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太后满意,沐子高兴,便是我的荣幸。”说着夸张的在身前用胳膊前后划了几个圈俯身托与胸前,
太后大笑,摇着头指着布凡道:“你这丫头鬼灵精怪的,倒甚是讨喜,既然身子都恢复的差不多了,那平日里就多来哀家这里走动,也免得哀家自己发闷得好。”
“谨遵太后懿旨。”布凡装模作样乖巧的欠着身子半蹲说道,
“你这般模样哀家反倒有些不适应了,若是宫里没有外人儿还是按你自己性子来吧,哎呀,这天色不早了,让沐子送你回去早些休息吧。”太后拍拍腿起身说道。
沐子送布凡回宫的路上开口问道:“娘娘,有句话沐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布凡好笑的回道:“你既然这么问的话必然都是些不当讲的。”
被布凡这么一说沐子脸一红,不知在如何开口,布凡马上拍拍沐子肩膀道:“瞧你,还认真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娘娘莫在拿沐子说笑了,毕竟主仆有别。”沐子嗔怪道,
“瞎说,什么主仆有别,人生来平等,不过是摊上个好人家身份才显尊贵,不然刚生出来的孩子都放在一块养大,你怎么能看出三六九等来?”对于古代封建的等级制度让布凡每每听见都甚为恼火,人为何要把身份、地位看得如此之高,难道穷人就该死?那剩下的有钱人不还是要分个等级制度出来?
看到布凡认真起来,反倒是沐子掩嘴发笑道:“娘娘的好意沐子明白,只是沐子想提醒娘娘,既然如今讨得太后欢心,对于有些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惹太后凤颜不悦,失了欢心便得不偿失了。”
布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暗想着难道是太后的意思,沐子只不过是个传话的罢了,想让她跟韩煜断了来往?
回道冷宫里,布凡对于晚上看得人太像紫衣而辗转难眠,她不可能看错,而且她在唤紫衣名字的时候,那人明显有反应,并且还加快脚步离开,似怕她追上一般,可若真是紫衣,那她何时入宫,入宫又为何事,为何她一概不知?若那人当真是紫衣,今晚的一切又作何解释?
布凡思虑至此,不禁脊背有些发凉,这大概就是现代人说的,人的眼睛有5.76亿像素,但终究看不懂人心。
布凡起身披了件衣裳,抱着茶壶和杯子出门,却见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了一个人,布凡抿嘴一笑,大步走过去道:“你怎么又知我今夜会出来。”
哪知起身回头的人却并不是她意料中的人,“娘娘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原来坐在石桌前的是冷平生,
布凡的表情稍显失望,继而坐下身说道:“你不是也没睡。”
冷平生看向与小城子小安子同住的房间,离得虽远,却在寂静的夜里也能听到震天的鼾声此起彼伏,布凡脖子往后一梗的表情明显大惊,也不知以前是自己睡得太死还是太死,这么大的鼾声都未把她吵醒过,然后转过头苦笑着看着冷平生道:“难为你了。”
冷平生抿嘴笑笑道:“娘娘言重了,对于平生来说,现如今能有个安稳的住处实属有幸了,不过看娘娘愁容满面,可是有心事?若不介意,不妨说与平生一听。”
对于布凡来说,有人倾诉就是在好不过了,让冷平生坐下后便将晚上看到紫衣的事情说给他听,虽没将紫衣与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但还是以二人好姊妹的关系说与他。
冷平生却笑笑抬头看着天道:“娘娘,你可知世上有哪两样东西不可直视。”
布凡皱眉想了半天后摇摇头,冷平生眉眼含笑轻轻吐道:“一是太阳,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