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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前往兽人村庄

“小白,明天我就封神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夺回属于我龙族的神域,让这片大陆,更适合我们生存。”

“烛尹,为什么不等我,我已经修成圣魂,再一步,就是圣阶灵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不是更好,为什么不等我?”

“我不舍得,我虽然身为强大的龙族,然而对方已是主神,我没有太大的胜算。小白,不要跟来好吗?”

“不要死!你一定要回来,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嗯……这个吻,能让我们再次相见的,即使历经千万轮回,物是人非。大道的弧线会指引我们相聚,到时候,无论我们还是否记得彼此,我都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你,小白!”

“尹!为什么?为什么将灵魂分我一半?尹,你回来啊!尹,给我记住!我可以为了你修成圣兽,也会为了你,一念成魔,你一定要给我回来!”

……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到森林中,斑斑驳驳。萨洛幽幽地从睡梦中醒来,身边是抱着他尾巴不放的米乐,周围的篝火已经燃尽,旁边的被褥中,步羽睡得正香。可惜步羽就是睡觉也不愿脱下暗夜斗篷。大概是缺乏安全感吧,因为血脉天赋的关系,步羽身体比一般的犬族弱小得多,没有暗夜斗篷的冥雾技能,步羽很容易受伤。

“唉,做了个奇怪的梦呢!不管了,走了7天了,干粮都吃完了,去摘些水果吧,希望目的地赶快到啊。”萨洛拍拍昏沉沉的脑袋,蹑爪蹑脚地起身,一手漂亮的移花接木将尾巴与被子对调,米乐睡得依旧安稳。

在人类领地中,也有兽人村庄,但是数量稀少,规模也不大,只要向管辖的人类每年提供一定数量的“劳动力”便可保平安,虽然无奈,但好歹是让多数兽生存了下来。村庄中一定有维护治安同时接受委托的佣兵团,他们是村民平时有麻烦事时唯一的依靠。步羽打算先在佣兵团雇佣一些雇佣兵,并购置所需的装备。这样不仅可以了解情况,还能确保安全,执行计划时也多了帮手,也不用担心他们不干,佣兵们是不会管雇主的要求的,只要有钱就没问题。听步羽说,似乎附近就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试验所,有的是做活体实验的,有的是研制武器、魔法道具的,同时很有可能存在着一个深渊研究所,这正是步羽与萨洛此行的主要目的。

气感术发动,对于新鲜水果在风中的信息,萨洛已经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在那里么!”萨洛轻呼一声,在树枝上一踩,向远方跃去。

森林中,一只灰色的狼人少年一步一踉跄地在森林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少年暗红色的眼睛中透露着迷茫,同样是暗红色的头发无比散乱,似乎已经有好久没有梳理了。走着走着,少年突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吐出的血本应该是红色的,然而一落地便化为浓浓的黑,透出一股邪恶的气息,随即化为黑雾消散。

“就要死了么?到底是走到尽头了啊。为什么,为什么村里会染上这种瘟疫,这不公平,我,我还没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还有未开始的冒险……”

少年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旁,慢慢坐在地上,眼中充满了对死亡降临的无奈与不甘:“这副虚弱的身体,卡都德,原谅哥哥,哥哥不想死在你面前。就让我在这里成为野兽的饲料吧。”狼人少年的眼皮逐渐合上,一对耳朵也渐渐耷拉下来,整个兽的生命脆弱到随时会随风而逝。

就在狼人少年仿佛任命了一般,闭上眼睛时,前方传来了低低的吟唱。一本古朴的大书从远处飞来,落在他的头上,同时蓝盈盈的光芒亮起。

“水疗术!”

“治愈术!”

连续两道水系魔法落下,赫鲁莫斯惊讶地抬头,伸出爪子虚空握了握,他能感受到被瘟疫肆虐的身体在不断恢复,这让他有了神采,然而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眼中的希望很快暗淡下来。

“没用的……”他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

“温柔的水啊,化为净化之力,抚平伤痛,化解诅咒,回复伤者的体力吧!回复术!”萨洛一边朝这里奔行,左爪一挥,《玄狐秘典》闪着蓝色的光芒,又一道魔法放出。萨洛的水系窍穴经过进阶之后,拥有了更大的魔力上限,可以释放更多更强的魔法了。

“你怎么样?似乎得了很严重的病啊,来,我送你回去。”萨洛弯下身,想将赫鲁莫斯扶起来,然而赫鲁莫斯触电似的往后一退,整个兽完全贴在了树干上,萨洛一爪便抓空了。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赫鲁莫斯虚弱地说。刚才一番运动似乎耗尽了魔法带给他的活力,他再次软软地倒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嘴边黑色的血液汩汩流出,染黑了衣衫。

