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妤冰对小二吩咐着:“送到房间去。”随即又瞧着宋成志,漫不经心地说着:“认识又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宋成志很歉意地说着:“抱歉,应该称您为夫人,对于小琰之事,如果夫人认识她,还烦请告知,为何她会让我去参加明年的恩科,承诺只要拿到文武状元亦会嫁给我?”
高承义在一旁抿嘴一笑,小酌了一口茶,赫连妤冰这才仔细打量着他,瞧见了佩剑上的吊坠上刻着一个宋字,反面有徽章,儿时的记忆里与家中长辈来往的人当中,是有姓宋的,没有理会宋成志的问话,只口中脱口而出问着:“广陵侯宋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成志礼貌地回答着:“广陵侯是我父亲”
赫连妤冰听闻这话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如今一身武艺,你就是最近数年在江湖上名噪一时的浪子宋,天大地大,好管闲事,扶危济困,行侠仗义,连官府破不了你的案子,到你手里,都能水落石出,即使如此何不寻求一个更大的空间施展你的才华,何必留在民间白白浪费你的才华,今日她答应了你,只要你中了明年的文武状元,就嫁给你,你何不与她定下此约?”
宋成志仔细瞧着赫连妤冰一身女儿家的装束:“夫人的衣着,既不像是民间女子,亦不像是江湖中人,为何知道这么多事?小琰又为什么会对我说这话?而夫人却让宋某与小琰定下这个约定,又为何知道广陵侯,你……到底是谁?”
高承义在一旁看着俩人你一眼我一语,瞧着宋成志一脸的疑惑,走近打趣的说着:“你如果尚无婚配,与她倒也是一段良缘,别关心我们兄妹俩的身份了,好好管管你自己吧!”
赫连妤冰在一旁笑着,瞧着自己的哥哥平日里话语不多,既然能说出这话,继而又跟宋成志打起了哑谜:“你能文能武,又是广陵侯一脉,她既承诺了你,你何不为她去施展你的才华,至于我,机缘到了你自然知晓我是谁,后会有期。”言毕,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高承义在后面补充着说道:“如果阁下真的高中明年恩科的文武状元,欢迎到京城鄂国公府做客,到时你便会知晓我们兄妹的身份,亦自会见到你心爱的那位小琰姑娘。
言毕,赫连妤冰与高承义起身上楼,留下宋成志独自在此琢磨,君倾国适时的出现,拽着高承义的胳膊,赫连妤冰见此只能摇了摇头,君倾国真是神出鬼没的,大哥这辈子,想到此处,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兄妹俩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用过晚膳,吩咐小二撤走了桌上东西,连日的赶路司马誉与赫连妤冰却没有好好休息过,司马誉对小二吩咐着:“准备些热水吧!”
一桶桶的热水被送进了房间,店小二退了出去,司马誉站在浴桶旁将衣物一件件褪下,赫连妤冰捂着眼睛直接转身背对着司马誉:“你要沐浴,我先出去一下。”
赫连妤冰与司马誉前有夫妻之名,后已有夫妻之实,这一路走来各种误会频发,自从孩子没了之后,司马誉也时常陪着自己同床而眠,可都是和衣睡着,面对这样的情形还是有些持回避的态度,还不等赫连妤冰开门,司马誉缓缓开口:“你走了,谁替我搓背啊!”
难为情的赫连妤冰停住了手里开门的动作,依然背对着司马誉,退了几步,司马誉已经将整个身子泡在了浴桶内,赫连妤冰捂着自己的脸蛋,劝着自己,抛弃羞耻心,抛弃羞耻心,然后深呼吸脸上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来到浴桶旁,挽起袖子替司马誉擦洗着,司马誉却时不时的用手打得浴桶中的水,任水花四溅,赫连妤冰躲闪不及衣物却已经被溅起的的水花打落在身上,衣物渐湿,司马誉却站了起来,将淬不及防的赫连妤冰揽入怀中,双唇覆上顺势带入浴桶之中。
赫连妤冰的浑身湿透,被司马誉一件件丢了出来,许久司马誉从浴桶中起身,批了件干衣服,扯过另一件干衣服,将赫连妤冰过的严严实实丢到床上,抓过被子两人捂了个严严实实。
极尽缠绵后两人相拥而眠,不知过了多久,赫连妤冰,赫连妤冰,恍惚中有谁在叫着自己,大火,自己究竟在哪里,一个小孩在大火中哭泣着,爹娘,你们在哪儿,那是年幼的自己,怎么会这样,师父将自己从大火中救了出来,举家成了楚国的战俘,亡国了,从此后跟随师父游历大江南北,悬壶济世,每隔几年,师父会准其回楚国与父母团聚三五个月,姑姑以故国公主的身份嫁给了楚国先帝,然皇后嫉妒,十年的时间让赫连家再次陷入破家的境遇。
十五载,亡国破家幸好哥哥与妹妹都还活着,这里是哪里,怎么又到了这里,是谁在办喜事,自己怎么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头上还戴着重重的首饰,隐约瞧见有人过来,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连问数声无人应答,惊醒后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的新郎究竟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醒来后,却怎么也难以入睡,天未亮,自己竟一点睡意也没有,见司马誉睡得沉,便悄悄起身穿好衣物,披散着头发出了房门,此刻临近夏末秋初,已有稀稀落落的树叶飘落,瞧着院内的树下有几支插着的树枝,随手拔出一支,当剑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