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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跟上去就行了

我看着这幅光景心中也是好生羡慕,不禁让我想到了这画面中主角分别是我与苏洛那该有多甜蜜温馨,我看了看苏洛。她正默默写着她桌前的东西,正静谧间,她突然问我“韩飞,你喜欢下雨天吗?”

“啊?下雨天……还好。”我说。说话之际,潘奇回来了,她看见我,便勃然大怒,嫌弃道“韩飞,你坐我的位置干什么?起来!”无奈我只好起身,潘奇夺回自己位置后,便激动地对苏洛叫道“洛,我跟你说呀,我刚才看到那个外校来跑步的男生了,长得可帅可帅了,真要把人的牙都帅掉了……”讲到这里,潘奇话题一转看着我说道“韩飞,你们的通讯稿该交了吧,我跟苏洛要聊天,你先帮忙送过去呗。”我没有理由拒绝她,只能照做,思前想后,我又突然醒悟过来,刚才苏洛问我的问题,这有点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应该说“是”的呀。

出门许久,我仍旧在回想刚才与苏洛对话的画面,如果当初我如此回答苏洛的问题该多好,当初我若聊另外一个话题,说不定,她能更感兴趣一点。人大都是这样,总是在事情发生以后,才能想出更加完美的解决方法。

走到离通讯稿交达处还有几丈,我便听广播中喊“各班级,通讯稿现在开始正式上交!”完毕我直觉得潘奇的时间判断能力也是挺准,也算是消息灵通了。

上交完通讯稿之后想去看看运动会比赛,我靠近了某处扎堆的人群,抬眼望去,此处进行的是三级跳远比赛,一个队员为了给自己加油,或是耍帅,全身各个关键部位都绑上了绷带,肘上膝上,木乃伊似。待他起跑冲刺,冲力强得肉眼都能体会到,不防赛道上窜出一个人,与那木乃伊运动员撞个正着,几个踉跄,撞与被撞的人都摔倒了,看来这运动员的绷带是正巧用上了。

因为这个撞个正着,比赛暂停,又得等待等待我打算回教室找苏洛。正行走间,我停下脚步,脑中像电门一闪般反应回来,我先前的那个座位,不是潘奇的,她的位置明明就在苏洛的前方,怎么苏洛隔壁的位置都成她的?先前她是去看那个外校的运动员帅哥,一个女生在全神贯注看帅哥时,怎么可能会关注除长相以外的东西?我想到这里,便不再往下想下去,同样是一个年龄的人,不可能这么坏吧?耍小手段,贪小便宜,都是该长到爸爸妈妈这样的岁数才会出现的。

可是即便如此,我的内心深处都一直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声音在告诉我:

你被骗了。

不自觉地我便想到潘奇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何如,大概是心中暗暗窃喜了。不过我总要去一探个究竟,也许我天生敏感,所有的欺骗哪怕一点点,我都能够将之看得很重,即便是对我小小的损失,我也可能将之魔化为可怕的心灵创伤或震动,林正乐评价过我说“经不起玩笑。”我想也是有其原因,而至于我是否确定对方在欺骗我,我总要自己去看看才知道,潘奇所骗,十有八九如我所想了。不顾那么多,回教室再说。

急匆匆回到教室,教室里已经没有了苏洛的身影,更别说潘奇,黑板上多了一些字,字是讲关运动会成绩的,工工整整,也是好看,不过我得先找到苏洛,大概她与潘奇去看运动员们比赛了罢,我离开了教室,刚到走廊便和一个高大的身躯撞了个满怀,虽说自己不痛,可不料我举足不稳,自己还踩着自己的另一只脚,绊了一跤,我还没来得及喊声“啊”,手臂却被人紧紧扣住,这劲道铁环似得制住了我的落势,我想知道是谁这么大力气,定眼一看,王伟皱着眉头便说:“韩飞你走路小心一点儿。”待他将我扶正,我心有余悸,轻念了声“啊,”王伟又晃了晃我的肩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我有别的事。

“没事就好,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呀,走得那么急?”王伟说。

我回复道“没事……我去找苏洛。”

“哦?那祝你成功!”

“成功?成功什么呀?”

“你不是喜欢苏洛吗?”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以为我自己是个嘴巴不爱多动的人,可没想到我认为的少说话便少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这句话被王伟一句“全班都知道”反驳了。

“看你表情那么僵硬,放松点,好好追,会成功的。下午有排练,早点过来,我先进去了。”王伟说完,又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绕过我走进了教室里。而我依旧站在原地,思绪混乱不清,心乱如麻。

······

到了中午,我并没有对潘奇的言行与王伟的话想开,在吃中饭的时候,竟然发呆走了神,眼光呆滞半天,不知自己把目光对上了别人,那所谓的别人还是个女生,可能是觉得我看上了她,脸羞得通红,最后赶忙从座位起身,便不好意思地跑开了。我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来,便对正在与我一同吃饭的林正乐说道“全班都知道我喜欢苏洛吗?”林正乐回答“是呀,不光全班都知道,我估计你的情敌都知道。”

“真的假的?”我吃惊,但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林正乐消息也这么灵通,灵通的可怕。

“当然是假的啦,不过,全班都知道是真的。”林正乐说,他见我不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这么忧心忡忡,是为了什么?”

