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西北在贺叔叔家吃了最后一顿饺子,气氛不是很好,至少她觉得横亘在她和莫凉间的就是一根刺,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算计,却又要貌合神离的在一起说笑。
顾西北不痛快,可看着贺叔叔热情地招呼自己,她实在有忍不下心,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她当作父亲的人啊。
可惜真相就是让人措手不及。
顾西北在贺军家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贺军本来打算让顾西北今天就在他这儿将就一晚上,尽管屋子不是很宽敞,但总比让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来的更安全。可顾西北偏要回江城,惹得贺军不再好挽留,只是一个劲让旁边的莫凉送送西北。
莫凉不表示答应或者反驳,淡漠的脸上叫人看不出一丝多余的神情。
顾西北不在好拒绝,想着这么晚独自一个人走在幽深的巷子里的确也有些害怕,她笑着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吆喝。“贺叔你就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贺军连连说好,他走到木框前,目送着顾西北和莫凉离去的身影大喊道:“西北啊,好好照顾自己,你看你的脸都瘦成什么样了。“
顾西北走在前面,听到贺军真挚的关怀,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不敢回头再看看那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只是哽咽着声音回到:“贺叔你好好保重,我有空过来看你。”
顾西北穿过小院出了大门,莫凉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静谧的夜晚里只听见两个人稀疏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顾西北的心里有一丝焦灼,不安。感觉整颗心都悬浮在空中没有着落。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走着,气氛有些尴尬,顾西北本来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种氛围,想了想两个人竟然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莫总.......“
“西北......“
“你说。”两个人同时出口,不免有些惊诧,相视一笑后,仿佛横贯在他们身边的不悦瞬间减少。
“西北,我真的很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的父亲,当然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想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就已经在我心里留下很深很深记忆,你就像突然飘来的清风,让我闻到淡雅的芬芳。”
他灼热的目光直视着顾西北,隐约中透露出一丝慌乱。“我不太会说话,或者说我是行动派,这么多年我除了替大哥报仇就没有多余的想法,直到遇到你后我沉寂的心开始复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我想试着去了解。“
他低着头,沉重的心情因为一吐而快的告白而舒畅了不少。他不再敢看顾西北的眼睛,惊慌失措的神色还是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对于莫凉突然的告白,顾西北吓得怔怔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拒绝,还是回应。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灯光下不断聚集的飞蛾,一大股的不畅快涌上心头。
“莫总,你就是我头顶的灯光,永远都是那么耀眼吸引人,而我就是哪群中不断聚集的飞蛾,我不断的靠近光源体,但灼热的热度让我望而却步,我的靠近不是无条件,而是带有某种目的性的。“
”我......。对不起,莫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