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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 晓秋变秋娘

秦树强在他的工作记录上写了最后几笔——1990年8月20日。

他把圆珠笔芯拧回去,又慢条斯理的把笔插在记录本上,然后一起放到深棕色的斜挎包中。这个包是媳妇王兰送给他的30岁生日礼物,向来珍惜的很。转眼用了快一年了,还跟新的一样。

秦树强是个杂志社编辑,因为业余时间喜欢学习一些考古类的知识。所以,报社里那些到外面出差,上山下乡的活基本上全归他了。他呢?也是投自己所好,乐在其中。

刚到这里时,在火车站正巧遇到他熟识的一个考古队也来这里做研究。对方听了他来此地的目的后,邀请他暂时加入到考古队中,这样他也安全些,秦树强高兴的答应了。

话说他到西北来快一个星期了,还真有点想媳妇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快9个月了,他得赶快忙完手里的活儿回北京去。一来不想让媳妇感觉孤单无助,二来也想能在第一时间就见到自己的小宝贝。名字他都想好了,男孩就叫秦晓冬,因为他自己就是冬天生的。女孩就叫秦晓秋,因为媳妇是秋天生的。又好记,又有意义。

“小秦呀!你过来一下。”考古队的刘教授叫他。

“唉,来了!”秦树强戴上刚刚擦好的眼镜跑了过去。

“刘教授,您叫我?”

“你看到那个老头儿了吗?”刘教授指了指山坡下的一个老汉。

“刘教授,看样子您比他小不了几岁吧?”秦树强乐着说。

“你这孩子,我心理年龄小呀!不和你逗,你下去看看,这几天我看他好几次了,老是在咱们这片转悠,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

“好嘞,我这就去。”秦树强年轻有的是体力,他没绕远走小路,而是直接从上坡上冲了下去,差点没刹住车。

老汉一看有人过来了,转身要走。

“大爷,您是有什么事吗?”秦树强挡在了他的前面。

老汉一脸的犹豫,本想还是走了算了,但刚迈出一步,又转回身来。

“听说你们是考古队的?”

“哦,我不是,他们是考古队的。”秦树强指了下正在山坡上忙碌的几个人。

“我……”老汉欲言又止。

“怎么?大爷您有事就说。”

“我这有个物件,想让你们看看。”老汉开口到。

“行呀!您有什么宝贝,我让我们专家给您鉴定一下。”秦树强笑着说,心想这么个穷山沟里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秦呀!到底什么事?”刘教授从小路上绕了过来。

“这位大爷说有个东西,想让咱们专家们给看看。”

“哦,好呀!老哥,你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刘教授走到老汉跟前。

“给他看?”老汉看了一眼刘教授,用不太信任的口气说。

“对呀!他可是考古队里最有学问的。”秦树强解释道。

“有学问?咋连个眼镜都不戴?我看小子你戴着眼镜,我觉得你比他有学问。”老汉倔哼哼的说。

刘教授和秦树强相互对了一眼,都笑了起来。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没有学问是靠戴不戴眼镜来区分的。

“老哥,我现在有学问了吗?”刘教授从衣袋里拿出老花镜戴上。

老汉一看两人都有眼镜了,秦树强相比又太年轻了,他又觉得刘教授更有文化一些。

“那行,我给你看,不给这小子看了,你年纪大,懂的多。”老汉边说边从身上背的破筐里翻腾着。

“哎,这就对喽!”刘教授乐着说。没想到今天得到一个农民兄弟的认可,自己会这么满足。

秦树强更是乐的直不起腰,刚才人家还能看上自己,现在又把自己给直接删除在外了。这个大爷,真是太有意思了。

老汉翻出一个布包,从包里拿出一块红布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打开红布,里面还一块红布,再打开,里面还一块。

“大爷,您这是家里祖传的大宝贝吧?包了这么多层。”

