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的罪用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对不起就足够了吗?!快点给小雨下跪!”那个男人严肃的面容和责备厌恶的语气无一不是在指责她的作为。
“爸~,沫沫她是为了我的订婚宴才过来的,婚纱虽然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被弄成这样我很心疼,但是最起码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要怪也怪我毛手毛脚的不小心碰了她才变成这样的!”慕倾雨出声了,声音恰到好处很大方的感觉,容易赢得别人好感,就像个亲切的大姐姐一般,可这好像安慰的话却绵里藏针,暗指慕倾沫的故意作为,和她慕倾雨的大方。
“小雨,别跟这种娇纵的女人开脱,她不配。”还没等郑岩说话,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到了慕倾沫的面前,而他的身后就是慕倾雨,颇有一种骑士保护公主的架势。
然而画面一转,寂静无人的马路上,浑身是伤的慕倾沫望着手中好不容易拿回来的项链,绝望嘲讽的笑了。刚才的事情还记忆犹新。
“早知道你是这种臭名昭扬,不学无术的人的话,当初就不应该让筱馨收养你,应该让你在街上活活饿死”她名义上的父亲。
“慕倾沫,你这个被千人骑万人草的恶毒女人不配做我妹妹。我妹妹只有小雨一个人”她亲爱的哥哥。
“慕倾沫,你以为我当初和你在一起是喜欢你吗,那当然不是,这只不过是我为了哄小雨而演的一场戏而已。我的至爱永远都是小雨”她亲爱的男友。
“。。”
“。。”
而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泼冷水,打破自己多年来的想要得到他们的承认。“碰”巨大的疼痛打破了我的游神。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那熟悉的红色跑车越来越远。望着艳阳高照的天空下起了点点小雨,自嘲的笑了,他们把自己弄成这样还不放过自己,不甘心,地上鲜红的血液缓慢流着形成诡异的图案直至生命的终结,却预示着新生。
冷亦幽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望着房间熟悉的一切和落地窗外永远不变的血红色的天空,苦笑了一下。掀开黑色的被子后双脚刚刚踩地感到全身无力闭着眼准备接受落地的疼痛时一双修长苍白的手掌及时拉住并顺势一带冷亦幽安安稳稳的呆在那飘着曼陀罗花香的怀抱。
“昨天胆子很大啊,居然敢给我去淋雨,还给我发烧,恩?”头顶上传来邪魅又冰冷的声音隐藏不住那无限的宠溺和怒气。
我抬头疑惑的望着他那张不胜过于自己的脸,邪魅冰冷集于一身。当真的是绝世妖孽。不过还好他和自己一样,是个死人。“昨天是你救我的”脑海浮现出昨天模糊的画面才知道自己淋了多久的雨。
“你说呢”昨天见到她已经是高烧将近昏迷还好去了人间走了一趟要不然真不敢想象,所谓关心则乱。邪魅冰冷的阎王好像还没想到,冷亦幽是个死人还是地狱的鬼女,就算死了还是在地狱啊。还是可以复活滴,正所谓打不死的小强嘛,还是冷亦幽死后自己争取的福利哦。
“我没事了,绝,谢谢你”我闭着眼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曼陀罗花香,谢谢你这几年为我做的,谢谢你让我重生,谢谢你让我活在地狱。
“不许跟我说谢谢,从昨天到现在你的电话和短信一直都没停过,放心,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封绝拿出白色的触屏手机“赶快回一个吧,我还有事,要记得吃药”揉了揉怀里那柔顺的头发消失在房间里了。
开了机,望了无数条短信和电话,大多数都是大哥和二哥的,季岚也不再少数。想到昨天答应那两个孩子的话好像没跟季岚说,然而自己这个算失踪吧,可想而知她们会被骂的有多惨。回了大哥和季岚的电话后,将那些短信和电话一一删除。不过最后一条蹦出来后我愣了一下,‘鬼女,王已经进入你所在的那区域’这很明显是那个傲娇变扭又不对盘的莺月,不过为什么是她发这条信息提醒自己。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个,走进更衣间将身上的睡裙换下。望着黑色的曼陀罗包围中的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物,英兰学院的校服,栗色的齐腰卷发用一朵血红的曼陀罗花别着。纤细的手指轻轻一点,面前浮现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随后消失在房间里。唯独白色的床头柜放着药和白开水渐渐变凉。
不多时,一辆无马的马车在血红色的一望无际曼陀罗花海中奔跑着,蓝绿色的火轮,复古的车厢,血红色的轿帘映着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墨色的铜铃在风中摇摆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冷亦幽跪坐在踏踏米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白色的茶杯和一个大约30厘米的精致的木偶娃娃,黑色的长发垂泻而下,平刘海下一双黑色的炯炯有神的眼睛,粉色如樱花般的唇色,如天使般的面貌,黑色的哥特式公主裙,静静地跪坐在茶几上,露出被白色丝袜包裹的小腿和脚上小巧的黑色公主鞋。冷亦幽望着它甜甜地笑了“浅浅,今天我们已经旷课了。作为好学生的我,这会给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哦。这可不是好现象啊,不过啊今天那孩子会来耶,你可以好好表现哦”精致的木偶娃娃睫毛眨了眨,嘴角出现甜甜地笑容,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飞奔在花海的马车一瞬间消失在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