“别闹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啊!附近有很危险的气息,我们要赶紧离开。”看到水疗术的蓝色气泡消耗得如此迅速,萨洛不安地皱了皱眉,双爪再次划出道道轨迹,一个又一个恢复魔法释放出去。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而且这是瘟疫!那危险的气息就是我!”狼人将咳出的血展示给萨洛看。

“所以你安分点!我送你去医馆。”看着狼人口中血液迅速黑化消散,萨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狐狸你没听懂吗!我都说是瘟疫了,而且镇上的人都得病死了,我们已经没救了啊!不想死就离我远点。你也会死的!”赫鲁莫斯不知哪来的力气,朝萨洛吼道。他还是抗拒。

“你们镇,不会吧?”萨洛的心咯噔一声,这附近只有一个兽人村庄,那么……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到底怎么回事?不管了,先治好他再说。”萨洛抛下杂念,一只爪迅速探过去搭在狼人的爪上,水系魔力如流水般流入他的经脉中。水系魔力顺着经脉一路而上,却在大脑附近遇到了莫名阻碍,萨洛不敢强闯,只好退了出来。未修炼东玄功法的萨洛对经脉本就不熟悉,加上狼人连斗气魔法都没有修炼,贸然躁进可能会伤了根基,萨洛便不敢再深入了。

“呜……你是笨蛋吗!”实力上的差距让赫鲁莫斯放弃了挣扎,任由萨洛怎么做了。

“米乐,快来我这里,把步羽也叫上,兽人村庄可能已经被瘟疫毁了。这里有个幸存者,身上的黑暗气息很浓,可能是有人下毒。”萨洛用灵魂连接与米乐在心中对话,同时心中升起一股难平的愤怒——下毒的家伙,我饶不了你。

其实萨洛也不是赫鲁莫斯想得那么神圣,萨洛敢去碰他,是因为萨洛早知道这不是瘟疫,而是黑暗魔力,甚至可能是深渊魔力造成的,既然自己能够掌控,那触碰之下自然无妨。当然,救兽是当仁不让的事情,即使真的是瘟疫,萨洛也绝不可能见死不救,只不过会采取更稳妥的方式。

水疗术,治愈术等魔法持续作用在赫鲁莫斯身上,赫鲁莫斯那虚弱的身体也总算是缓过劲来。看出萨洛似乎实力不凡,和村里的佣兵们有的一比,赫鲁莫斯支持着起来,拉着萨洛的爪,近乎是哀求地道:“求你,求你救救卡都德和父亲母亲……”

“放心,没事的,我朋友是黑暗魔法的专家,你们可能是受到了黑暗魔力的侵蚀,所以放心,会好的!”萨洛一边焦灼地等待着,一边安慰着这个貌似比自己大几岁的狼人。

“主人,我们来啦!”眼前一道蓝光闪过,随即黑雾毫无征兆地闪现,米乐与步羽联袂而至。步羽二话不说,便把爪搭在赫鲁莫斯的爪上,将自己的黑暗魔力输入赫鲁莫斯体内,探查着“瘟疫”的根源。丝丝缕缕的黑暗魔力小心翼翼地探入赫鲁莫斯的身体中,寻找着“瘟疫”的源头。步羽显然比萨洛运用纯熟得多了,驾轻就熟地在经脉中探索着。良久,魔力突破了萨洛遇到的阻碍,却触到了类似咒印一般的禁制,仿佛是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黑暗魔力像一条受惊的小蛇,缩了回来。黑暗魔力和深渊魔力交锋,黑暗魔力明显不敌深渊魔力。

萨洛将这看在眼里,暗暗心惊步羽的实力,步羽明显有接触过东玄功法的门路,对于经脉比自己熟门熟路了不知多少。

步羽收回魔力,冲萨洛摇了摇头,“是深渊的力量。黑暗魔力不属同源,要驱除还需要你咒印的力量。”

果然预料成真,这里有深渊的实验所。萨洛思忖着,一边催动起咒印的力量。

“没事,这次换我来,不要担心。”萨洛对着赫鲁莫斯阳光地一笑,让赫鲁莫斯内心没由来的一阵安心。

“血咒印,开!”丝丝深渊之力蔓延开来,将赫鲁莫斯笼罩在内。

“吞噬!”

