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琛关门后并没有离开,他静静地靠在门上,然后听见她淡淡地说了句走吧,接着就是快速的高跟鞋落地声,带着点烦躁。
他定定地思考了一会儿,终是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回到办公室,拨了一个内线给秘书厉清安。
“我要苏舒的资料。”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又拨给内线。
“算了,刚刚脑子不太清醒。”又挂了。
厉清安的嘴脸抽了抽,他向来知道老板的性格,究竟要不要资料,他心里比老板还清楚。
似是无奈,他很快就将苏舒的资料收集起来打印,放在一旁备用。
果然专用内线又响了,厉清安恭敬地接通了内线后,拿着已经整理好的资料走进总裁办公室。
顾亦琛高深莫测地看着前脚刚挂电话后脚就进来的厉清安,心里有点不爽,但他从不将想法放在脸上。
他点了点下巴,示意他放在一边就好。
见自家boss如此淡然,厉清安也没说什么,只是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他又看了会儿文件,目光却不自觉地往那份资料瞟去。顾亦琛是个很从心的人,他很快就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那份资料细细地看了起来。
一打开,是这个女人一张放大的素颜照。照片里她站在绿荫下,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映在她的脸上,她笑意很浓,虽然没有刻意的抚媚,可那双桃花眼足以令她魅力四射。
翻过一页,是她的基本资料。
他大略一扫,却督见苏舒的父亲叫苏威远。
苏威远……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
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他又翻过了一页。
只是这位尤物的背景挺复杂坎坷的。
原来她爸爸是警察,在她十二岁那年执行任务时意外身亡。她家本来就不富裕,此刻只能结巴地过着日子。她一蹶不振,荒废学业,当了两年小太妹,才改邪归正回校读书,然后一举考到兰菲高中,毕业后飞往美国就读卡内基梅隆大学的financialengineering(金融工程),于今年八月回国。
怪不得他觉得苏威远这个名字熟悉,原来是以前警察局的人。
这么说来,她才回国两个星期。
可是重点都不在这里。顾亦琛点了一支雪茄,慢慢地吸着,然后儒雅地吐出一个又一个的圈。他这般吸烟的悠闲优雅,怕是世间没几个人学得来。
半支雪茄的时间,他思考得差不多了。这才悠然地将苏舒的资料收进抽屉里,然后继续看文件。
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笑了。
苏舒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觉得自己这次是激进了点,没有把握好尺度。她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机会,为什么就着急于这一次呢。
这样一来,她的表现就过火了。即使顾亦琛不怀疑她,这些小动作也会让他产生厌恶感。
真是得不偿失呐!苏舒头痛地拍了拍额头,整个人瘫坐电脑椅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以不变应万变,她先做好自己,不要主动出击,再审时度势,该出手时她会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