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梅和夏迟对南桑不差,他知道,这次不到节假日突然被要求赴宴是做什么?
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结婚的事实?要举行一年N度的批斗大会?
可是这件事完全是封锁的,除了他们两人,就只有林溢和陈妈知道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夏简时很清楚。
南桑抱着一人多高的胖子哆啦A梦,发了好久的呆,想剧本,想夏简时,想今天突如其来的温暖。
……
“南桑,”夏简时无声无息推开门,凛冽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看到薄薄的剧本脸色黑了黑,长叹一口气,调换了一下心情,然后冷冷开口道:“我妈想见你,下午五点我接你。”
“阿姨叫我?”她放下剧本,眼里几分欣喜,但又有些慌张夹杂其中,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动人。
夏简时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不去念她,轻轻‘嗯’了一声,关门走了,他这样给人一种不久前的那场争执已经在他脑海里已经烟消云淡的假象。
南桑目光顿了顿,还停留在他刚才倚过的门框上,不知道该喜该忧。
他主动来找她并且这次没有生气,该高兴得吧,可是夏简时却还是不愿意多跟她说句话,永远都匆匆远离。
她像个瘟神,他避而远之,大概就是如此。
南桑一骨碌爬起来,开始鼓捣着准备,其实现在到五点还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的,不过既然是要见君落梅,自然不能有一丝懈怠。
君阿姨啊,想着想着南桑狠狠地咬下下唇,眼底藏匿了无限的惆怅与失落,两年来她一直都叫她君阿姨,这个样子就好像她从来没有进夏家门一样。
所以,到最后,他还是不承认她的对吗。
南桑掏出钥匙打开梳妆台最里侧的抽屉,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个精装的日记本,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饰品盒。
那个日记本里是她记录一路的一点一滴,只是在遇到夏简时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而饰品盒里是她偷偷珍藏的对未来的期盼,那是当时夏简时送她的婚戒,在她手里似乎只有这个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不过南桑从来没有戴进过无名指,就像他一样,手指上永远都是空荡荡的,或许这辈子,她都不配戴上的吧,一是她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二是她没资格。
这个戒指夏简时说是叫助理从淘宝上淘来的,爱扔就扔。
那种红晴天霹雳的感觉叫南桑呆滞在原地回不过神,这是对于婚姻来说多么重要的东西啊,他竟然说是淘宝买来的,而且还是助理买来的!
她扎下头,那映在眼睛里本该是最神圣的东西,此刻异常模糊,直到泪水完全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打落在镶嵌得众星捧月似的小钻石上。
委屈,委屈,再无其他,那天他叮咛大醉,撂下一句话不顾哭得天运地转的南桑,夏简时说这辈子不愿意见到她,那场婚礼凄冷的可怜,简单的过分。
没有一句祝福,亦是没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