深渊魔力应该与魔法元素一样,可以相互同化吞噬吧?萨洛如此想着。然而事实虽然如此,但是萨洛还是远远估算错了吞噬深渊魔力的代价与危险性。

深渊位面的魔物皆是桀骜不驯、茹毛饮血的凶狠残酷之辈,岂能容忍他人吞噬他们的力量?想要吞噬他们,谈何容易,一个不好就会被反杀!

两股深渊魔力甫一接触,赫鲁莫斯体内的魔力便躁动起来,化为嘶吼的异兽朝萨洛的深渊魔力扑过来撕咬着,互相吞噬着。然而对方显然更加凶猛,萨洛一时间落了下风,刚一萌生退意,深渊魔力便顺着双方的联系直贯入萨洛经脉。

嘭!仿佛是被重锤正面击中,萨洛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倒飞数十步,同时赫鲁莫斯体内的深渊之力透体而出化为择人欲噬的猛兽形态,朝萨洛扑过去。

“主人!”米乐大叫着想要拦截深渊魔力凝化的巨兽,然而巨兽却是透体而过。

“快,控制好这份力量!”步羽则对着赫鲁莫斯喊道,同时双爪掐了一个奇怪的法印,同时眉心一束魔力直射赫鲁莫斯的大脑。

犬族的种族天赋——思维共享

不同于狐族的精神冲击,猫族的灵猫优雅,犬族的天赋则完全是辅助型的,可以将自己脑海中的一部分知识传递给别兽。步羽这是临场教导赫鲁莫斯学习能量的控制!在人类领地的兽人村庄中的平民若非机缘,否则一生都不可能接触魔力这类的能量,更别说让他们控制了。然而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希望你的天赋不要太差啊,这深渊位面的魔物即使是虚影,也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够对付的,要压制它,只能在冥海中。”步羽想道。

“呃啊啊啊!”深渊巨兽靠近的时候,萨洛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激发出来了,愤怒,悲伤,快乐等等,这么多情绪一齐爆发,萨洛觉得自己的大脑要爆炸了。

深渊射影,精神之杀!

面对闻所未闻的险境,奇诡的攻击手段,萨洛所学竟无一能够派上用场,眼睁睁看着黑影像墨汁一样泼洒在自己身上,继而化作黑雾将自己笼罩。

步羽和米乐正欲上前搭救,却发现被黑雾笼罩的萨洛也已经没有了实体存在,两兽皆从萨洛身体中一穿而过。这情况让米乐急得直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精神世界中,在凶兽张牙舞爪地扑来之后,萨洛脑子一片空白,身体也僵住了,继而眼前光景大变,入眼已经一片岩浆血池之地。赤红的熔岩土地上时不时泛起一个个血泡,像是大地的脓血毒瘤,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股硫磺的味道,漫天尽是灰尘,俨然是一副地狱位面的缩影。

“这里是哪里?刚刚不还是在……”萨洛心头疑惑刚起,便感觉后方劲风扑至。萨洛猛然转身,聚起一道魔法盾抵挡。

这时萨洛才看清了偷袭者的真面目,是一头凶暴骇人的恶魔,长着恶魔蝠翼,羊角人身,种种形象皆与书上所记载的地狱恶魔一般无二。

转眼间魔法盾碎,萨洛被一爪拍飞出去。强悍的力道让萨洛在地上翻滚了数十米才堪堪停住。

地狱与深渊皆为魔界的异空间,两者具有领属关系,地狱的恶魔如果掌握了恶魔法则、毁灭法则等等,则可晋升为深渊的领主,在地狱位面拥有自己的领土,并可前往深渊继续成长。

而眼前这个恶魔,其实力无疑已经逼近深渊领主,达到了晋升的瓶颈,此时他急需血祭来提升实力。

“喋喋喋……”恶魔大笑着,声音如同两片枯骨相互摩擦的声音,“如此弱小之兽,竟然妄图窃取吾之力量。你的邪能,吾收下了。”

“该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毫无筋断骨裂的伤势,萨洛惊觉这是精神世界。环视四周以假乱真的地域情景,萨洛纵然心中惊涛骇浪,但面对恶魔的逼杀,不得不运起所有的力量来对抗恶魔的威慑。

“没用的,弱小的杂碎,你连伤我半分都做不到!”恶魔狂吼着朝萨洛冲来。

“糟糕,太快了!”萨洛两眼一花,恶魔竟然已经冲到了面前,腥臭的口水四溅,他的爪上带着一股浓烈的邪气并夹杂黑暗邪能朝萨洛心脏插来。

“哼!”就在萨洛心脏将要被洞穿的那一刻,萨洛感到身后一股澎湃的力量喷涌而出,刹那间,一对光明洁白的羽翼自萨洛肋下长出,一股浩然正气冲霄而起,将上方云层都冲散开来。“若是加上我呢?爬虫!”一声熟悉的龙吼,萨洛前方顿时出现一道云龙的虚影,威武的身子窜动着朝恶魔扑去。

