴起,却在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似笑非笑的回道,
“当年小产只是个意外,朕知你不易,所以你的要求朕悉数答应,可为何后来变得不可理喻。”韩放皱眉直视着文贵妃,
“意外?呵呵…”文贵妃慢步走近韩放,仰头冷笑一声,“皇上您可知这后宫之争不比您堂之上尔虞我诈差多少,你们男人之间挣得是权利,是地位,而我们女人之间除了权利地位还有皇上您的心,就算当上皇后又如何,母仪天下又如何,没有皇上您的爱,不一样要在这深宫之中孤独终老。”文贵妃语气淡泊的可怕,语毕便转身欲走。
韩放却忽然出手攥住文贵妃的胳臂,文贵妃身子一震,已记不起有多久没同他在说过话,也记不得是二人多大时在合欢树下,他也同今日一般,伸手攥住详装生气的自己一把拉入怀中并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文贵妃笑中带泪喃喃低语道:“多可笑,那时候你我胡闹得像两个醉生梦死的孩子,如今,你我彼此了如指掌,却还要沦落成彬彬有礼的路人。”
“你小产后的性情大变朕不怪你,每日下了早朝朕都陪在你的身边,后来你执意搬进婉华斋,朕每日都来你这殿门口,你不见朕,朕也不怪你,只当你心如死灰需要自我疗愈,可如今你若伤她肚子里的孩子分毫,朕绝不怜惜!”韩放松开手转身便走,
“您究竟是在担心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文贵妃转过身,阴鸷的问道,韩放没有理会文贵妃而是径自出了婉华斋。
杜梓腾垂头丧气的进了韩煜的书房,韩煜手里拿着书瞥了杜梓腾一眼道:“怎么?可是梵梵又发难与你了。”,杜梓腾从怀中掏出韩煜交给自己的同心结,韩煜眉头一皱放下手中书本问道:“梵梵她不肯收?”
杜梓腾沮丧的摇摇头道:“不是的七爷…”
“那为何这同心结还在你手中。”韩煜接过同心结怅然若失的模样,
“七爷,皇上他……”杜梓腾欲言又止,
“怎么?!可是他为难梵梵了!”只要是布凡与韩放有关的事情,韩煜总是担心韩放会为难她,
“不是的七爷…皇上他居然搬进了冷宫!”杜梓腾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韩煜,即使他知道韩煜听了之后也无能为了还徒增烦恼,
“他一国之君,雄霸天下,被百姓称作明君,居然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呵呵~”韩煜看着手中的同心结冷笑两声,“他为了与我争倒也不惜代价。”说完韩煜便忽然紧握手中的同心结微眯着双眸似在心底盘算着什么。
韩放回到冷宫时,天色已黑,进了屋内,见布凡侧卧还未睡醒便走上前,委身面对着布凡侧躺在床边,看着布凡熟睡的面容,均匀呼吸带动着睫毛,许久韩放抬手轻抚着布凡的面颊,脑海中突然出现文贵妃的质问:“您究竟是再担心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韩放僵滞片刻便收回手起身下了床。
布凡缓缓睁开双眼静静的看着韩放又出了房门,暗想着:果然是君王,心思难以揣测,像飘忽不定的云,本以为抓在手心了,可是打开一看仅是空气,他现在的表现看似好像是喜欢上了自己,但其实是为了男人的面子在跟韩煜竞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