“你小子懂个啥,这老物件就得这么用红布包着,否则会失了运道,走了灵性。”老汉极为认真的说。

秦树强算了算,我的天呢!竟然包了九层红布。刚开始还以为东西不算太小,结果布少一块,东西就小一圈,到最后一层揭开时,原来只是一个墨绿色的玉环而已,这让他大失所望。

老汉小心翼翼的把玉递到刘教授手中。

刘教授翻来覆去的仔细的看着,秦树强也是见过不少古玩玉器的,他也在一旁观察。

“怎么样?”老汉问。

“老哥,怎么说呢?玉是好玉,但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你看这里,就玉环中间这有一圈花纹,不仔细看根本都看不出来。所以,站在我的立场上看,算不上什么珍贵的物件。也就是说,它不值什么大价钱,留在家中镇宅还是可以的。”刘教授耐心的分析着。

“不值钱?”老汉问。

“不值钱!”刘教授再次给了明确的答案。

“我就说我太爷爷骗我吧!还想着能卖点钱给我家娃娃置个两层的房子。哎!”老汉把玉环拿回来准备装起来。

突然想起件什么事,问到:“你们是哪天来的?”

“加今天第七天了。”秦树强回答。

“七天了?”老汉低头算着什么。

“小子,这块玉送给你了。”老汉把手中的玉扔给了秦树强。

“给我?”秦树强有点懵。

“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自打你们来到村子里以后,我是天天梦到它飞走了。刚才算了算,不加今天正好梦见了六次。老人都说玉有灵性,估计是想找它真正的主人去了。东西我是给你了,怎么处理就由你了,我走了。”老汉说完,背起破筐走了。

“刘教授,你看这……”秦树强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老哥既然给你了,就说明这玉跟你有缘分,你就留着吧!反正也值不了什么大钱,不要有负担。”刘教授劝慰道。

“哦,知道了!”秦树强把包了九层红布的玉环放进了包中。

“秦树强,你家来电话,说你媳妇摔了一跤,可能要早产,让你快点回去!”有个考古队的大姐,在山坡上冲着他们喊着。

“啊!什么?”秦树强顿时慌了手脚。

“还啊什么?快坐我们的车,赶紧去火车站呀!”刘教授说道。

“唉,唉,谢谢刘教授!”秦树强四肢并用,从坡下爬到了坡上。

“哎,希望大人和孩子都能平安吧!”刘教授叹道。

秦树强坐在回京的火车上,心里忐忑不安。看着窗外的风景,根本无心欣赏。媳妇,你可要等我回来呀!

第一章节晓秋变秋娘

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气冲冲的,眼睛直瞪瞪的快步走着。她就秦晓秋,据说25年前,她妈生她时是早产。爸爸也是急鼻子火眼的往医院赶,所以她成了个急脾气。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秦晓秋像参加竞走比赛一样冲向主编办公室。

够了,她受够了,她真的受够了。毕业以后应征到现在这个小杂志社,她本以为一切从零开始不是件难事。可是她错了,彻底错了。因为她在这家杂志社兢兢业业工作了一年半的时间,写了N个稿子,却没有在那本杂志上看到过一次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她的文笔太差,不是她写的内容不吸人眼球,更不是她写的枯燥无味,而是因为她所有刊登的文章上全印着“王金良”三个字。

王金良是哪位?没错,他就是那个长的又黑,又胖,又已到中年还一脸豆豆,被同事们私下称为“王黑豆”的贱男主编。

“咚咚咚”秦晓秋狠狠的敲着王黑豆办公室的门。还没等里面的人说话,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王黑豆一看秦晓秋满脸怒火的来找自己,心里已猜出个七八分。他身体向硕大的办公沙发椅上一靠,整个人就像缩进了一个壳里一样,然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后,开口道:

“是晓秋呀?怎么?有事找我吗?”

秦晓秋把手中刚出版的杂志扔到他的办公桌上。

“王主编,请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黑豆扫了一眼桌上的杂志,根本没有碰的意思:

“怎么回事,你不是知道的吗?”

“问题是,你不是说这次刊登肯定用我的名字吗?”

