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南方还是有些凉意的,凉的张子悦就是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的恶心。想着是不是要强忍下来,却是想着这几日好像次数有些多了,就是不由的有些担忧。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安心点。”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女子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就是握紧了拳头。
掏出手机就是想要打给赵洛晨,可是突然的就是想起他今天下午正好的临床见习,微微叹了一口气,张子悦就是伸手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清晗,我感觉有些不舒服,你陪我去趟医院吧,嗯,我在图书馆下面等你。”
挂断了电话,薄薄的外衣被风吹起,煞是娇艳。
终于是等来了贺清晗,两个美少女站在一起,格外的引人注意。打了声招呼,贺清晗就是担心的问道:“怎么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的,就是感觉有些恶心难受,这几天一直都这样,就想着去医院看看。”张子悦大方的笑笑,说道。
“啊,你先前就感觉不舒服了,那为什么要等到今天才去看啊,应该早点去的。”贺清晗埋汰了一句,不满的看着张子悦,语句中蕴含着深深的担忧。
“好了啦,没事的,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只是感觉有些不放心才想着去看看的。”张子悦却是解释道。
“对了,怎么不找你家的那位啊?”贺清晗突然的是挪逾道。
“他在外面见习,也不方便回来,就只好找你了咯。”
“好啊,原来我是他的替代品啊,子悦,我生气了。”
“哦。”
“我生气了。”
“嗯。”
沉默了一会儿,贺清晗才是突然的好奇的问道:“子悦,你说你最近一直恶心,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张子悦确实的一开始是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着贺清晗眼角眉梢的皆是调笑意味,才是突然的像触电一样的通透,脸蛋瞬间一红,“呀”的叫了一声,才是突然说道:“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真的不可能?”贺清晗的眼中明显透露着好奇,以及隐忧。
“不可能!”这点张子悦是万分的坚定。
看到张子悦这么确定贺清晗也是放心了,不是这种事就好,虽然她相信张子悦两人的心性,但是毕竟都是年轻人嘛,意气风发是正常的事。
说着说着就是等到了公交车,上车,路途遥远的一个钟头左右,才是下车,面前的就是市第一人民医院了。
走进医院,挂号,排队,等轮到张子悦的时候又是等了老长的时间了。看医生,是一个年老的妇女,头上甚至都已经是银发灰白了。
不得不说的是,张子悦的运气不错,正好的是主任医师在这。
“小姑娘是?”
“啊,我是恶心。”
“怎样的恶心?”
“就是那种想吐吐不出的恶心,反胃,最近恶心的多了头昏脑涨的。”
“是不是怀孕?”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哦,嗯,不是怀孕,你在说说你有没有哪里痛啊什么的?”
......
“这个小姑娘,我建议你去拍个片,做个CT的比较好。”银发苍苍的老妇人看着张子悦,眼露慈祥,只是不知怎么的,张子悦就是一阵心慌,她好像从中看到的不只是慈祥,好像,还有一种名叫惋惜的情绪。
“哦,好的,谢谢医生。”有些慌乱的道了声谢,张子悦才是站起身来,一旁贺清晗连忙是扶着,也是帮着说道谢谢,好姐妹两人就是相扶着出去了。
因为需要预约的缘故,今天是不能拍片了,张子悦便是和贺清晗先行回了学校。在刚刚走出医院的时候,张子悦顿了顿,对着贺清晗就是庄重的说道:“清晗,先不要告诉赵洛晨,好吗?”
贺清晗看着张子悦的坚定,一时间没有说话,许久才是应道:“好。”
然后展颜一笑道:“不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去吧,走,去那乘车。”
“好。”张子悦也是笑着。
几天之后,张子悦孤身一人去了医院,这次她不仅是没有叫赵洛晨,更是连贺清晗都是不让她跟来了。
暗自握了握拳,张子悦便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的迈步进入了原先的诊室。还是那个医生,递上了X照片,老妇人看了看,有些惋惜,却是不能不说的道:“小姑娘,有没有家人陪你来?”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张子悦的手已经冷汗了。
“上次陪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呢?”老医生接着问道。
“她有事,我一个人来的。”
“让她过来一趟吧。”
“不用了的,医生,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的。”
“那,小姑娘我就说了,你一定要心态好啊。”
“嗯,您说吧。”
“你可能是脱髓鞘。”
“脱髓鞘,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疑难杂症,你没听说过也是可能的,研究的人比较少。”
“疑难杂症”四个字,彻底的震惊了张子悦的心灵,后面的话根本就是没怎么听清。虽然早已有猜测,但是当事实真的从医生的嘴里说出的时候,还是有一种强烈的打击感。
就好像天空的颜色也是灰沉沉的。
“小姑娘,要坚强,要乐观啊,这个病也不是什么绝症,虽然难治,但是还是有很大的康复的希望的,而且你这个是早期,只要你自己不放弃,配合治疗...”
后来的话,张子悦都是没有怎么听清楚,一直恍恍惚惚的,幸好的是安全的回到了寝室。打开门的时候,进去却是发现贺清晗已经是在等着她了。
一脸不满怨怨的样子,显然是在埋汰张子悦不带自己去。只是还来不及张嘴说什么,就是见张子悦是直接的扑到了床上,头埋在被子里,身子一抽一抽的。
“她哭了。”这是贺清晗的第一反应。
“出什么事了?”这是贺清晗的第二反应。
忙是走过去想要安慰,却是知道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先让张子悦先哭一段时间比较好,所以,就是在床边上坐着,陪着她就好。
等到张子悦终于是哭累了,或者说,是控制好了情绪,才是擦净了眼泪,抬着红彤彤的眼眶,对着贺清晗就是悲诉道:“清晗,我被检查出了疾病,而且是一种听都没听过的疑难杂症。”
“是什么病?”贺清晗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