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站在何凭生家门前,食指轻轻的在密码锁上点了几个数字,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开门声。
洛宁闻声便笑了:这丫头至少也要对得起她那副讨厌死他半夜偷袭的样子,先把自家的密码换了吧?从小到大,所有密码都是自己生日的习惯,也不能改改?
房间的主人明显是睡着了,整个房间的灯光都关了,洛宁还是凭着一点点月色的照耀下摸到了何凭生的房间。
卧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光线比客厅还要更暗,洛宁敞开何凭生卧房的门,步伐轻缓的靠近到何凭生的床边,却因为光线的原因有些看不清何凭生的脸。
洛宁侧身让客厅的微光打进来,然后俯身又向着凭生凑近些,这才看清那张安详入眠的面庞。
洛宁又凑近了些许,想吻吻凭生的脸,可看到凭生那因为自己的一身应酬过后特有的烟酒气息而皱起的小脸又心软的退了回来,接着哑然一笑。
——忘了这丫头不喜欢烟味了。
洛宁直起身子,然后就那么一直直直的立着,一点多余动作都不做的安静看着何凭生。
好半晌的时间过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房。
何凭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昨天说好了是家宴,所以她甚至连一口酒都没沾,连回来的时候都是自己开的车。
何凭生最近的日子过得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难得的在床上睡上一天,即使是醒了也有些懒懒的不想动。
何凭生侧躺在床上盯着厚实的窗帘缝隙处偷偷钻进来的细微晨光,心神放空的发了好半晌的呆。
这房间一般只有她拍戏的时候才来住,所以也空了好些时间,昨天回来的时候凭生已经很累了,卧房也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所以空气中却还泛着淡淡的霉味和尘土气息,那气味淡淡的却偏生侵略性十足的萦绕进了何凭生的全部鼻息,一呼一吸间总是恼人的清晰,而且越是在意就越是更甚,何凭生叹口气,终于躺不下去了,一个翻身起床正准备趁着时间还早收拾一下,可一打开卧房门的时候却又愣在了原地。
沙发上那个人背对着何凭生躺着,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有些懒散的转过身来,迷蒙的睡眼微张瞄了一眼何凭生后又闭了回去,声音有些沙哑的打了声招呼:“凭生你醒啦。”
何凭生皱了皱眉,听着那声音便知道这小子是要感冒了:“怎么睡这里?这么冷的天,又不是没有客房?”
洛宁单只眼睛瞄了一眼何凭生,精神状态有些颓然,可面上还是一脸欠扁的笑意:“让你可怜可怜我。”
说罢眨了眨眼睛:“要不,你现在看到我的反应就该是质问我为什么又进你房子了?”
又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蔫蔫的:“可是没料到玩大了,我现在好像感冒了。”
何凭生有些哭笑不得,几步推开客房后扫视一圈发现这没收拾的样子也不是病人该待得地方,叹了口气,转身对着洛宁说道:“来我屋睡吧,我给你找点药。你要是今天早上没什么安排,那睡一觉就能好一些。”
洛宁闻言睁开了眼睛,身子却没动,一脸笑意揶揄道:“你陪我睡啊?”
“……”
“要点脸。”
洛宁看着凭生那张嫌弃的脸就笑了:“不陪就算了,我自己睡在你的床上也挺好的。”洛宁将“你的床上”四个字咬得异常清晰,何凭生挑了挑眉,也不生气,只笑了笑。
“看来你还挺精神,要不别睡了,陪我一起收拾一下房间?”
话音没落,洛宁那边就利落的从沙发上翻了起来:“不了不了,我现在是病人,需要休养生息。”
何凭生看着洛宁几步走进自己卧房的样子唇边的笑意弥散开来,无声的摇了摇头,含着些无奈和纵容。
喂完药也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的何凭生有些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今天女主没到位,一个女人戏,开机了女主没到位,陆明远大手一挥,干脆延后一天再拍所以她也算是得了个不甚欢喜的假期。
这么早的时间,电视节目也大多是热门节目的重播,何凭生看着电视中那些面孔嬉笑怒骂的样子,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
蓝莲这人她没见过,准确是没见过真人,视频和照片倒是在陈博拜托她的时候看了好些,可是到底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命途》开机的时候她在放假,手里的事都交给了公司里的其他人,助理回来通话间倒是跟她隐晦的提了一下这人有些不服管的娇小姐性子,她倒没怎么在意,现在这些独生子女被宠坏了的多了去了,只要识时务,知场合,她倒也不怎么在意这种性格上的事。
可现在看来,识时务、知场合这种东西对这位娇小姐也是个困难事……
何凭生想了好半晌,扫了一眼电视机上显示的时间,伸手将滑落到额间的发丝随意的后梳,起身走向厨房准备做点吃的。
走一步看一步,要是实在不行……
也不能委屈了自家师傅。
…………………………
其实我觉得洛宁这样的偷袭行为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不管多帅,我本人都接受不了,可能是因为ves个人领地的划分意识比较强,这种行为会让ves有私人领域被侵犯的感觉。
不过谁让ves懒呢,刚开始写的情节就有这个,我不想再改了,所以就这么写下去吧。而且我觉得人无完人,小说里的主角未必就代表所有做的事都是对的,你们就当洛宁是个帅一点的痴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