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英,她的脸庞一如以前一样动人,我很快地认清了她,她的美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根深蒂固在脑海里,只是现在模糊意识的我只是对她仅剩熟悉和依赖的感觉。
晓英她伸出手,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和同情,而我凭着自己的触觉碰触了她,之后,她拉起了我,告诉我我的同伴正在过来这里,而且我也才明白,除了我以外,那次战争的其余人包括晓英其实都在这里被关闭着接受所谓的实验。
警报声开始响起了,晓英的手一直不离不弃地紧紧捉住我,有那么一刻,我竟觉得这是一种幸福,可幸福很快的便被打扰了。
一群武装人员从狭窄的通道口里涌进,我望着晓英,她回头带着安慰的表情告诉我,不要害怕,这次,轮到她来保护我。
我不知道她说的话是什么意义,耳旁的“嗡嗡”声开始止不住的乱鸣,眼前的一切开始天昏地暗,眩晕地望着正在前来的武装队伍,望着晓英的身影,心里只剩下她说过的那句话,她会保护我。
当我从昏迷之中醒来时,眼前看见的一切!我。。。我竟无法相信!
我被关在一间密室里,而更让我悲痛的,是倒在地上一片的人群,在那,我看见了晓英的尸体就躺在了我的面前,她的一半身躯已经被挖去,只剩一半的脸上,血色沾染的表情还写满了惊愕和恐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像发疯一样抱着她,泪水像是冲破了最后的枷锁般倾泻出来,怎么能,她怎么能离我而去!倒地不起的我突的听到了门的声响。
那个女人手里抬着一个机器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质问她!为什么害死她!我愤怒,却又无力,我痛苦,却又害怕,那种心力交瘁,绝望和崩溃的感觉比之前的受的所有折磨和伤痕都更加心碎,痛苦。
她是来救我的,她说这次她会保护我啊,她明明这么说了,为什么还是离我而去,明明我那么的思念着你们,为什么愿望实现了,却又把我给磨灭在希望里。
“她是你杀死的,亲爱的181号。”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给我放的监控画面,我可以清晰地看见昏迷后的我像是变成了另外的人,一个为血液杀戮的机器。我看着画面里的我尽情的展现着所谓的杀戮,看到最后晓英脸上的泪水流露时,我无情的斩杀着。。。
我抱头痛哭,不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而这时脑海里的另外一个声音像是在驳斥着我,它告诉我其实从很早开始,我就已经是杀人成瘾了,从很早的时候,我便为血液而活。突然!所有朦胧的片段开始拼凑起来!我想起来,我曾是个为战争而生的人,我不惜残害同胞也要享受着剥夺别人生命的快感,可很快的我便呆呆的蹲在地上,因为我醒悟了,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晓英她!晓英她是因为我而离去的!这不应该!这不应该!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了!
尽情的展现你的杀戮艺术吧!
不行!我已经失去了我所爱,我不想失去更多!
你的最爱,是嗜血!
我的最爱。。。。是晓英。
你的最爱,是战争。
我的最爱,我的最爱。。。是。。。血液?
我的思想开始在极力争辩着,可是连夜疲战和心累的我,突然出现了想就此消失和离开的想法,我想找一个地方好好休息,我想,和她在一块,我想睡觉,想好好的睡个觉。
我无力且放松地瘫软在地上,在寒骨的地面上渗透着已经凝固的血液,耳旁的“嗡嗡”声越来越强烈,头似乎像爆炸一样震得我发热不清,接着,我闭上了眼睛,看见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对我笑着,带着令人后怕的笑容对我说着。
“该,好好休息了,后面的,我来帮你度过,亲爱的我。”
。。。。。。
我叫做雪米契尔,是个战争机器,是个注定为世人带来“光明”的人。
当我再次苏醒时,一个身穿西服的男士出现在我面前,他自称汤姆,他说他想和我合作,而我也非常乐意地接受了他的要求,毕竟我不为别的,甚至希望他能帮助我,毕竟是他彻底地解放了我。
我加入了这个男人一手创造的幕后团队,这个团队只负责清理一些“难事”,但对于我来说像是玩乐一样,我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代号,名称叫做“血狼”,也许是因为我渴望鲜血的缘故,它们能滋养我的身心,想必,它的乐趣不用我再多说明。
我开始加入各地的战争,不管是因为领地、食物或者是权利,我都一一效劳地付出自己的绵薄之力,战场使我的名气加大,因为我毫不顾忌死亡对我的威胁,也毫不关心弱者们对我的哀求,因为我知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是,于是,各个国家之间对我的故事更是加大宣传和扭曲改写,甚至说我是从地狱里走来的恶魔,拜托!我只是个喜欢杀人的军人,地狱是什么鬼东西!但话也因此,随着我带来的伤亡越来越大,有一天,几乎各个被我所带领的讨伐军队洗礼的国家都开始反抗,当然那些弱小的人群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而且,我欣然接受着他们的生死挑战!
我带着誓死加入我的兄弟们,来向这些素未相识的哥们进行生与死的决斗!一次又一次,我带着我的黑枪和刺刃与他们共舞着,在漫天浓雾里,在暴风骤雨中,在鹅毛大雪内,在纷红骇绿上,每一次的战斗都是令我高歌耸立,痛快淋漓或是荡气回肠!
直到有一天,由军人转职为雇佣兵的我收到了一笔大量的横财,是一位叫做沙麦克的大老板的,他与我算是老相识了,至少在我还为汤姆卖命时,在政治界打交道也是和他略有相识几番,他叫我陪他去杀一个叫做克罗里的人,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略有吃惊,但片刻后心里突然洋溢起了一种兴奋,那是叫欲仇为畅的感觉!
很快的,我便捉到了他,因为这对于已经身经百战的我来说,他的所有小动作基本上都是小儿科,感觉就和小猫咪一样。他被我们带到了地下室并困在锁链中,不过尽管如此,双手被捆绑的他依然挣脱开来,还拿着他袖口里早已准备好的针管刺瞎了审问他的沙麦克的眼睛,当他想趁此夺回他的爱刀时,我一把捡起了它,当他凝望着我时,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恐惧,应该说那是失败的绝望!我微笑着,跟他道了句告别后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那种感觉就像是报了大仇一样,爽!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令我吃惊不已,他开始发烫,全身赤红起来,碰触到他的人都被烫伤,而此刻他的脸色就痴痴地望着我,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了他皮肤融化的骨勒棱角,他在望着我!
身旁的人都因为克罗里奇异的现象纷纷逃去,而我抿着嘴唇,蹲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全身消融,只留下洁白的骨头身躯,尽管那件事情令我觉得异样,可令我感到诡异的是在我望着这幅洁白的躯壳时,耳旁却传来了沙哑的女声余绕周围。
“你也会变成这幅作品的。”
我惊讶地转头回看,什么都没有,整个密室里,只留下了我孤单的背影和克罗里的死尸,但对于我来说,事情仍然没有结束。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的几年,我再次全心全力的投身于战场之中,而这次,外媒们都将我的队伍们称为“恶魔的来信”。
而我再次回归汤姆身边,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成为了这个国家的总统,他欢迎我们的到来时,尽管这个国家的人基本上对我们的到访都是谩骂声,但我不介意他们的反对,我只知道我需要的便可以了,而我们也顺利成章地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军人,也为此出征十几次,尽管初为领袖的我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但我最终还是选择回归本性,我要的紧紧需要屠杀和扬起士兵们的士气足以了。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越来越少的公民不再反对我,更多的对我是种敬意,而且我理应得到此礼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