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的手指继续聚集着红色的邪光,又是一指解决了一名道心境强者。
下方经过了最开始的慌乱,一点点的振作起来,冲向谷口处,只是刚刚有上万人拥挤出山谷,没想到的是脚下一阵地动山摇,竟直接陷下去了,原来在谷口处千米之内地下皆是空的,当人数增多重量加大时自然是掉落下去,只是下方皆是密密麻麻尖细的竹子,高有八尺,一个个兵士被洞穿挣扎着喊叫,只是于事无补,徒增凄惨。后方之人没有看到前方的陷阱,还是不断的向前拥挤,导致增加了大片的“肉串”,恐惧的踩着脚底的血肉前进,只是陷阱得面积太大了,深度也不浅,每根竹子都能洞穿十多人才将尖端覆盖,惨嚎,凄叫不绝于耳。
发现此路不通,众人又是退回,只是迎来得依旧是箭雨夺命,由于之前露营时已将山石尽皆清理干净,搭起了帐篷,导致无处去躲,并且火势更大,陡峭的岩壁无处攀爬,并有着独孤无声无息的偷袭,仅是一炷香时间战斗就迅速结束。
未伤一人,全歼敌军。
欢呼,庆幸!胜了,终于可以胜一场了,而且是大胜。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大的战果,本打算出来就没想过回去的,他们太需要一场胜利了,需要一场带来勇气的胜利。绝对可以铭记史册。
独孤大手一挥,打扫战场。众人分分在山谷顶放下一根根绳子,沿着绳子一滑而下。“两可以用的箭矢收集起来,再将完好的兵器放于一处堆积,最重要的是将敌方士兵的铠甲都给我扒下来,如果能穿的话迅速的穿在自己身上,一切命令尽快,务必耽误时间。”
等一个时辰后众人尽皆完成任务,独孤招呼众人,大声呼喊“今天的仗打的爽不爽?”十万多人齐吼!“爽”。等片刻安静后,独孤继续说道:“这次我们是讨巧了,不过我们还有一次机会,就是今晚。不过会是一场硬仗,你们是否继续跟随我?听我的?”有了一场绝对的胜利,十多万人已经由衷的信服独孤,又是齐声答应称是。
“现在!没有换上敌人铠甲的全部把自己身上的铠甲脱掉,然后再在贴身衣衫表面抹上大量血迹,现在开始行动。”独孤没有解释为何如此,只是下令。
众人也不问,稀里哗啦的一片脱衣声,将拖下地铠甲堆出一个小山。独孤将铠甲与敌人的兵器用乾坤戒收起。再一看众人,足有三万多没有铠甲,只穿着普通贴身衣衫。毕竟这三十多万人大多都被火箭射杀,有很多铠甲已经不能用。独孤让每个人都抗一名敌人的尸首扔到陷阱中,生生的铺就出一条血肉之路。
独孤带领众人不快不慢的前进,有穿着铠甲的,有沾满血渍贴身衣衫的,乱哄哄的甚至有些慌乱,独孤一道道命令下达下去,并运起《众生变》,身形容貌渐渐发声改变。
在远方第一大队第二小队的统领井边是井上的弟弟,也是皇族中人,这次为第一大队第二路人马,也是为了混些功勋,以便以后分封时能得个好领地,这还是自己和大哥井上关系极好,求了许久才求得的好差事。
此时井边睡得正实,就听得不远处一阵杂乱声响传来。也不起身直接问外面的侍者“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如此声响?”那侍者也是个高手,眺远遥望,“回井边皇子,那好像是沧河的部队,只是其铠甲带血,身后还有许多未穿铠甲的随从,好似是睡梦中遭了袭击,逃到此处!”
井边一听,胡乱的穿上几件贴身衣物出得营帐,只见对面呼啦啦一片杂乱,沧河满脸是血的犹如丧家之犬般,直接跪倒于自己面前抱着大腿大哭,后方之人更是大喊大叫,犹如终于见到了亲人般,飞奔着跑向阵营深处,一边冲刺一边抱头痛哭。大军营帐瞬间混乱,许多不知所以的士兵看着这些奇怪的家伙,看铠甲是己方人马,并如此模样,不忍心阻挡干预。
那井边身侧的侍者一看沧河的部队竟如此不知分寸,直接冲到了自己一方的营帐之中,这可了得?刚想呼喝阻止,沧河那里哭的更狠了,声音直接就压过了他的呼喝之声,整个营帐更加混乱了,几乎是鸡飞狗跳。井边那里看这几万人皆是如此惊慌模样,也不忍如何,只能问抱着自己大腿痛哭的沧河,只是对方也不知怎的,只是痛哭不做其他言语。
其实若是经常征战沙场的将领,必定会发现一些端倪,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意味。只是井边哪里经历过如此阵仗?本就是一个无能之人,原本打算攻占天华国还不手到擒来?毕竟之前的三座城几乎都没有什么反抗,只有一部分人竟然讲一些大仁大义,真是可笑。我若有大仁大义我会屠城?也太异想天开了。一直是勇猛精进,势无可当,能不弃城投降已经不错,哪里能想到会首先出击?大本的所有人都太小看天华国了,但也可以说是太小看天华皇帝的反差铁血了,还有独孤的魄力。
各个大营中也就仅有几个将军出面制止了一下,大多数的将军不以为意,就算混乱又如何,难道那天华国真能偷袭我军?真能从天而降?
沧河那里依旧在大哭,只是没那么撕心裂肺了,一直哭也也需要很大的体力,也挺累的!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无比响亮的大哭之声,如雷如爆,大部分士兵一惊!怎么哭还能这么大嗓门?只是沧河那里突然不哭了,变得不一样了,跑至各处抱头鼠窜的人群也是突然停止了大哭。
沧河一笑,一拳轰出,却不是井边,却是一旁的侍者——道心境强者,紧接着在其还未有人反应过来之时一旁的贴身侍卫也是毙命!只有井边呆立当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如此大的反差,直到军中各处此起彼伏的响起惨叫声,这才双腿颤抖直接跪立于地,眼中流着泪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