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这一方的动静太大,身份暴露会引来无穷的麻烦,司马誉带着赫连妤冰等一行人日夜兼程赶路。
临近京城,路过铁佛寺,司马誉携赫连妤冰到铁佛寺上香,回转进入青枫别苑中,赫连妤冰看见了自己许久未见的湘太妃,身子盈盈下幅行礼:“赫连妤冰见过湘太妃。”
湘太妃急忙将赫连妤冰扶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倒是越发精神了。”
赫连妤冰看着比自己离去那时的太妃,明显起色与精神都好了许多,司马誉、赫连妤冰与湘太妃同桌而坐,赫连妤冰亲自掌壶,司马誉等人喝着赫连妤冰从湘太妃处学来的茶艺,司马誉心中悠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淑嘉长公主萧瑶从屋内走了出来,随即端起一杯茶,走到了高承义跟前:“夫君,请喝口茶吧!”
高承义含情脉脉地盯着淑嘉长公主,又迅速收回了目光,细细品着杯中的茶水,闻着茶香。
赫连妤冰深知,淑嘉长公主萧環乃是先帝柔贵妃的女儿,高承义自从与淑嘉长公主萧環成婚之后,闲暇时也会到青枫苑陪伴湘太妃,当年因其母亲的缘故,皇太后曾下过懿旨,没有他的懿旨,终身都不能离开青枫别苑,自从与大哥高承义成亲后,还自由了不少,宫内宫外,青枫别苑与高府,恢复着长公主应有的规制,来来去去,享受着长公主该有的待遇。
赫连妤冰听着湘太妃的意思,这段时间淑嘉长公主已然小住在此,今日赫连妤冰瞧着大哥与长公主之间的那份感情,也牵动着自己的内心,朝着萧環盈盈而笑:“妤冰见过嫂子。”
许久,江姑姑做好了斋饭,众人一同用过,漫步踏出青枫别苑,今年的红叶来的格外的早,在初秋时节便露出了些许红色,正想着去漫步林中欣赏满山的秋色,京中来人禀报,桃长公主病危,司马誉听闻这样的消息之后也势必要去一趟,毕竟桃长公主是自己的亲姑母,从小疼爱着他,因此取消了事先安排的行程。
司马誉却一刻也不想与赫连妤冰分开,如今赫连妤冰的身子早已恢复,只是与桃长公主的女儿千嫔有些许过节,如今这样的情况也不得不去,高承义作为淑嘉长公主的驸马也理应去送一场,一行人匆匆离开了青枫别苑,直奔桃长公主府。
桃长公主乃先帝之妹,武帝最疼爱的小女儿,身份尊贵,因着桃长公主的弥留,千嫔也带着大皇子回到了桃长公主的府邸,皇族宗亲也都悉数到场,司马誉牵着赫连妤冰一同踏进了桃长公主府,因是微服,却还是让在场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赫连妤冰想要挣脱开司马誉紧握自己的手,与司马誉保持一定的距离,却被司马誉死死地拽着,皇族中远远近近的亲戚没有见过赫连妤冰的人,在此刻也都瞧见了赫连妤冰,也将皇上司马誉如何对赫连妤冰看在眼中。
步行到了桃长公主的病榻前,桃长公主见赫连妤冰的突然到来,她突然明白,也许自己将女儿送进后宫,就是一步错,桃长公主用微弱的声音吩咐着:“请赫连妤冰到本宫榻前说话。”
赫连妤冰明白,自己与桃长公主并无交集,今日此行,也不过是陪着皇上,但还是应桃长公主之请,随与宫女行至桃长公主病榻前,欲行礼,桃长公主示意其在身边坐下,映入眼帘的是桃长公主面如枯槁的面容,仿若油尽灯枯之状,赫连妤冰作为一名医者的本能将手搭在其手腕间,轻轻一探立即缩了回来,桃长公主微微一笑:“赫连妤冰,本宫从未虽未曾见过你,可倒是听千嫔说起过,当年将千嫔送入宫廷也许是本宫错了,如今事以至此,本宫也时日无多,今日皇上能带你一起出现在桃长公主府,本宫就已经明白了全部,传言不虚,”随即咳嗽了几声,继续说着:“本宫与你没有交集,只是希望你看在本宫是皇上亲姑姑的份上,他日善待我女儿千嫔。”
她言语之间带了几分恳求,堂堂一国长公主,武帝之女,身份尊崇,赫连妤冰本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桃长公主点了点了头,她微微一笑,朝赫连妤冰挥了挥手可以离开了。
司马誉瞧过自己的姑姑,又吩咐御医好好医治,牵着赫连妤冰的手大喇喇的离开桃长公主府,天已经渐渐变黑,府外不知何处窜出来的几名黑衣人,赫连妤冰说时迟那时快,立即甩开了司马誉的手,几个转身从侍卫腰间拔出剑与黑衣人厮打起来,几十个回合下来对方身手了得,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御林军赶到,赫连妤冰退回司马誉身边,只冷眼瞧着这帮黑衣人有些不的目的誓不罢休的意味,高承义也趋于下风,赫连妤冰无法这样的情形在场的皇族宗亲,竟也无一人说话。
未几,黑衣人打倒御林军一掌朝着司马誉打了过来,赫连妤冰无意的脚步挪动,那一掌带着内劲,打在了赫连妤冰的右肩,赫连妤冰即刻用左手捂着右边的肋骨处,这一掌几乎让赫连妤冰晕厥。
自家门惨遭不幸后,赫连妤冰养成了坚毅的性格,此刻却被司马誉揽在怀中,赫连妤冰手中的剑说时迟那时快一剑刺向那人胸膛,赫连妤冰本不想动用影卫,可如此下去,终究是无法抵挡,终还是将自己的小指头弯曲放入口中一声口哨,一人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跪在赫连妤冰跟前:“少主,有事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