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贵既然决定不退婚,就像不知道廖又德是有污点时一样心无芥蒂了。
不知道是何贤木跟廖又德说了什么,还是廖又德自己看出了何贤木的到来就表示他不能留下来跟何宝贵一起做生意。反正何宝贵没有说什么,廖又德就回到N市继续在那里摆地摊去了。
何贤木之前有说过给何宝贵打一套装货的货架,后来,何宝贵订婚了,是有了婆家的人,何贤木也没有再提起。
何贤木跟何宝贵说,他不给她陪嫁,但是帮她做一年生意。
做生意期间,何贤木每月要回家看两次孙子,不顺带进货。
那何宝贵还得自己专门去进货,这样每个月花在路费上的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
最重要的是,何宝贵不相信从前那么重男轻女的父亲,会无缘无故地转了性,会真心为了她而来做生意。他是她的父亲,如果他把钱在回家的时候带回去给他的宝贝儿子,她何宝贵由你有什么办法,她连吭气的余地都没有不是?
而且,何宝贵能够肯定何贤木会这么干。看孙子?有什么好看的?她何宝贵一个女子出去一年多,要不是混的还好,父亲可能还不一定想起她。
尽管父亲叫她回去,只不过是听了蔡跃进的话,骗她定了廖又德这样的婚,到底,他还是拿她当女儿了。
她相信蔡跃进是故意的,不相信何贤木是故意的。
其实,何宝贵当下已经今非昔比,何贤木完全可以好好为她筹划一番的。以他的人生经验,打架坐牢以为着什么他应该比蔡月进更清楚,而不是像何宝贵一样懵懂无知。
何宝贵是很多年以后这样想的。当时她只是不相信父亲会真心帮她。所以,她到N市找廖又德了。
既然订了婚知道他坐过牢也没有退婚,那今后还不是要跟他生活吗?
何宝贵在N市的地摊上找到了廖又德,让他跟自己一道做生意,廖又德也没有异议。
廖又德把何宝贵带到了跟他的朋友陈志和租的房子里,原来他们订婚时做陪客又盘问了何宝贵很多问题的四十多岁的女人,是陈志的妈。叫黄月美
陈志家还有很多人在这里,他和他伯父全家,还有别的亲戚都在这里。
陈志家很有钱,原来廖又德相亲的时候穿的黑色皮夹克就是借的她的,怪不得只看见他穿了一次就没见他穿了。
廖又德家的条件没法跟陈志家比,廖又德此次出来做生意的本钱就是陈志杰的。这些是廖又德后来告诉何宝贵的。
因为廖又德的大哥廖胜利在N市工作,所以,廖又德在何宝贵来到S市后,带她去了他大哥的家。
不巧的是,廖又德的大哥不在家,而她大嫂刘兰芝因为被他大哥打了,正睡在床上怄气。
廖又德的大嫂见他们来了,就诉苦,还口口声声说要离婚。
何宝贵就随口劝道:“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就不要离婚吧。”。
而刘兰芝却说道;“什么叫原则问题啊,女的不偷人,男的不大皮叛!”,皮叛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意思。
何宝贵不知道她为何对她一个初次到访的人如此说话粗糙,而且,也没有人叫她解释原则问题是什么意思。
何宝贵只是觉得刘兰芝不太友好,却并没有听出刘兰芝再说自己的婚姻里有男女关系的因素。
人说一个家里是有传统的,也就是要看一个人,只看他的家人就大致知道了他本人。
要是何宝贵此时有这样的思维,那么他可以从廖又德大哥的婚姻看到廖又德的今后,从而可以做出正确的决断。
可惜,何宝贵没有这样的智慧。她只是把这当成了别人的事情。不曾联想到自己和廖又德今后会不会也是这样的。
N市是古城,从廖又德大哥家坐了一会出来,廖又德买了博物馆最便宜的门票看古尸,又到古城墙边看了看。
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简单地吃了饭,就回到了廖又德跟陈志们合租的房子里。
由于陈志的爸爸去进货了。何宝贵被安排跟陈志的妈黄月美睡。
房子很大,有好几件房子,所以,合租的人不少,除了廖又德跟陈志何他打大伯一家,他们是一个村的,还有一个江苏口音的人,睡前,何宝贵隔着窗听见那个江苏人在劝廖又德不要跟着何宝贵去小镇做生意,毕竟N市码头大一些,后来,那个人居然说;“你要去的地方叫什么池,搞不好像梁山伯与祝英台,我劝你不去为好。”。
何宝贵想,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还有权别人分散的。
廖又德没有跟何宝贵说起不去的话,何宝贵也只当没有听见那个江苏人的话。
何宝贵要是深挖下去,别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事情也许要不同吧。
何宝贵离开小镇两天后,跟廖又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