秦晓秋刚开始作为一个新人,自己的文章被人剽窃了,她忍。工作半年后她也算个老人了吧?文章还是被剽窃,算了自己没转正,她忍。现在她不是新人了,也转正了,可是文章还是一再被王黑豆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剽窃,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于是,她郑重的和王黑豆谈过署名的问题。王黑豆也答应下次刊登肯定用她的名字。终于,新一期的杂志出来了,她又激动又兴奋的找到那篇文章后,发现作者署名依旧是——王金良。

“晓秋,你不要这么动气嘛!你还年轻,下一篇,下一篇肯定用你的名字,好不好?”王黑豆一脸横肉笑眯眯的说。

“好个屁!你好歹也是个杂志社的主编,说话怎么能像放屁一样?上次谈话的声音言犹在耳,你现在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人家都说‘大丈夫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难道你是个娘们儿吗?不对,现在‘巾帼还不让须眉’呢?你连个娘们儿都不如!”秦晓秋扯着嗓门喊着,很多同志都被声音吸引过来围观。

“秦晓秋,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你要注意你的态度!”王黑豆生气了,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跟谁说话,跟一个说话就像放屁一样的动物说话。”秦晓秋叫道。

“秦晓秋,你别太过分,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吧?小心我炒了你!”王黑豆从办公沙发椅上跳了起来。

“我呸,你想炒我?没门。老娘我还不伺候你了,我先炒了你。”秦晓秋摘下脖子上挂的员工牌,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了个粉碎。

“你……你……”王黑豆看着桌上的碎纸片,被气的浑身直颤,半天说不上话来。

秦晓秋转身,在同志们敬佩的目光下仰首挺胸的走出主编办公室,到工位上抱起早就收拾好东西的纸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五月的风包含着花草的香气,万物沐浴着阳光。

“爽呀!”秦晓秋抱着纸箱大踏步的走在马路上大叫着,她憋了一年多的气终于全都撒出来了。一想起王黑豆老盯着女同事胸和屁股看的眼神,她就恶心想吐。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看到过王黑豆写出一个字来,真不知道他那个主编是怎么得来的?难道像古代那些贪官污吏一样,用钱捐来的?真是越想越生气!

算了,无论如何自己终于脱离了那个地方,她要开始新的生活。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踢皮球,现在的家长也真是,怎么能让孩子自己在马路边上玩球呢?多危险。

真个怕什么来什么。突然一辆红色宝马跑车从另一条路斜插过来,眼看朝着小男孩的方向开了过来。

“小心车,快躲开!”秦晓秋大喊着向他跑过去。

小男孩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小跑到马路中间去捡球。

“砰”一声巨响,她突然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就像小鸟一样飞的很高很高。

突然间,胸口发出一道红光,她就失去了意识。

真疼,怎么全身都这么疼?对了,她被车撞了,还能知道疼,说明还活着。细想一下自己真牛,被跑车撞了还能活着。天呀,不会落下什么残疾吧?她先试着动动手脚,还好,还好,都能动,应该没伤到骨头。那脸呢?脸不会花了吧?虽然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好歹也跟了她25年。脸可是一个女人的命根子呀!她赶紧摸摸,眼睛?没事!鼻子?还在!嘴巴?还有!耳朵?她可不想成为《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还好还好,也没事。只是头上缠了个绷带,不至于破相。

她闭着眼,但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她在考虑,考虑什么呢?考虑她要不要睁开眼!WHY?因为她想多拿点赔偿款,撞都撞了,总不能让那人白撞不是?所以,现在醒了会不会早了点?那可是辆跑车,少说也得上百万。看那车是红色系的,估计车主是个有钱的富二代,要是她再多睡一阵子,说明她伤的很严重,应该陪的更多点吧!

好吧!秦晓秋决定还是再多躺会儿,反正也不累。等一下,她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怎么一点医院的仪器声都没有,除了一股股浓浓的中药味以外,没有一点消毒水的味道。秦晓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管他呢,先偷偷睁开看看,别让别人看见就行了。

我去,不是吧!!!这一看不要紧,秦晓秋根本无法再闭上眼睛了,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什么破地方,四面光秃秃的土墙,还挂着百年蜘蛛网。整个屋子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唯一的一张桌子,有两个腿还是断了后绑上去的。自己正躺在一张破的不能再破的木床上,床上挂的帷布脏的都要掉渣的感觉。这难道已经不是城里了?她在乡下?也不对呀,现在不是在建设新农村么?就建设成这样?看那些宣传片里放的片子难道全是假的?上面看到的画面就算比不上城里,也都比较干净整洁。可这里脏的简直成了罪过呀!

