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翠云也没有拦着何宝贵。
何宝贵再次来到了318国道上,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连三元钱也没有,口袋里没有钱。
她并没有成为江老师的骄傲,连平常村姑的日子她都没法混下去了,所以,江老师那里是不能去麻烦的了;刚从姐姐家回来,也不便再去,而且也怕何虾贵动摇她出走的决心。
她现在只有顺着318国道向西走几里路找付强借钱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导火线都是付强点燃的,所以,不麻烦他还麻烦谁?
还好,到付强家他正好在。
何宝贵没有跟他说多余的话,见了面就问他;“我们还是朋友吧?”。
付强不明就里,只是答道:“当然了。”。
“那你借我一百元?”何宝贵不给付强思考的时间。
付强也没有问和宝贵要钱做什么,就转身拿了一百元钱给了何宝贵。
“你放心,我会还你钱的。”,何宝贵拿了钱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何宝贵觉得自己有一点像骗子,虽然她是真的想着不会欠付强的钱。但是自己是出走,也就是今后的生活里没有把付强计划进去。
要是付强知道和宝贵借钱是为了出走,肯定不会把钱借给她的。
但是和宝贵管不了这些。反正跟付强有账没算。
和宝贵又回到了318国道上。
思路上次已经想好的:第一辆经过她面前的车把她带到哪里她就到哪里去。
一辆开往W市的长途客车成为经过何宝贵面前的第一辆车。
何宝贵挥了挥手,拦下这辆车,坐了上去。
此前,和宝贵走得最远的是卖菜秧子时到过的离家手机里路的地方,而这辆车将把她带到几百公里远的地方去。
何宝贵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要是害怕她就只当没有听见和贤木说的话,忍气吞声留下来了。
在家靠父母,父亲本该是女儿的靠山,但是,她不但不是她的依靠,还在嫂子欺负自己的时候公然出言长出来助长她的气焰。
和宝贵记起哥嫂分家后,父亲和贤木几乎没有下过一次地了,虽然第变少了,和宝贵没有人帮忙也做的过来。但是何贤木好像自己有愧心虚一样,在那次正好从外地收破烂回家又赶上家里在插秧的时候,居然无缘无故地污蔑说和宝贵赶他走,不让他在家里。
这真是比那些无事生非污蔑媳妇的恶婆婆还要令人不可思议,和贤木自己不管和宝贵的死活,却反而倒打一耙。
而她是他的女儿,不过是在父母吵架的时候看不惯父亲得罪了他,她就这样像一个有毛病的人一样对她。
坐在车上,何宝贵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没有家了。也不想姓何贤木的何姓了
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了,没有人知道她本来的姓正好把自己的姓名改了---她要推到从前,重新来过。
她将自己的姓改作母亲的姓---周姓。
叫周什么呢?
她的心里满是不平,不平则鸣。
她不相信没有了这些家人自己就没法生活了。
也许没了这些所谓的家人,她的日子会更好,说不定她能一鸣惊人,让他们瞧瞧她的本事!
周鸣凤或者周凤鸣?
就是这名字了,不管用那个名字,这两个名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