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蹊,谭铭辰要走了。''皖玫怀着无奈和百般交错的心情咬着唇间。“明天的飞机,你.你要不要去?
木蹊的心突然’咯噔‘地一跳,她料定谭铭辰仍旧会离开,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多像他对她的关心,来的时候那样美好和温暖,走的时候又那样措不及防,那样无法割舍。木蹊觉得心像是绞着一样痛,这些年,她的心好不容易被皖玫的左右陪伴一点点支撑起来,现在又毫无准备地把她建起来的心墙不留余地的打破。谭铭辰,这是你对我的折磨对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就可以这么一直打乱我的生活我的心绪,我以为我可以波澜不惊,可是我一次又一次因为你的消息颤动,欣喜,难过..。。好像生来就是为了迎接爱你的死结,看到我一次次支离破碎你是不是很开心?现在高兴够了,又把我和三年前一样一脚踹开离开的悄无声息吗?
“木蹊?“
”啊?“木蹊在悲伤中缓过神来,酸楚裹满了眼睛,坚强的把眼泪都重新憋回去。很平静的扔出一句:“要走随他吧,与我无关。“
惊叹于木蹊的平静的皖玫咬咬嘴唇,想要多说些什么但是又因为木蹊的异常平静什么都没有再说,木蹊,你会不会知道,我们都很想念你以前那个爱笑爱闹的样子,现在这个情绪阴晴不变还常常把疼痛都咽进肚子里的木蹊让我一次次看不到明天,却又在每天清晨刺眼的阳光里叹息,不管世事成为什么样子,太阳还是会第二天仍旧爬上来,木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点希望,让我看见当初的你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
饭菜上来的时候,皖玫毫无食欲。反而是木蹊大口大口的嚼着米饭,仿佛伤痛都融化在米饭里,而木蹊在拼命地吞噬这些难过痛苦的情绪,脸颊上毫无生机,一片死寂。
“木蹊你别吃了。“皖玫一脸恳求,木蹊继续拼命地往胃里塞东西,终于因为吃的太快而一股脑的全部被吐在垃圾桶里,木蹊低着头使劲的吐,皖玫一手不停的拍着她的后背,一手不停地扯出纸巾递给木蹊。
木蹊终于不再吐了,一脸平静的坐起来,抓起饭碗继续向塞进白米饭。皖玫终于忍不住的眼泪一滴滴啪嗒啪嗒在手臂上,冲动地一把抢走木蹊的碗筷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拿起双肩背包粗暴的扯起木蹊的皓腕向外疯了一般跑出去......。。
谭铭辰躺在黑白格子的床单上翻来覆去,他不知道他的决定是不是能够让木蹊过得更好,也不懂得他现在心里的空白到底是什么,只要一想到木蹊头也不回的身影·和以前那个快乐的木蹊笑起来那样美好的模样,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疼,脑袋也忍不住的隆隆作响。木蹊,我想只要你是开心的也许我就能慢慢填补起来那块空白,谢谢你初中的到来让我有过那段不曾忘记的快乐,也许现在心仍然惨白空缺,但是好像我的离开能够还给你快乐安宁的日子,只要你开心,纵使开心的理由不是我,我也不能看的到你的笑容也没关系,只要我知道就可以吧。谭铭辰在自我安慰里慢慢昏睡过去,眼角竟溢出他不曾知晓的眼泪。
大概情到深处就是远远地看着你所爱的人能够幸福快乐,不管能让她快乐看得到她的笑容那个人是不是你。
木蹊被皖玫拉着跑到南城最繁华的街口,终于因为跑得太久而停步,还没歇下来一口气的皖玫双手压腿,深深的呼着气开始破口大骂:“木蹊,你丫现在给我听好,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谭铭辰你就不活了吗,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你每天除了闷头学习和想念他,你还做过什么?见到你这个样子,我就不难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为了一个他不管自己死活不管任何人的担忧,以前的木蹊去哪了,你给我回来啊。“
木蹊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任由皖玫骂着,只是胸口因为剧烈奔跑而上下起伏,一滴滴掉着眼泪。她的确该骂,这些年,她因为谭铭辰几乎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没有在意过任何一个人担忧她的眼泪,就好像离开了水的鱼活的奄奄一息。皖玫骂完,又走到木蹊身边,静静的什么都没有说的给了她一个拥抱。皖玫抚着木蹊还带有丝丝橙香的发丝,紧紧的抑制着自己的眼泪。
“去找他,要么就忘记他重新开始。“皖玫忍者眼泪,缓缓的开口。“总之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幅样子,你要变回以前的木蹊,必须。“
木蹊一滴滴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在皖玫的短袖上,带着抽泣的哭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好像注定就是一个死结,我拧不断也解不开,心里再也住不进别人,只要有关他,我几乎是每个细胞都在颤动,我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没有谭铭辰的后来,没有办法接受没有谭铭辰的任何远方。没有他的地方对我木蹊来说,都是远方。“
皖玫仔细的听着木蹊一字一句的哭诉,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忘不掉就去找他,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以前我以为我能给他的快乐是无法代替的,但是他离开这个城市会过得很快乐,我做不到打扰他,我没有任何理由打扰他,只要他过得幸福,我宁可一辈子行尸走肉。我幻想他有一点点想念我然后回来,可是他回来了我变得不知所措,麻木的心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子面对他。“木蹊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终于再一次迎接你的离去,我仍旧悲伤的不能自己,没有你的地方和后来原来真的都很难熬,给我多一点点幸运,让我有足够的勇气拥抱到你好不好,我可以努力优秀变成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的。
木蹊在皖玫的搀扶下回家,皖玫站在木蹊家的电梯下叮嘱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情绪。犹豫间还是把一个问权逸要来的有着清秀的字体的白色纸条递给了木蹊,认真的开口道:“要么打给他,要么忘记他。”
木蹊怔怔的接过那张纸条,在皖玫的目光下摁下电梯键。浅浅的扯出一点点笑面对着皖玫随着那慢慢关上的电梯门笑意一点点缩小。
皖玫转身看着那天幕下的晚霞,一点点沉淀在大山后,从有到无。叹气道,木蹊,你还是陷入死结里,希望你能够抓好属于你的东西,那么东幻城你呢,不给我任何消息,我以为我们的缘分终结了可你又出现了,是不是在给我希望呢。皖玫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行走着。
木蹊回到家里,木爸木妈正在做饭,看着木蹊归来连连问她要吃什么,木蹊淡淡的给了父母一个微笑,只留下一句你们吃吧我不饿就转身去了房间。
木蹊紧紧的攥着手里的白色纸条,另一只手在拨好的号码边的拨打键上踌躇不定,脑海里突然浮现皖玫的话:’要么打给他,要么忘记他。‘木蹊顿了顿,也许我应该努力一次。终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摁下了拨打键,对方那边只哼了两声就拨通了,耳边传来谭铭辰颇有磁性声音。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