把她送到这样的地方治伤,还不如把她扔在大马路上,没准哪个好心人看到了,还能把她送到个像点样的医疗机构。

还是不对,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难不成是肇事司机把她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死?不行,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也是喝过小二十年墨水的,不能真的在这里等死,得走,马上走。

“我告诉你,秋娘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再敢跑,我就把她腿给打折。气死老娘了,被马车撞了,她有本事死在外面,还让人家抬回来干什么?”一个嗓门很大的女人叫嚣着。

“秋娘还小,秋娘还小。”一个说话没有一比底气的中年男人回应着。

这是谁呀?说话像个泼妇一样。不过,不像什么善茬。反正不管我的事,不去理会就好了。我现在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好。感觉说话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秦晓秋刚要起来,又躺了回去。

屋里的光线明显暗了下来,还有人影在晃动。秦晓秋知道,有人走了进来,而且其中一人就站在她身边。

刺鼻的劣质香粉味,差点让秦晓秋打个喷嚏,好在忍住了,估计手心都得抠出血来了。

“要不是她这张脸,长得像她那死鬼娘,我早就把她给扔了。哼!”那个妇人说道。

“咱们家不养闲人,等她能下地了,就给我卖到肖妈妈那去。趁着现在还有的姿色,给这个家也贴补贴补。”

咦,奇怪,我怎么感觉她是在说我呢?这是怎么回事?再听听。

妇人的声音渐远,应该已经离去。

老男人的抽泣声,又在耳边响起,这又是咋回事?

“儿呀,爹没用,爹没用呀……呜呜呜……”老男人说着说着呜呜的哭了起来。

“喂,你这是哭谁呢?”秦晓秋感觉这个老男人应该是个软柿子,所以就睁开眼,准备捏上一捏。

“秋娘,你醒啦?”老男人擦了擦一脸的老泪。

“不是,你等会儿,大叔,你认错人了吧,谁是秋娘。”秦晓秋扶着床边起身,靠在床头上。

“儿呀,你这是咋了?怎么把爹叫大叔呢?是不是被马车撞坏头了?”老男人想摸摸秦晓秋的头。

“哎……摸什么摸,你是我谁呀。”秦晓秋把他的手给打了下去。

嘿,这大叔穿的衣服有意思。是不是刚当完群众演员回来,忘记还衣服了。瞧这料子,一看就是所谓的路人甲,路人乙。不过,这头套做工不错,就是有点油,不过挺防真,倍儿生活。

“大叔,这是哪儿呀?刚才那女的谁呀,说话这么欠揍?”秦晓秋动了动胳膊和腿,虽然有点外伤,到都不严重。那也不能便宜了开车的臭司机,不陪我个几万,别想了事。

“秋娘,我是你爹,你到底咋啦?你可别吓唬爹呀!呜呜呜……”老男人又哭了起来。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挺大一老爷们,没事老哭个什么呀哭,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演秋娘的不是我,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去。”

秦晓秋想下床试着走走,她一掀被子,傻眼了。她这穿的都是什么呀,一样粗布麻衣,洗的全都发白的戏服。

“这是什么呀?这是谁给我穿的呀?我衣服呢?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呀?”秦晓秋有点急了。虽然身上的伤还是有点痛,但也抵不过她现在的愤怒。先不说什么料子,这衣服的样式也太没品了。再说了,就算我受伤了要给我换衣服,也得是病号服呀,这算什么呀这是?

