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生意很好,何宝贵需要进货。就让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在家,也不开门,只是带着孩子就好。
进货要关三天的门,当然耽误生意,但是,这是明帐,不像以前不明不白的,虽然每天开门做生意,两年里居然只是混的好看,何宝贵一直没有见到赚钱。
何宝贵的妈这天夜里正带着孙子和外孙女睡觉,突然,有人在敲店里的门。
随后,她听见廖又德的声音传来:“宝贵,是我,开门啊!”。
何宝贵的妈就故意问道:“你是谁啊?”。其实她知道是廖又德。
“我是又德,叫宝贵来给我开门。”,门外回答道。
何宝贵的妈心里瞧不起这个吃回头草还会打人的家伙,就说道:“宝贵不在家,你走吧。”
门外的廖又德以为是假的,又连着叫了好几遍“宝贵!开门。”
见屋里没有人理他,后来才走了。何宝贵进货回来,听母亲说廖又德回来过了,连生意也没顾得上出,就到附近的客店去找他。
虽然廖又德十分可恨,但是没有他,女孩儿就没有爸爸,这个家也不成其为家了。
人家都过得好好的只有她的家破了啊!
何宝贵再次做出糊涂的选择。
没有费很大的力气,何宝贵在离家最近的一家客店找到了廖又德。
一见面,廖又德就装着饥渴地把她按在了床上。
其实,何宝贵是记得算卦的人说的话的。跟廖又德一起出去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他是在外面疯狂够了,可能想做生意另起炉灶失败了才回来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好像老天不想让她的家真的散了。
但愿廖又德通过这次,能够珍惜家庭,珍惜现在的生活。
何宝贵装着懵懂地顺从了廖又德。
然后,何宝贵先一步回家。
她给隔壁左右的邻居打了招呼,让大家不要见了廖又德开玩笑。因为怕他难为情。
廖又德偷偷买了那边的门面,跑出去快二十天了,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如果何宝贵不打招呼,人们肯定会开玩笑取笑他的。
但是,何宝贵这样做人,多年以后,相似的情景,何宝贵得到的回报是廖又德拳脚并用,招招往要害部位擂,当场口吐白沫,在左心右肺部位留下终生的伤害。
不一会,廖又德就回家了。
他又是这个店子的主人了。
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何宝贵该当受苦,她又从来没有接触过道家,居然有一句叫做“大道无术”的话回响在她的心间,给她对他的信心以支持。
大道?你何宝贵连小道都不是啊!哪一次面对暴力你不是像一个任他宰割的羔羊?
是糊涂?是单纯?是懦弱?是对传统意义上的家盲目的依恋?
已经反复痛苦过了,何宝贵还要让自己一次次再度重蹈覆辙。
当何贤木来到小镇的时候,廖又德仿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堂堂正正地当着这个店子的男主人。
何贤木见已经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满心的不安,对廖又德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翁婿俩互相没有好脸色。
何宝贵的父母一直在这里帮忙,进货的时候,何宝贵就跟廖又德一起去进,生意由父亲看著。
廖又德就说,有一次看见她父亲在数钱。
她父亲本来就是做生意的,有钱也不奇怪,拿她一点钱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他是她的父亲,还在帮她做生意。
中间,何宝贵的头出现了问题。她头痛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的失眠。偶尔睡一会,只要头一动,整个脑袋就又开始晕痛了。
何宝贵看了中医西医,效果都不明显。有一次,何宝贵两眼一黑,还晕倒了。
可是,何宝贵一点也没有放松做生意。
直到腊月二十几,何贤木才带着孙子回家过年。
何贤木回家前,看到邻居家批发鞭炮,就想买回去过年。何宝贵知道这是他的爱好,不忍拂了他的心意,就卖了最大的鞭炮让他带回家去。
毕竟,在她最为难的时候,还是只有父母帮她。这才有了今年的好形势---他们手上已经接近万元存款了。
万元户在当时仍然是极少数。可是如果这两年正常,他们的家里起码已经有三万元钱了。
这一年的最后连两个月,因为是何宝贵在进货卖货,比这两年的总和还要赚的多的多,因为以前主要由廖又德进货,生意一直就没有出钱。
尽管廖又德带出去的钱无影无踪了,何宝贵也没有追究。大道无术啊。
何宝贵是给父母算了工资的。父亲先回去,母亲过完年再回去。
廖又德见何贤木这么远买鞭炮回去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只是当时没有说而已。
年前年后这段好生意做完后,他们就准备会老家过几天了。
赚了钱不回老家,就好比穿锦衣走夜路。俗话说,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