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督长?本小姐还以为是谁,这不是著了名的风流公子夜歌吗?”女子挥了挥手中长鞭,收了回来,又有些疑惑,“督长?也就这样,血祭阁督长这么孱弱?”
“血祭阁职位分收,似乎不需要徐小姐定夺,操这份儿心,似乎有些多余了吧。”
“谁?”徐箐转头一看,紧身黑衣,血色纹面,竟然和沫浅浅一模一样,沫浅浅被一把扶了起来,顿了顿。渔歌捂住了嘴巴,有些惊讶地支吾:“我说你怎么矮了那么多。”
夜歌并没有理会渔歌,将沫浅浅挡在身后,眼神扫向徐箐,似有嘲讽:“徐小姐好身手,将我们血祭阁刚进阁儿的新人,一鞭掀翻。”
“新人?”徐箐眼神狠狠看向了沫浅浅,怒气更盛,小嘴一撇:“一个新人也敢顶撞本小姐?这便是血祭阁待客之道?”
“新人不懂规矩,徐小姐莫要气伤了身子才是。”夜歌苦笑着举了举手,真希望这刁蛮的大小姐能网开一面,放过沫浅浅,“如若是血祭阁哪里招待不周,在下立刻为小姐重新布置。”
“等等,他是个新人,那你才是夜歌?”徐箐上下打量着夜歌,似乎在看什么猎物似的。
“是在下。”
“早有耳闻血祭阁高手如云,正有风流公子从花楼截下花魁而逃,官府捉拿不济……今日一见,本小姐倒不觉得这风流公子有多大能耐。”徐箐跃跃欲试,握着长鞭的手散发着些许热气,似乎随时会挥上一鞭子。沫浅浅看着夜歌,除了听到徐箐话后,眼中一丝阴霾闪过,就再没了多的情绪,瞬时间又变回了老好人的模样:“在下武艺不精,徐小姐所言极是。”
“少废话!”徐箐一手长鞭挥来,夜歌无奈,轻松一躲,徐箐见到他躲开了,一噘嘴,一手长鞭挥的越来越快,沫浅浅虽然不懂他们武道的路数,可是能看出来,夜歌躲闪速度是慢慢降了下来,徐箐自然也察觉一二,轻哼一声,抓住夜歌躲闪的空隙,将鞭子脱手,极快地脱手,一把短刀从徐箐袖口滑了出来,刺向了夜歌。
夜歌也没想到这女人反应这么快,两人应声倒下,令人猝不及防。两手掌住刀面,短刀在他胸甲前停了下来,两人皆是一愣。
“徐小姐,好身手。”他笑了一下,夺下了她的刀,徐箐推开他,脸色阴霾。
不远处响起了掌声,沫浅浅望去,是一名鹅黄长裙的女子,纤柔的腰肢格外显眼,“妹妹好厉害,夜歌可算得上血祭阁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切,打倒一个督长算什么,前些日子,某人不是说要把血祭阁阁主打下台吗?”一名蓝纱女子带着嫌弃的语气,从众护卫身后走了出来,徐箐一眼狠狠地看向了她:“总比你这个躲在侍卫身后的人要好。”
“哼。”徐巧姣头一仰,就不看徐箐,徐芋一揽自己的黄纱长裙,走向了夜歌,伸出玉手,“舍妹若有莽撞,我这个姐姐代舍妹向夜督长道歉。”
“哼。”徐箐头一偏,夺门而出,刚踏出脚板,却又收了回来,气哄哄地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无事,徐大小姐多虑了。”夜歌没有撑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徐芋也不尴尬,淑女地将手收回了腹前。
“无事便好。”
“嗯?”徐箐皱巴着眉头,“那个人呢?”
“谁?”徐芋偏头看向徐箐,徐箐并没有回答她,而是自己努力的寻找,久寻无果之后,看向了夜歌,“你那个小跟班呢?”
“小跟班?”夜歌疑惑道。“就是那个顶撞本小姐的,还和你穿了一样衣服的。”
“晓得了,那可不是在下的跟班。”夜歌心里抹了一把汗,他可不敢让让她做小跟班,“此人是血祭阁征收的一名新人,还不懂规矩,今日误闯北院,还望徐小姐莫要在意。在下已经谴他下去受罚了。”
“嗯……还是有不对。”徐箐死盯着夜歌的眼神,生怕放过夜歌的一丝不对劲,“听闻血祭阁卒将兄弟情,可还是有等级之分,每一级都有不同的服侍,这一新人穿着与夜督长一模一样,是不是有不妥?或者说,此人根本不是血祭阁的人。身形娇小,方才接近时我见她手上的皮肤细腻,莫非风流少爷金屋藏娇?”
夜歌细细地看了一眼徐箐,不得不说她的洞察力很强,可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如若夜歌承认了,必然多很多麻烦,要是这件事捅出去,阁主估量着也饶不了他。
“在下不得不赞赏徐小姐的观察,此人样貌白净小生,的确不像个练武的,是阁主在外游历时救得,至于身世性别,如果徐小姐有兴趣,可向阁主一探究竟。”夜歌波澜不惊的脸庞,徐箐什么都看不出来,“既然徐小姐无事,在下就先退下了……其实,血祭阁还有许多长相阴柔的男子,如果徐小姐有求,夜歌可以为徐小姐接见。”留下话就退了出去,徐巧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笑地看着徐箐有些发黑的脸:“箐姐姐若是愿意,小妹也有好几个人选。”
“滚。”徐箐一眼看过去,徐巧姣立马变了脸色,她最多挖苦挖苦她,一旦她真生气了,打起架来,自己绝对不是她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