我回答是“不知道”。

林正乐忽然口气沉重起来,像是一位长辈在教唆一位自己的孙子,他说:“其实这有什么不好,反正最后都得让她知道,还不如早知道点好,最后成功了好时机正好,不成功也早点放手,早点解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啊。”我说。

“啊,没关系,这是从网上看来的一句话,我随便说说的。话说,你至于这么担心吗?”

担心是有的,可是担心什么东西,要我用言语说出个所以然,我却做不到,我只想自己书读得少,表达能力有限。林正乐在彼时便说“是不是因为有早说了你要说的话,打乱了你追求苏洛的节奏了?”

“对!对!没错!”我想,林正乐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应该是肚子里的一条蛔虫,他比蛔虫对于我的地位更大,他是我的一条阑尾!可我在感叹之余,又是让心绪低落了下来,面对今早得知的事情,我束手无措,这一点在我心中,是心知肚明的。林正乐此时不知哪来的速度,“叮咣”几声,便吃完了饭菜,而后他抿了抿嘴,道“为什么非要跟着节奏,它又不是音乐,不需要那么严谨吧?再说了,别人让你乱了阵脚,可是归根结底,脚还不是你的吗?节奏加快加慢或打乱,都是相对的,跟上去就行了。”

林正乐说话绕的弯子太多,长篇大论,我也只能粗略地了解其中的意思,应该是叫我加快行动。林正乐,正因其说话大多让人摸不着头脑,所以便有人觉得他说话玄幻莫测,电视上演的得道高人,基本上都是以这姿态示人,而面对难以理解的事物,人们常常抱有畏惧或尊敬之心,我不知林正乐的这些建议与评论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不过毫无疑问的是,林正乐确实是那个明白其中道理的人。

只希望他这些话不是,不是网上抄的。

“好吧,多谢,我知道了。”我说。

不一会儿,我也吃完了饭与林正乐起身离食堂而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连饭碗都不往洗碗槽里丢,食堂阿姨只骂“这是谁教的学生?”可惜,我俩已消失无踪。

下午,我与林正乐来到排练室,王伟一干人等已经恭候我们多时,见我们来到,便看了看挂在门旁边的表,然后笑道“刚好,我们也才到没多久。”王伟平日里最闲,一般不在食堂教室,那便是排练室待着,我自然不会信他说的话,便故意作玩笑道“谁信你刚才才到?你都练了一天了吧?”

王伟对Wind投入的精力在我们这么多人是最多,故他的功劳也是最大,他的学习成绩在我看来与他的音乐水平是成反比的,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担心,而且他也不怕老师与家长方面的压力,他只是不顾一切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他认真地做好一切,加上明天便开始演出,他今天更是一丝不苟,连说话的方式都强硬了许多,有时候同一个乐句他反复讲了数次,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改进。

因为太在乎,所以便容易自以为是,容易自以为是便容易令人发指。排练到最后,我们隐隐约约感觉自己的嗓子在作痛,林正乐更是大汗淋漓,贝斯手与键盘手更是不必说有多狼狈,我们四人已经累得不想说上一句话,更别说唱几个字,而王伟仍旧把神经紧绷着,即便我们现在属于听之任之状态,他仍旧挥动着他的手,比划来比划去,要让我们明白歌曲乐句的处理。我们的贝斯手本来身材就矮小,而贝斯本身也是奇重,挂在他的肩膀上,以致于他出得汗比谁都多,练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可怜得不行。最后他由于练得太久得不到休息,便开始抱怨起来“王伟,你说这个说那个,说了那么半天谁都没听懂,最后还把我们搞得累个半死,要不别说,要不就不要让我们白费力气。”

“我这怎么就算叫你们白费力气了?”王伟见自己的劳动被人否定,心中自然是不服。

“你看看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话,你让韩飞看看,韩飞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谁都没听懂?”这话题的重心落在了我身上,我一时却为难了,只能说一个“呃……”王伟看不下去,可是自己想了想,却好像发现了什么,最后说道“那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来问我啊。”

贝斯手说“你讲那么快,谁能让你停下来,你看看我们都累成什么样子了,也不让人休息一下,你让乐手这么累你心里过意得去吗?”

王伟抿了抿嘴,叹了口气,只好说“行,休息一会儿吧,”他坐到了地上,把吉他放到了一边,走到自己的书包出捣腾了一会儿,转身我便发现手中握着的矿泉水,他递给我说“要吗?”我接过矿泉水道谢,转身于林正乐,把水递给了他,林正乐把瓶子悬在嘴前,仰头,一抬手,往口中倒了些水便交给了贝斯手,贝斯手同林正乐再倒再传,最后由电钢传回给我时,瓶中之水已经喝去大半,我索性一口气,把剩下的水也干完。舒缓一会儿,王伟便对大家说“等会再排练一次,如果感觉还不错就结束,如果还行……”

“如果还不行,那就明天再说,再练我们练不下去了。”贝斯手接过话茬道。

“好吧……”王伟眼中充满了失望,然后继续道“我们明天上午排练,下午演出刚刚好时间来得及。”众人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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