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强的爷爷和李凯的父亲刚才看到悟空从上十米高的大树上直接一跃而下,两人不由都吓得张开了嘴巴,心惊胆战起来;见他安然落地后,他们才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顿时,对他充满了敬爱之意。
虽然听了石强和李凯的介绍,李父和石家爷爷知道悟空是天生的石猴,体格强壮,又擅长攀爬、跳跃,在灵台山又学习了武功。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届弟子今年刚上山不久,且悟空迟来一个月,一共算起来只上山区区俩个月而已。然而,只用俩个月的修行,悟空便能纵横十米高空如履平地。这不由得让他们震惊。但他们毕竟是有见识的人,却并未表现得太过露惊显拙。
“孙长老果然武力超群,特立独行,不同凡响。”李凯的父亲愣了一下后,见悟空和他打招呼,便文绉绉地夸奖道。
“是啊!孙长老不愧是属猴的,攀高爬树来去自如。”石强的爷爷也跟着称赞道。然后,他便疑惑地问道,“哦,对了。孙长老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孤单玩耍,你的家人呢?”
“爷爷!我跟你说了,悟空是从东胜神洲来的。要越过两重大海呢。”石强知道悟空一个人在这里孤单玩耍,肯定是思念故乡,心里难受。如今,他爷爷和李凯的父亲两人的轮番夸奖,刚让悟空心里开心,露出了笑容,忽然他爷爷说了这么一句话,又让他的眉头竖了起来。石强是个直性子的人,见了这种情形,便忙不耐烦地出言拦阻他爷爷。
“哦,不好意思!”石强的爷爷听了,忙赔笑对悟空说道。
“你看!李凯,孙长老能远渡重洋,从天涯海角来到灵台山学道。这番坚韧心志,岂是寻常宵小之辈能有?难怪你们说他是修行天才!管中窥豹,由此可知。你要好好向他学习才是。日后他的成就,只怕惊天动地、震世骇俗。”李凯的父亲见悟空一时难过,忙机智地借题夸赞悟空。
“哪里!哪里!老施主过奖。”悟空听了果然又面露笑容,慌忙谦逊道。
“悟空,你就和我们一起逛逛吧!你一个人在这里也无聊。”李凯忽然提议道。
“没关系。你们去继续游览吧。我在这里就好。”悟空忙推辞道。
“好吧。你就在这里,我们到道场周围去逛逛。”石强无奈地对悟空说道。说着,他正要和其他人离去,这时一个声音让他们都停了下来:
“石施主、李施主、悟空你们三人都在这里啊?”程杰忽然出现在了进小树林的饭堂门口。
悟空这一群人听见了程杰向他们打招呼,忙转过头看去,只见他后面跟着一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众人皆知这位姿容艳绝的美人便是程杰的娘子。程杰和他娘子两人鸾凤和谐、恩爱非常。中午两人见面时,那种含情脉脉、甜言蜜语的姿态真是羡煞旁人。但他们两人毕竟都是读书人家出身,风雅有度;知道这里是仙家清净之地,并未表现得露骨。此时,虽然来到了树林僻静之处,两人也没牵手;而是一前一后文雅地行走。这种浪漫又高雅的态度,让人既羡慕,又敬爱。
石强和李凯两家人见了程杰和他娘子来了,忙微笑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过来;石强的爷爷和李凯的父亲忙道:“程长老和程家娘子来了。”
石强和李凯每次见到程杰的娘子都会不自觉地暗吃一惊;接着,面红心跳不止;然后便慌忙把视线转移到程杰身上,心底还隐隐地觉得惭愧难当。
虽然程杰娘子的美貌让人见了会不由自主地心荡神驰,无法自持;但毕竟,兄弟妻不可欺;而且,程家娘子的美貌超尘脱俗,世所罕见,让见到的人都不由地自惭形秽;尤其是,程杰娘子雍容大度、端庄自重的气质,让她美得脱俗,美得圣洁,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石强的爷爷和李凯的父亲都是前辈,年高德劭之人,自然不会有低俗的冲动和逾距的举动;两人都泰然自若、眼神平淡地看着程杰和他娘子走近。程杰的娘子走近后,略显羞涩又不失大方地和众人打招呼。
石强和李凯见到程杰的娘子和他们打招呼,忙紧张地点头微笑,表情颇有些不大自然。