“去,把你们的头儿找来,把我的衣服还给我。”秦晓秋单手叉腰,指着只会哭的老男人。

“儿呀,你是不是得了疯病了?是爹没用,爹没看好你。爹这就给你请郎中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么吵还让不让人休息会儿了。”那个妇人想是正在休息,被秦晓秋的叫喊声给吵着了。

“你个臭丫头,说话小点声会死呀?我看你被马车一撞反到给撞精神了是吧?”妇人进了屋就对秦晓秋一顿训斥。

秦晓秋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窝囊气。这还有没有人权了,还有没有法制了。

“你谁呀?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本姑娘是被马车撞了,可那是宝马,跑车!你懂么你?要是你这样的,早被撞下地府了。”秦晓秋心想,我也是在学校里也是当过大姐大的,还怕你这个老女人不成。

“好呀你,反了天了这是,敢这样跟我说话。秦大川!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妇人感到自己稍在弱势,把矛头指向了那个可怜的老男人。

“老婆,秋娘好像脑子不太清楚,不知是不是得了疯病。”老男人唯唯诺诺的说。

“疯病?”妇人斜着眼瞪了秦晓秋一眼,上下打量着。

“我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我看她底气挺足呀?我这就去找肖妈妈,哼!臭丫头你等着瞧。”妇人扭着******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呸,什么东西,你们就找这样素质的来演戏?”秦晓秋把撸好的袖子放下来。本想着要大打一架,发泄一下自己的不爽,没想到来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喂,大叔,那女的是谁呀?”秦晓秋女汉子似的问。

“儿呀,那是你的继母,秦刘氏呀。”

“我呸,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别太过分了。试戏找别人试去,我可没这闲功夫。”秦晓秋也看出来了,他们是不会还她衣服了,无所谓,大不了再买,也不是什么牌子货。

她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剧组穷的真是可以。连快表都没有,现在到底是几点了?

“大叔,现在几点了?”秦晓秋看到旁边放着一双布鞋,她拿过来一试正合适。

“什么是几点了?”老男人一脸的茫然。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也太入戏了吧,导演给你奖金么?”秦晓秋无奈的看着那张朴实的脸,上面明显写着个硕大的问号。

“好吧,我服你了。大叔,现在是什么时辰呀?”她故作耐心的问。

“哦,现在是申时。”老男人终于听懂了一句话。

“哦,申时。我的天呀,申时又是几点呀。我真要疯了,我要马上离开这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正常。”

她看了眼天色,应该是下午吧。不管现在是几点,面试肯定是来不及了。哎,多好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秦晓秋一瘸一拐的嘟囔着向屋外走去。

“秋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秋娘?”刚走到屋门口,老男人就在后面拉着她,搞的她动弹不得。

她本想回头再骂他几句,结果又看到一张老泪纵横的脸。毕竟她是个女人,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放开,我不走了。”

“不行,不能放。”

“你这人,我说不走了就是不走了,快点放开。”

“我就不放。”

“你放开……啊”

秦晓秋正要使劲往回拉自己的手,没想到老男人手一滑松开了,她整个人惯性的向后仰去。不行,我得保护我的后脑,可不能摔成个傻子。三分之一空中她来了个旋转180度,变成了正脸朝下。后又担心脸部受伤,三分之二空中,伸出双手捂住了脸部。最终以,正面向下的姿势,趴在地上。

“我的妈呀,疼……疼死我了。”她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要碎成块了,吐了吐嘴里的土。光顾着脸了,嘴给忘了,落地瞬间激起的尘土吃了一嘴。

“秋娘,你没事吧?”老男人赶紧上前来扶。

“没……没事。水,来点水。”她使劲吐着嘴里的土,起来拍了拍身上。

“给,给。”老男人舀了半瓢子水递给秦晓秋。

“我……去,她是谁?”秦晓秋接过水刚要喝,看到了水里映着的自己的影子。根本就是一张不认识的脸,她吓的连瓢带水全给扔了。

大白天见鬼了?她冷静了一下,朝老男人舀水的水缸战战兢兢的走去。

“啊!……”那张陌生的脸又出现在水里。

“你到底是咋了?秋娘?”老男人担心的问

“你再叫一遍?我是谁?”她转手双手使劲抓着老男人的肩,不停的摇。

秋娘?

秦晓秋呆傻了望了一下周围,这些破烂家具的样式全都老的不能再老,而且没有一点点人工做旧的痕迹。再转回来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爹的老男人。他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明确的告诉她一个事实。

我去……我穿越了。

正所谓,秦晓秋乎?秦秋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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