“自由真意的道念,龙威……该死,你怎么可能……”恶魔此刻再无一点狂态,反而像条受惊的小狗,说不出的狼狈。

“我不管你们和人类在搞什么阴谋奸宄,但你们若胆敢针对天玄大陆日、月、星三榜骄子,仙者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萨洛后方,烛柳一手搭着萨洛的肩膀,自虚空缓缓凝聚。

恶魔天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此刻斗志全无,遇到天道真意的化身,圣者实力的烛柳,他已经开始盘算如何脱身了。圣者的威能,哪怕是烛柳已经陨落,但其附身在萨洛身上的思念体,依然不是他区区一个高阶恶魔可以抗衡的。

或许在物质世界,这种境界的提升并不一定伴随着战斗力,破坏力的同步暴增,但精神世界中,圣者因为其深邃无垠的修为境界,圣者以下几无一合之敌。

“圣者……”

“多余的话留到轮回之后吧,你已经没有回去报信的机会了……”烛柳单手举起,空气顿时凝滞起来。

“不,你不能杀我,这里是地狱位面的精神投影,你杀了我,那他……”

“不劳费心。”烛柳双目一冷,手掌猛地一握,眼前的恶魔便瞬间消失无踪了。与此同时,精神世界也开始崩溃,烛柳浑身一震,周身顿时闪耀起无上的光辉,将所有的深渊魔气吸摄一空,不知导入了何处。

“柳叔……”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恶魔袭击到恶魔被碾杀,不过数个呼吸。刚刚从震惊中恢复的萨洛甫一开口,便被烛柳制止了。

“烛柳已死,我不过是残留的思念体而已。原本的职责便是最大限度封印你体内的魂印,让你不至于受到深渊摆布。今天这番变数让我难以再执行此任务,这剩余的力量我会尝试改良九转魂印,但这魂印是深渊的领主所下,他的实力不亚于我的本体,我无法向对付这个恶魔一样,将他的邪能化为精纯的力量供你使用。萨洛,日后你必须靠自己走下去了。”

“多谢柳叔,你又救我一次……”萨洛冲烛柳的思念体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千年已过,地狱深渊势必卷土重来,这一次没有了教廷的帮助,等同于光辉天堂不插手此事。天玄之难需要你们兽族、人族与其他智慧种族共同渡过,你如今的实力可能尚不及星辉榜的人,但端看你的天资,却至少有皓月榜,甚至骄阳榜的潜能,只是现在缺乏资源修炼而已。若有命回去,日后闪耀寰宇,我的牺牲也是值得。希望你莫辜负了我的一片期望。”

萨洛凝重地点点头,虽然不知所谓日月星三榜为何物,但也不难猜测其所指,而烛柳所说的深渊秘辛萨洛更是默默记在心里。

“虽然我认为自己没什么能力,也没有拯救天下的宏愿,但是如果深渊日后伤及我的亲兽朋友,我一定会将他们击退。”萨洛斩钉截铁地说道,此刻精神世界开始朝着正常发展,一缕缕光辉照射在萨洛脸上,说不出的圣洁与光亮。

“深渊的力量奇特之处在于意识之杀,精神之困与因果之乱,此番精神层面的战斗希望能给你一些启发,日后替我照顾念白……”烛柳思念体逐渐消散,重新崩解成为一个个光点,笼罩在萨洛身上。

……

“唔……”赫鲁莫斯七窍不断渗出血来,已是压制不住暴动的魔气,“不行了,已经到极限了……”

“坚持住,不然萨洛和你都完了!”步羽在赫鲁莫斯身后不断渡送魔力支持着他,却也难以挽回颓势。

就在众兽以为大势已去的时候,萨洛浑身白光绽放,摧枯拉朽地驱散了黑雾,一团精粹的深渊之力飞射而出,打在赫鲁莫斯右爪上,形成了一个咒印。咒印一分为三,其中一道咒印居中,显得和其他三印不同,其他三印都是黑色的“咒”字,只有中间的咒印变化,仔细看去,和萨洛的血咒印的印记一般无二。

“呼……”萨洛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为自己的劫后余生庆幸不已。

一时间众兽都围了上来,暄寒问暖,充满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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