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琏看着赫连妤清,听着她言辞恳切的语气:“妤清,你的心意本世子不是不明白,只是这世间中的事很难说清楚,你有你的执着,我却有我的执着,既然你姐姐有想要保护的人,那么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不管我懂不懂她,我只想好好爱她。”
“你的执着,我的执着,皇上的执着,姐姐大师兄的执着,你不会放弃姐姐,而我赫连妤清也不会放弃你,在你的眼里,只有姐姐,而我的眼里,却只有你”赫连妤清从司马琏身后抱着他的腰,司马琏却将赫连妤清的手从自己腰间放开,离开了竹园。
赫连妤清从竹园追了出来:“世子殿下,司马琏,姐姐右肩上的莲花印记上红色的点缀是用皇上的血而刺,那莲花印记下过魔咒,名曰噬血莲花,妤清不想你将来不得善终。”言毕眼中的泪水滚滚滑落,整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
司马琏停了下来,头也不回,说着:“即便如此,我也甘之如饴。”随即踏出了绿屿山庄。
另一厢赫连妤冰的寝房内,她一袭刚出浴的装束,在竹园外站立许久,房内的所有对话都悉数进了司马誉的耳中,赫连妤冰见司马誉进屋,抚了抚身子,去换了身衣物,复又回到梳妆台前,简单收拾了一下,司马誉已命拈香等人退了出去,司马誉从袖中拿出了钥匙:“妤冰,也许你锁进箱子里东西,会告诉你朕真的没有要骗你,也不是故意要隐瞒朕的身份。”
赫连妤冰瞧着司马誉手中的钥匙,又想着能让司马誉知道此事的人,定是拈香,原来拈香一直都是皇上的人,那么她的话又有多少是可以信的,索性也不多想了,看在她对自己的也是尽心尽力,对公主更是加倍用心,有这份心就算这些不如自己心意的时,也可不做计较了。
从司马誉手中拿过了钥匙:“夫君,虽开始只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可是后来却生了几分情愫,对于马公子,妤冰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正如你所说,没有打算故意隐瞒你的身份,也许是我不够体贴,数月以来夫君对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亦明白,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夫君是一国之君的身份而已,在给我一些时间。”
“好,只要爱妻能够想明白就好,希望皇太后千秋,爱妻能够以未来皇后的身份提前回宫,为夫会在清思殿等你”
赫连妤冰微微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司马誉吻了赫连妤冰的额头,也许在此刻司马誉才知道赫连妤冰是爱着自己的,虽然与其大师兄有过一段伤情的往事,如今都不重要了,用过晚膳后,京中来人禀告,楚国送来一份给皇太后的贺礼,请皇上代为转呈皇太后,已经送到了宫里,等着皇上回去。
司马誉辞别赫连妤冰,策马飞奔回了皇宫,御书房内的司马誉思前想后,各国的贺礼都是直接呈送给皇太后的,为什么单单楚国送来的贺礼需要朕去转交,如今与楚国正剑拔弩张,随时会开战,大兵压境的情况下还送来如此一份贺礼。
沉思良久,将装着贺礼的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封信,拿出信才见一张被劈成两半的莲花丝帕,司马誉深感疑惑,阅完信件后,才明白这莲花丝帕被劈成两半竟是情深至此,心中悲愤莫名,这莲花丝帕你曾经告诉朕普天之下出自你手的只有四张,你当日送给朕一张以做定情之物,朱妃处有一张,还剩两张,其中一张居然在他手中,此刻他却赫然将此物送至朕面前,既然情深至此,却又为何如此决绝,当日为着以身相许朕还高兴了许久,不曾想竟是你情殇之后的心灰意泠,伤朕如此,朕不会让你们好过,朕得不到的,宁肯毁掉。
司马誉气急,将桌案上的奏折悉数掀了一地,情绪似乎很不好,元公公瞧着,皇上怒了,领着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只见司马誉呆呆坐着,而司马誉的心中却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朕一直以为你与他不过是有些过往的情殇,不曾你与他真的竟情深至此,无奈一声苦笑,他不仅是你大师兄,你居然还替他瞒着朕他的真实身份,没想到竟然是楚国赵太后的亲侄子,楚国权倾朝野的丞相,如今手握兵权大兵压境,却只要一个你,赫连妤冰,你的心,究竟在他那儿还是在朕这儿,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在骗朕吗?
绿屿山庄的竹园赫连妤冰的寝房之中,赫连妤冰将箱子拖了出来,用司马誉给的钥匙将箱子打开,仔细翻看才发现有个与信封长度差不多盒子,拿出来打开后却见里面几十封信,才想起那是在林府的时候,皇上经常拍小银子或者小金子送出来的信,让侍女给收了起来。
赫连妤冰按着日子一封封的打开,均是与马公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道出了马公子的真实身份,从这堆信件及时间来看,却是自己蒙蔽了自己,他虽有隐瞒,可在大师兄道出他真实身份之前,他已经透过这些信件告诉自己了,殊不知真是自己误会了他。
将信件收起放入了盒子中,又从箱子的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了当日马公子所赠的血玉,才明白原来这血玉是传给历代继承皇位的后世子孙,如今他却送给了自己,不曾想自己在他的心中如此的重要。
次日一早,赫连妤冰就吩咐小银子要回宫的事,午膳后,赫连妤冰将血玉和令牌带在身上,携着拈香回了皇宫,一路直奔清思殿,踏进清思殿之后发觉气氛似乎不太对,她此刻的心只想与自己的夫君好好相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