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阵阵寒风,破旧的屋顶被风刮得呜呜作响,林竺被吵的在床上辗转难眠,木质疏松的床被弄得吱呀呀直响,不一会儿,隔壁的灯亮了起来,萧疏扶着老父亲坐了起来,老人家不停地在咳嗽,心疼的萧疏直默默在后面掉眼泪,喂父亲喝下水,抚了会背就靠着床倚睡了,白天太累,夜里也休息不好。林竺暗暗的叹了口气,不管是怎样的年代总有不幸的人在坚强的活着。这男子,在这个国家来说,生的那般惹人怜,看上他的女子该不在少数,有钱有势的自然大有人在,可他偏偏不作理会,单靠自己的缝缝补补,为他人洗个衣裳,上山采点普通的药草,养活自己与老父亲。这样坚强的男子,值得很好的女子来疼!
第二日,当一缕阳光照在林竺的脸上,她才恍然感觉到自己从昨夜的思绪醒来,自从来这里,第一次感受到北寒国的阳光,虽然空气仍是冷的,但能感受到丝丝温暖总是好的。一推门,萧疏靠在老父亲的躺椅旁边,也在惬意的享受这寒冷中的温暖,阳光下的他,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美丽而华贵。让人忍不住想抚上他的脸颊,感受那随着呼吸轻轻浮动的绒毛,酡红的脸腮下是翘而饱满的双唇,似刚摘的樱桃,透出摄人的芳香,咬一口,果香四溢,浸满口齿。阳光下的他是这万物的精灵。林竺半眯着眼,不愿在这美梦中醒来。恍惚中四眼对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萧疏看着林竺眼中诧异的自己脸红起来,眼睛撇向一旁。
“小姐,你醒来了!早饭在那热着,趁热吃吧!”萧疏慌忙地站起来拂拂尘土,林竺有种自己打扰了美景的感觉,“好,打扰了。”说完便悻悻的去了厨房。
食物很简单,地瓜和一些粗粮熬得粥,还兼有自家泡的咸菜,咸菜是一种林竺没有见过的蔬菜,估摸着是北寒国独有的,用这里独特的冰水腌制,吃起来沙沙作响,脆生生的,很是可口,林竺一边感叹,一边喝着粗粮稀饭,等到盛稀饭的小盆见底的时候,她才禁不住懊恼自己自从来这后食量与以前相比变大许多,给人家都吃完了,萧疏看着林竺尴尬的样子,也懊恼起来,家里粮食不多,怠慢人家了,只能不好意思的让林竺多吃点地瓜。林竺看着这两个柔弱的男子相依为命,自己却还多吃了人家的口粮,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主动承担起帮他们打水,修缮屋顶的一些累活。看着林竺身子还没好利落却帮自己家务,萧疏的心里有一丝暖意在留,萧疏知道林竺对于自身的一切一无所知,便也有心让她留下来。
美人的世界总是不缺流言,更何况是这种单身美人,萧疏是这四里八乡数一数二的美人,即使他生性不喜好争,却总有人为他挂上名号,提起他,都是萧家那位公子,真真是个美人,可惜了一个少爷的命,生生成了仆人的身子,沦落到这穷乡僻壤来。很多的女人对萧疏是有心思的,只是萧疏像那天山上的雪莲,总是可望不可及的,嗅嗅香气便好。就有了萧疏每次上集市买个东西,总有人傻愣愣的在他经过的地方猛嗅,空中淡香缕缕,那些人便像喝了一口陈年佳酿般满足的回去了,面对自己的黄脸夫君一个劲的叹气。当然总有胆大的上门提亲,只可惜萧疏放出话来,自己已有良主配,大家不用为自己操心,媒公只能悻悻而去,大家暗自想着,大家公子,虽然家族没落,但早该有良配了。此后,只留些在街口张望萧家的女子。一晃几年,总是不见有大家族来迎娶萧疏,很多女子的心又热起来了。林竺赶上这个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