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无言崩塌的心境,加之内伤并未痊愈,接连的事件接踵而至令其体力不支跪倒在地,她明白也了解陈御医不会背叛,否则不会送出这样一封带着皇上和太子两人脉案的信件,他会假意奉承看顾誉,看顾澄儿,从脉案来看澄儿的命还能不能救回来,一阵痛彻心扉的痛哭,仰天大吼之后的悲切,冷无言擦干了眼泪,她要救她的丈夫和儿子,缓缓站了起来,语态坚决:“项伯,我答应你,此事若平,谕袖楼从此撤出京城,隐遁江湖,销声匿迹,而我也会隐姓埋名,统领谕袖楼。”
项伯得到肯定的答案,去而复返,托着托盘在此出现在风云楼,冷无言从项伯手中接过谕袖楼主的信物和印鉴,谕袖楼八门门主也齐聚风云堂齐声大喊:“恭迎楼主回归。”
宸妃刘惜筑明白,从此以后她再也不能做回赫连妤冰,只能是冷无言,无可奈何心中难过,怨上天不公,叹息有情人为何缘分如此的浅薄,命途多舛。
冷无言吩咐着:“暗影浮动四门即刻动手处理朝中大臣及家眷;谕袖两门不惜任何代价攻下襄王府;乾坤两门负责策应影卫,等我命令,待时机成熟,八门齐聚夺回皇宫。”
当一切吩咐事毕,苏吟在冷无言耳旁低声道:“赫连影卫传来消息,高承义和高卓已经秘密进京。”
“知道了”
冷无言回到怡枫苑熟悉之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内伤虽未大好,可眼前的一切必须让她振作起来,懿贵妃如今在皇陵,恐怕傅淑妃也阻断了她与京城的一切联系,吩咐苏吟给宸妃刘惜筑换了身衣服,令其在怡枫苑陪自己同住,待一切妥当冷无言似想起了什么:“惜筑,有件事请你替我保密。”
“妤冰,你说的是不是项伯让你重掌谕袖楼之事?”
“不仅是此事,还有我的真实身份,如今我不过是受陛下所托,以谕袖楼主的身份替她平息政变而已,这期间所有的决策都如陛下亲下旨意,所以我的身份连懿贵妃也得瞒着,这些年他为了誉付出了良多,却得到不誉的爱,既然如此,我会帮助她得到应有的一切”
刘惜筑并不明白她所说话的含义,虽觉得不妥,但大敌当前,深受陛下所托,顾全大局,她只有答应了冷无言所有的请求:“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要你好好活着,至少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冷无言微微笑着,久违地姐妹之情令她宽慰不少,她看过陈御医写下的脉案,也深知司马誉之毒不易解,有些话到了嘴边也不没有说出,带着刘惜筑去风情园见到了秘密进京的高承义和高卓,对于鄂国公战死一事,高卓心中不免对这个冷无言有些不满,也更是不屑,但是他们得以顺利入京,也亏得谕袖楼之势,也心存感激,但见到昔日的恋人当今的宸妃刘细筑也在此处,甚是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傅淑妃携子谋反,京中政变,本宫受陛下所托,到宫外寻求冷楼主的相助,如今高将军回京,一切定然如虎添翼”
高卓常年领军打仗,倒听说过冷无言此人,不屑的说着:“本将军不想与你合作,天下之乱因你而起,如今天下一统也是因为你,傅淑妃谋反别告诉本将军跟你没有关系。”
冷无言担忧司马誉深中的毒,也担忧自己的儿子,终还是没有忍得住轻声唤着:“卓二哥,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妤冰,否则不会有这接踵而至的不幸,如今朝中一半的兵力,以为群龙无首持观望态度,请求卓二哥顾全大局。”这声泪俱下的恳求,令高卓和高承义不禁哗然,更是一惊,正在犹豫之时,冷无言欲下跪,天空一道惊雷而过,刘惜筑无奈道:“高卓,事已至此,顾全大局为重。”
高承义悲喜交加,冷无言却带着歉疚的心境道:“我知道鄂国公之事,你们都会怨怼于我,我不怪你们,我如今只想救我的丈夫和儿子。”
高卓稳定自己的心绪:“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只需要你们整合萧国半数观望的军队,就可以和傅淑妃母子形成对峙的局势,这样她就不敢轻举妄动,我们才有可趁之机,也才能朝中事朝中人解决,不必动用江湖力量”
高承义和高卓似有担忧,冷无言吩咐着:“苏吟,把东西拿上来吧!”
冷无言拿起玉玺,亲手书写代天子书写上谕:鄂国公老高之子高卓,军功卓著,即日起承袭鄂国公之爵,统领三军,将诏谕写完后,亲手盖上了玉玺,并连同三军帅印亲自交给了高卓。
高卓从冷无言手中借过帅印,恭敬地答复:“微臣定不负君恩。”
兄弟俩离开了风情园,诏谕在几个小时的时间传遍京城,有了谕袖楼暗影浮动四门的帮助,襄王府顺利被拿下,冷无言最近下达的命令却是:“令项伯将谕袖楼在京城中之势力,三日内撤出京城,隐遁江湖,不得有误。”
当众人忙着应对傅淑妃母子之乱时,无情阁在京城中的地位早已改天换地,里面所有的一切早已变得今非昨日,因襄王府的重回,冷无言带着信物和宸妃刘惜筑住到襄王府。
踏进了襄王府,宸妃刘惜筑将事件原委大致说了一遍,襄王夫妇才道:“多谢冷楼主,运筹帷幄,诚心相助。”
冷无言只是的脸上竟是一脸冰冷:“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谢不迟。”
影卫首领突然出现在了冷无眼面前:“少主,所有的事已经安排妥当,随时等候少主吩咐。”
主仆俩的这一对话令襄王夫妇对眼前的谕袖楼主冷无言身份起了疑心,却也没有说破,宸妃自顾自的担忧着自己的一对女儿,陪着她们回房间话家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