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点点小事,廖又德一拳把何宝贵的右眼“打吹了灯”---就是眼睛肿得咪在一起,没有了眼缝!
有外遇的男人心比豺狼还狠。
何宝贵羞于见人,干脆回老家了。
快到家的时候,何宝贵决定不回家,到何家塘附近的镇上找了家客店住下了。
客店的附近就是镇法院。
好像只有离婚这条路可走了。
她到医院去看了医生,输液的时候,看著别人都有人陪在一边,而她孤零零地一个人,就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而她很明白,现在离婚,她最吃亏了,最高兴的是廖又德---他已经把她的一切都变成了他自己的个人财产,她还一点证据都没有。
何宝贵到法院交了诉状。受理的法官见何宝贵眼睛肿成了桃子,也不劝解,说马上会给对方下传票。
何宝贵就到客店休息。
客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见何宝贵从法院回来,猜到是怎么回事,就劝何宝贵不要离婚。
原来这个阿姨的儿子媳妇也是经常吵架,还经常闹到法院去。
“可是你看,他们现在不是又好好的了吗?年轻人都好这样的,等年纪大一些也就都不闹了。慢慢熬呗!会好的。”。
何宝贵将信将疑,在她看来,廖又德是越变越狠了,很多时候,他就是恨不得打死她。
S市陈志这帮人都是火上浇油的,所以才会这样。
要不,还是不在那里呆了?
树挪死,人挪活。
这样想过之后,何宝贵在客店住到眼睛的肿消了大半,就回到了S市。
他们的住房门锁着。房东告诉何宝贵,廖又德接到法院的传票,回老家去了。
打开门,何宝贵翻了翻平时放摊位合同的地方,那张合同还在。
她拿起和同,就到市场去了。
前些时候有一家想要摊位的人家,何宝贵去问了,那家人是真心想要摊子。
何宝贵很快跟那家人成交了,一手交合同,一手交摊位押金。
何宝贵立即叫了两辆板车,把家里的货全部装车,拉到了车站。
只有到附近一个县城M城的末班车了,何宝贵叫拉板车的帮着把东西装上了车。
M城何宝贵也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只要不在S市,何宝贵就觉得合适。
汽车是在晚上八点多到M城的,有几个招徕住客的人,来到何宝贵身边。
何宝贵就问他们有没有合适的民房出租,她愿意给不少的介绍费,以免住一晚又要搬动。
听说她愿意出不低的介绍费,马上有人给她介绍了出租房。
何宝贵请来搬运工,把货都搬到出租房里。也如数付了介绍费和房租费。
人累,心更累。这样的日子有多久了?
现在的M城,是比家乡的县城大,比S市小的一座城市。
关键是它不像鄂西小镇,进货要经过S市,而S市,却是罪恶的源头。
现在,终于避开S市了。应该会好吧?
在这个何宝贵从未到过的异乡城市,何宝贵却很快沉沉睡去。
梦中,是她向往的安逸生活:她跟廖又德有说有笑地牵着慧明在逛街,一边给慧明买着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