当然,这些久居深山、正直壮年地男子偶遇如此美貌女子表现得失态一些却并不失礼,众人也都是能理解的。
然而,当程杰的娘子和悟空打招呼时,他只是轻轻地一笑。自始至终,谁都没有他洒脱、从容。虽然悟空不时地抬头看程杰的娘子。——因为即使从他这个异类的眼中看来,悟空也觉得程家娘子在人类的女子中绝对是美艳绝伦的。可是,尽管悟空如此,在场的七人谁都不会想到“轻浮”“无礼”两词。因为悟空毕竟不是人类。
程杰一家和李、石两家在一起略微客套地聊了一会儿,便三家人汇合一处,一起去游览了,剩下悟空一人仍留在小树林里。
这天晚上,程杰和他娘子自然被另外安排了地方休息;还有其他有女眷来探望的弟子也各自去了别处安歇了。所以,悟空的床上倒有不少空位。石强和李凯便睡到了他的旁边。他们的家人也和其他的男性家眷们睡在一起。
“你们说,程杰师兄是不是真有福气啊!娶了那么美若天仙的娘子。难怪他说他是为了他的娘子来修道的。我若是也娶了这么美的娘子,就算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毫不犹豫。”此时,悟空和石强、李凯三人正躺在床上。石强望着宿舍房顶描绘精美的图案说道。
李凯听了,抿嘴微微一笑,却没说话。
悟空看了看李凯和石强,笑着道:“其实,程师兄的娘子美好的地方,如花似玉的相貌倒是其次、难得的是有如此美貌,却同时又具备娴静、淑雅的风格。这两点同时具备实在难能可贵!而最令人羡慕的倒是程师兄和他娘子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感情。我在人间行走多年,若单论美貌的女子,我在曲巷、勾栏的门前倒是见到不少,在豪门世家门口也经常遇到;可是,这样相亲相爱、情投意合的夫妻到没遇上一对。”
“是啊!”石强不由感叹道。这声感叹结束了三人这晚的谈话。
第二天早上,悟空、石强李凯三人早早地就起床了。三人起得早的原因是因为悟空醒得早,然后便把石强和李凯都弄醒了。
悟空醒得早是因为对“大比拼”的激动和期待。悟空是只猴子。猴子的性格天生喜欢热闹。平时在灵台山里的弟子们虽多,但他们或者是一心记挂着学习,或者没有什么有趣让他们感兴趣之事;再或者没有贴心的人;所以大部分人都斯斯文文地,拘束得很,不怎么嬉笑玩闹;像悟空和石强、李凯三人能合得来,同进同出,经常在一起玩笑的倒是不多见。
可是,这两日就不一样了。灵台山的人数一下增加了一倍,而各位弟子都与家人数月未见,如今忽然见面。他们当然是个个快意、个个开心,自然变得喜乐活泼,和家人以及平时合得来的师兄弟们谈论不休。
尤其是今天,这大比拼的正日子。虽然许多人都顾虑表现不好,但大比拼特别的比赛形式让大家放心不少。再说,他们都难得遇到这样的热闹场面。所以,这一天弟子们的兴奋劲头肯定很高。
悟空这天天刚亮就忽然睁开了眼。一醒来,他就觉得精神抖擞,睡意全无。此时,宿舍里的光线还有些昏暗,其他师兄们睡得正香。石强和李凯也闭着眼睛。悟空便翻了一个身,睁着眼睛想象着今天比赛的热闹情景。他对大比拼根本毫无压力,全然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在这类小竞技中肯定只需抱着玩乐的心态了。
悟空躺着预想了一会儿比赛的热闹场面,觉得无聊,便要轻轻悄悄地起床。不想,刚一抬头,他就发现李凯也睁着眼,显然也已经醒了。李凯见悟空起身,忙转过头轻声问道:“悟空,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刚才醒的。醒了就睡不着。”悟空轻声说道。
“我也是那样。那我们便一起起床吧。”说着,李凯也翻身起来。
“怎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悟空和李凯两人正忙着起身。然后石强大声说道。
“嘘——”悟空和李凯都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一个禁声的手势。石强吓得忙用手掩住了嘴巴。可是,已经有不少的人被惊醒了。但从他们看过来的眼神看,并没有抱怨责怪的意思。显然,他们心里也对今天的比赛充满了兴奋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