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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见钟情

回去之后蔡泽璍自然没有将去探望邻居之事告诉其他人,但作为张学良的心腹,李副官在少帅一回北平就汇报了蔡泽璍的行程。

在派人证明了李有才夫妇身世清白,对张氏父子没有危害后,张学良差人去瑞福祥知会老板,就说李有才和张少帅有些渊源,至于是何渊源并不点明,瑞福祥老板也不敢多过问。第二日便提拔李有才为副经理,再也不用站柜台了。

此事的操作一直瞒着蔡泽璍,李副官不解的问少帅:“少帅,既然卖蔡泽璍一个人情,为何又不让他知道呢?”

“我张学良办事需要看别人脸色吗?我需要讨好他吗?”张学良狠吸一口雪茄,缓缓突出烟圈。看着李副官不可思议的表情,张学良又得意地补了一句“爷愿意!”

此时,张作霖已经成为了中国的实际统治者,由于他必须依仗从日本进口的武器和武力支援,他和日本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微妙关系。此时南方一片改革新气象,由黄埔军校作为基石的北伐军开始发动北伐站争,目标就是消灭张作霖、吴佩孚等旧军阀。

蔡泽璍来到北平已经一年多了,张氏父子为其提供的条件使得他成长的更加茁壮,张作霖吩咐张学良要多带蔡泽璍参加各种活动,比如非正式的军事会议,迎接外宾的晚会等。一是逐渐开阔蔡的眼界,培养其政治素养,二是见蔡泽璍的武艺日渐精进,张学良带着他如有危险,二人还可以有个照应。

从此,蔡泽璍开始随张学良出入各种场合,政治的、商业的、军事的、教育的,这种实践是读多少书、听多少课所学不到的。

这日天气十分炎热,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太阳挂在当空炙烤着大地,空气中一丝微风都没有,充满了东西被烤焦的气味。

蔡泽璍暂停了习武,在书房读书,可是这闷热的天气怎能让人安下心来读书。他接了一盆凉水,洗了一把脸,过了一会儿便浑身又出满了汗,当他再去洗脸时,盆中的水已经变成温热的。

这时张学良摇着扇子走了进来,看到书桌上摊着几本书:“泽璍,这么热天还在看书?itissohot!”

“汉卿哥,入伏了,是不是在闷雨啊?”蔡泽璍见张学良来了,向他询问。

“也许吧,走!哥带你去避暑。”张学良挥着扇子向蔡泽璍说。

“去哪儿啊?汉卿哥。”

“去天津,我有一朋友今天开舞会,我们现在去还赶得上。”

“那么远?天津凉快吗?”蔡泽璍警惕着看着张学良,他了解他这个义兄虽然快三十岁了,但从小优越的家庭条件使得他性格中有一丝乖张,有一丝顽皮。

“这你就不懂了,天津靠海,这种地方冬暖夏凉。”张学良一本正经地说:“而且舞会那边开了冷气,还有冷冻汽水,有你最爱喝的橘子味汽水。”

虽然蔡泽璍比一般孩子成熟懂事很多,但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哪个孩子会拒绝零食和汽水呢。

张学良见蔡泽璍已经心动了,一把握住蔡泽璍的手腕,拉着他就向外跑,好似怕晚一会他就会反悔一样。

才跑出去几步,蔡泽璍突然猛然站住,张学良一个没有防备,差点被蔡泽璍拽跌倒。“又怎么了?快走吧。”

“汉卿哥,义父留我们在北平以防出现突发事情,我们不能去天津。”蔡泽璍突然想到这几日张作霖已经回奉天,如果张学良再离开北平,北平将处于真空状态,万一出现突发状况,情况会很危急。

“嗨,就这事啊?”张学良狡猾一笑,“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父帅不会知道的,我们明天就回来了。”

蔡泽璍执拗不过张学良,只得跟着张学良坐车奔赴天津。

天津因槽运而成,明永乐年间筑城,后经明清两代发展,成为了华北地区的军事重镇和交通要道。清末腐朽的清政府与英法等各国侵略者签订了多项不平等条约,天津也受到了侵略者的剥削蹂躏,至此天津城还有那时被奴役的痕迹。

舞会地点选在一个公馆内,听说公馆的主人早期曾去日本留学,回国后层参与民主革命,后期弃政从商,在此颐养天年。

这次的舞会是他的儿子组织的,他儿子已经全盘接过了他的生意,这次舞会邀请的都是北平天津各界青年名流,意在结识各界青年才俊,为日后发展自己的生意牵线搭桥。

舞会是西式的,参会人员都穿西服或者晚礼服,只有蔡泽璍一身中式短卦,在人群是分外扎眼,十分不协调。好在他年纪尚小,而且是张少帅带来的,因此没人敢取笑他。

张学良举着酒杯与四处走来向他打招呼的人碰杯共饮,俨然是本场舞会的焦点,仿佛此场舞会是他办的一般。

“汉卿,汉卿。”随着呼唤声,张学良向门外望去,一位女孩在两位帅气青年的保护中并肩走入大厅,女孩看似十五六岁年纪,皮肤白皙,面似桃花,唇若樱桃,眼睛漆黑,一眨一眨就像黑夜中的星星一样泛出光芒。

“原来是赵家大哥、赵家二哥啊,怎么?你们也是从北平赶过来的?”张学良虽然被女孩的年轻美貌所深深吸引,但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下有失体面。

“是啊,本来我们不想来的,但听说汉卿也来,实在是对汉卿十分想念啊,于是我们就过来了。”看着年纪稍大的年轻人在张学良耳边轻生说。

“这位是?”张学良哈哈大笑几声,切入主题询问女孩是何许人。

“这位是家妹绮霞,排行老四。”另一位年轻男子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当哥哥的?妹妹这么大点就带他来舞会玩,小心我告诉赵伯父,让他罚你们抄家规。”张学良故意打趣赵家两兄弟。

“别,别,可千万不能告诉老爷子。”看似平日里赵家两兄弟对其父还是十分惧怕的。

“再说家妹已经十六岁了,可以带她来见识见识世面了。”赵家老二忙转移话题,怕张学良真的向他父亲汇报。

张学良见赵绮霞好奇的四处张望,柔美的灯光打在她粉嫩的脸上,分外的美丽。他走上前去,向她比划出邀请的姿势,“赵小姐,能不能赏脸与我共舞一曲?”

赵绮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忙推辞道:“我跳不好。”

张学良缓缓拉过赵绮霞的手,温柔地说:“我教你。”二人缓缓步入舞池,舞会乐队应景的演奏起了缓慢抒情的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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