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派个人来监视她?
栾净言还真看得起她!
灵榭乖巧的说:“真是巧,自从采蓉没了灵榭颇有些捉襟见肘,正想跟秦姨再要个人过来,想不到栾姨就送人来了,真是解了我的急呢。”
见她这般识时务,栾净言满意的笑了,“我与你义父成亲之后便是你的义母,不关心你还能关心谁。”说完得意站起来,“我先走了,婚期在即我要忙的事太多了。”
“栾姨慢走。”
送走了栾净言,灵榭的目光落在临月身上,“起来吧。”
临月闻言起身,长得倒是平常,与栾净言身边的荀风如出一辙,都是扔到人堆儿里认不出来那种,不知这栾净言是什么癖好。
灵榭坐下倒了杯茶,仿若无心的问她:“你在栾姨身边伺候多久了?会什么?”
“回主子,奴婢是孤儿,自小在药王谷长大,在小姐身边伺候已有十年,身无所长,不过是小姐不嫌弃罢了。”
回答的不卑不亢,脸上不曾流露出过多的表情,这种人心思深不可测,但灵榭倒不怕她,只要盯紧了也不怕她整出些幺蛾子。
“既然栾姨能将你送给我,想必你也是个好的,今后便跟着我吧。”说完转头吩咐道:“映蓝,去收拾个房间给她。”
映蓝带着临月退下,绮蓝不放心的说:“小姐,您明知那栾净言不安好心,怎么把人留下了?”
灵榭晃了晃手里的茶,抬头看她:“她如今风光正盛,我何必与她拧着来?她向看我做小伏低,我做给她看便是了,若是这点气都吃不得,谈何给采蓉报仇?”
那双眼睛里的隐忍令绮蓝心惊又心疼,谁家七岁的孩子不是无忧无虑的,为何只有她家小姐这般辛苦,她能做的便是当好小姐的眼睛和手,如此小姐才能轻松一些,不是孤身一人。
“奴婢会看好临月。”
灵榭拍了拍她的手,“去将我的剑拿来。”
她孤身一人来到紫竹林,心中摒弃杂念,默念谷家剑术心法,手中的剑随之破风而动,一套剑法使下来,灵榭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觉得累,反而有一股暖流由血脉奔向四肢百骸,通体舒畅,难道这便是心法和招式配合之下的结果吗?
一高兴,便又练了三遍,一次比一次顺畅,浑身出了一层薄汗也顾不得,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郁闷都在她的剑下消失殆尽,她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手中的剑越来越快她的心情就越好,这种浑然忘我的感觉太舒服了……
突然有人在她背后点了一下,一股剧痛自身后那一点迅速炸开,灵榭迷茫的回头,“爹……”话没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般剑法心法为何会在她手里?”
“属下不知,属下记得拿去的明明是谷家凌云剑法,不知为何小姐手中的会是重天剑诀的心法。”
“眼下还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先救灵榭要紧。”
“庄主不可!”
灵榭脑子里身体上仿佛都有一万根针来去穿梭,将她刺的体无完肤,她张了张嘴又疼晕过去。
她好难受,好热,仿佛有人将她放在烈火中烘烤,热的她喘不过气来,眼睛被烤的生疼,浑身的肌肤都被火灼烧成焦炭似的,她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只能徒劳的长大了嘴巴如同干涸的鱼哀悼她即将被烧死的生命。
“救救我……好热……好疼……”
床上的小人儿浑身大汗淋漓,发丝粘在她的紧皱的眉心处,双眼紧闭似乎正经受着骇人的折磨。
谷玄宸的心疼的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将害她的人碎尸万段!为今之计只有他能救她!
秦恪未经通报闯进来,看了一眼床上生不如死的女孩,又看向谷玄宸,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谷玄宸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头也不抬的说:“我要用真气打通她的任督二脉。”
“不行!”
“为何不行!”
“因为你是归元山庄的庄主!两个月后便是武林大会,难道你想让归元山庄被人耻笑吗?”秦恪怒吼道。
谷玄宸猛地站起来,双眼通红的喝到:“被人耻笑又如何!难道要让我眼看着她变成废人吗?”
秦恪知道不能以硬碰硬,只得深呼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可她不是谷家的骨血!为她丢掉山庄老庄主在武林中建立的威望真的值吗?”
“当然值!”谷玄宸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威望和尊重我还可以赚回来,可灵榭只有一个!”
秦恪知道他决定的事三头牛也拉不回来,走之前狠狠地看了昏迷不醒的灵榭一眼,果然是个祸水!
灵榭醒来已经是十日以后,醒来的她饿得几乎要吃下一整头牛,填饱肚子她发现全身仿佛有时不完的力气,精神充沛而且丹田处仿佛有一股气在源源不断的流动,她这是怎么了?
她问绮蓝,绮蓝只说她被人发现晕倒在紫竹林,之后便昏迷不醒了十日,庄主什么都没说,只让她照顾好小姐。
灵榭想起昏迷之中听到的对话,忙让绮蓝将她平日里看的剑诀拿来,谁知绮蓝说那些剑诀都被庄主收走了,她隐隐觉得不对。
“那我爹呢?怎么不见他?”
“庄主三日前闭关了,说要月底才能出来呢,闭关时谁也不见。”
月底?那不是二十天以后,岂不是错过了他的婚礼?
绮蓝已经再问不出什么,只好去寻白锐之,谁知在路上就碰见火急火燎赶来的栾净言。
栾净言见到她就怒气冲冲的提着剑朝她刺来,灵榭惊骇之下下意识的往旁边躲开,竟然跳出去好远,她惊觉身体也轻盈了许多,这时栾净言又刺来几剑,灵榭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几次躲闪过后眼看就要被刺中,就再这时一道青影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赫然挡在她身前。
白锐之用手中的扇子将栾净言的剑轻而易举的挡回去,气的栾净言骂道:“滚开,让我杀了这个杂种!”
白锐之一派轻松的说:“栾姑娘,您远来是客,公然刺杀我谷家大小姐,这话说不过去吧?”
“哼,我是宸哥的未婚妻,她伤了我的夫君,我就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