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
江若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无奈的睁开双眼。
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受到了惊吓,她不是应该和妈妈一起住在小出租屋里吗?怎么会在这?
身下柔软的床,
房间内低调却奢侈的装饰,
这个房间与她和妈妈两人住的家一般大,没有脑海中略微发霉的墙壁,也没有拥挤的空间,更没有站起身就容易碰到头的天花板。
她下床踩着柔软的毯子,摸了摸床头柜上的台灯,陷入了沉思。
昨晚她确实是在自己家睡的觉,难道梦还没醒?不,不,这一切确实是真的。
她发现了不对劲,原本因常年做家务,打工而粗糙的双手,变得白皙光滑,这不是她。
难道是穿越了?
捂脸奔向梳妆台,坐在镜子前却不敢睁眼,即使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会害怕面对事实。
若水缓缓放下双手,睁开了双眼。
对面的人,既是她,也不是她…
准确来说,镜子里的她更像是若水长大后的样子。
她原以为镜子中会出现一张陌生的脸。
若水只有18岁,然而镜子里的她却像是已经23,24,成熟了许多。
镜中的脸是她原本脸没了痘痘的样子,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其实很漂亮,可是劳累的身体,饮食的失调,让她的皮肤和同龄人比起来,少了很多活力。
现在的脸,算是圆了梦吗?她摸着自己的脸想…
“你在做什么。”一个男声突然的出现把对着镜中自己发呆的若水吓了一跳,注意力太集中都没注意到开门声。
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人,是的,漂亮。
一个能够让所有女人都自卑的男人,精致的五官,长又密的睫毛,深深的双眼皮,看不见毛孔的皮肤。
妖孽
这是若水对他的第一印象。
也许以前的她会好好欣赏他的脸,可今天对她的冲击,对于任何新出现的人与事,都无法提起兴趣。
“能告诉我,现在是几几年吗?”若水硬着头皮问,估计他会把她当成白痴吧…
“嗤,你睡了一觉不会连现在是几几年都忘了吧?”男人带着些许嘲讽说。
“是。”
男人有点愣住,没想到她会承认,“2022年,怎么?”
“2022,6年了,真的6年了,我是江若水吗?”
“江若水你今天又在搞什么花样?又想出去?”男人皱眉看着她。
是她,这个身体是长大后的她。
若水感到又欣喜又伤感,可惜她并没有中间6年的记忆。
要不要和这个男人坦白,可是他好像很讨厌她…而且他又是谁,在她的18年记忆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
“能告诉我你是谁吗?我们是什么关系?”若水凝视着他的眼睛。
男人在旁边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怎么了?”
若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说。”他双手抱胸靠在椅背,抬眼看向她。
“呵呵,就算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若水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男人挑了挑眉。
“我是18岁的江若水,昨晚我还在自己的家,今天醒来发现自己在这,还‘长大’了。”她偷偷地瞄了一眼他,发现他思考的很认真,似乎并没有不相信她。
他摸了摸下巴,问,“你说,你是18岁的江若水,你是不是和那些小女生一样穿越小说看多了。”
“呵…就说你不会信吧…”若水抿了抿唇。
“倒也不是说不信。”他把若水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有没有发生什么?”
她摇了摇头,“昨天我打完工回家很累,妈妈是夜班没有回家,我一个人就睡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打工?”男人惊奇地看着她,“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她以前打过工。”
“没有?难道,我们其实并不是一个人?”若水内心开始挣扎。
“我叫古易。”男人站起身走向一个柜子,从那拿出了小本本,“我们的结婚证。”
“结婚证?已经结婚了?”若水瞪大双眼,接过结婚证。
慢慢打开结婚证,若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古易,“我们确实是同一个人,我也是这个身份证号,6月12日。”
古易其实有些不敢置信,即使之前听她说自己是18岁的她,他也是半信半疑,毕竟这个世界有很多奇怪的事,但是当确定是同一人后,反而觉得震惊。
18岁与24岁,6年的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她们的性格完全不相同。
“对了,我妈妈呢?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若水开始害怕,害怕听到妈妈不好的消息,也害怕跟妈妈解释现在的情况,她感觉自己已经无从下手。
“你没有跟我提过父母的状况。”他皱了皱眉。
“你们到底啥情况阿,感觉像是根本不熟一样。”若水扶额,她现在很担心自己妈妈的状况,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不知现在如何。
“我们。我们确实不熟。”这次换古易扶额了,“我们结婚一年,认识应该算一年半吧,见面次数不多,结婚也是个意外。”
“意外?”若水惊讶道,能有什么意外能让两人给折腾到结婚的。
“嗯。这个以后慢慢跟你说吧,你跟我讲讲你的事。”
“她以前,不不对,未来的我没有跟你讲过吗?”
“没有。”
“诶。这样啊,我爸爸是警察,特别帅的警察!可是他在我8岁的时候被越狱的犯人偷袭了。当场死亡。”因为时间已经很久远,若水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悲伤,看到古易带着些许怜悯的眼神表示出非常的嫌弃。
只是她并不知道。古易一直以为她不是富家子女,也是生活较好的那种,没想到她的曾经是这样。
“妈妈因为受到了刺激后来身体一直不大好,可是她要养我,我们还要生存,她怕那些被我爸生前抓的罪犯会来伤害我们,就卖了房子,换了个城市,租了个小屋,一住就是十年。”
“我从14岁开始做童工,边上学边打工,妈妈心疼我不让我干,可是她都已经累的背都挺不直了,我又怎能安心休息呢?”若水叹了口气,心疼母亲。
若水看了看现在白净漂亮的手,还有镜子中那张漂亮的脸蛋,心情十分的复杂。
古易并不是没有调查过她的身份,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原来是家庭的特殊性让他查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