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的话对李玲的杀伤力最大,无疑比打了她一耳光还狠。李玲在她说完话后脸刷一下通红,垂着头连看也不敢看别人一眼,两行泪水悄悄从脸颊流下来,默默地抽泣着。曼姐被她们误会,受了委屈,却还依然强笑着安慰李玲:“好妹妹,别哭了,证明姐都给你开到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没有什么的,别害怕。”李玲委屈的说:“姐,我是不是好傻啊?”曼姐说:“没有啊。”李玲哭道:“我以为怀了孩子就能和他结婚了,他说再等等,现在被抓了,我真是太笨了,被他骗了,到现在两手空空,什么也没落下。”曼姐说:“别说这些了,谁这一辈子还不犯错呢,能知道自己错了就好。”
我把车开到医院,曼姐扶了李玲进去,我没有下车,抽着烟等她们。过了好久她们才从里面出来,李玲脸色苍白,表情很痛苦,曼姐扶着她,步履维艰,几乎走不动,招手让我赶紧过去帮忙。
我跳下车过去,曼姐说:“帮忙扶一下李玲,医生说刚做了不能下床走路,要住院观察几天,可是她非要回去,我也劝不住。”
李玲咬着下唇,泪眼蒙蒙,看起来非常疼痛,气息虚弱的说:“姐,我不想住医院里,那会麻烦你的,我回去躺躺就没事了,不用担心的。”
她几乎是走不动,是我和曼姐抬着她上车的,上了车曼姐就让她躺在后排上休息,一路上她不时的从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呻吟声,有意的压住,则显得她更加疼痛难忍,曼姐一直在抓着她的手,我把车也开的很快,很快到家了。当把她从车上弄下的时候座位上已经染了一片血迹,曼姐担心地说:“不行,再去医院吧,千万不要大出血了,姐可经历过,这很危险地。”她忍痛摇头说:“不要,姐,我休息一下就好了,那是没擦净,没有出血。”
不管曼姐怎么说,她都坚持不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实在没办法,我们就把她搀回屋子让她躺下休息。曼姐还是怕她出了那么多血,这样躺着恢复会很慢,就打了个电话给医院。医生很快过来给做了检查,输起了血液。从下午到晚上,输了两袋血液,李玲的脸上的颜色才从苍白逐渐恢复到有了血色,气色明显比刚从医院出来时好多了。
李玲做了引产后这几天,曼姐就像保姆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帮她洗脸擦手,扶她上厕所,做饭端给她吃,而我这几天被她冷落了一旁,心情有些不好,天天睡醒就十一点了,吃了饭就一个人步行去写字楼的公司里,给大学的同学打打电话,上上网。虚荣心是每个人都有的,我把自己开公司的事情也有意无意的在电话里透漏给同学朋友,没想到过了几天就在全班传开了,好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打电话来祝贺我,让我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李玲在曼姐家里修养了差不多两个礼拜,气色看起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帮着收拾家里,打扫卫生,做饭什么的,当然,曼姐还是不让她多动,这些日子里我和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与她早已划清界限,不管她可怜到什么程度,我只能以对待众人的怜悯之心来对待她,没有半点特别之处,尽管有时想起过去与她在大学的日子心就很痛,但过去毕竟是过去,不再会重来,而我如今和曼姐在一起相互恩爱,生活幸福,这就足够了。
半夜我去上厕所,厕所里灯亮着,我尿急,就敲敲门问:“曼姐在里面吗?”里面传来李玲的声音:“青川,是我。”我就哦了一声,坐在客厅里等,过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她才从里面出来,吸着鼻子好像感冒一样,有点悻悻的看了我一眼进了房间。卫生间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我看了眼纸篓,是她用过的手纸,上面有点点血迹,我想看这样子她引产手术以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本来我和曼姐两个人住的时候有时我半夜撒尿回去就想和她亲热,但现在李玲完全把我和曼姐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