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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暖的游弋

文/陌苏

2005年11月8日

阮弋第一次看到颜宓是在他9岁生日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并不相信什么命运。

尽管才小学,阮弋因为学习优异比其他小孩都是不同待遇,9岁就已经上了四年级,成为了老师们的爱宠。

四年级上半学期的时候,阮弋的父亲为他买了一个蛋糕庆祝生日。

离家不远的公园里传来响音,地上的树叶飘零满地,是鞋踩在树叶上的簌簌声。

欢快蹦跳回家的步伐为一个盯着他蛋糕的小乞丐停了下来,那时幼小“吃”就是最大的事。他把蛋糕紧紧护在身后,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那边移去,正准备开口问话,不远处就传来了爸爸的声音,他用稚嫩的声音回了一句“噢,我来了。”下一秒,他怀中的蛋糕就消失不见了。他的手心空空,身上失了食物的重量,吓得大叫一声。然后不顾爸爸的呼喊,跟着小贼就跑。

“哎喂,你这个小偷,还我的蛋糕,不要跑,那是我的。”

“坏人,快点,啊。”因为又着急又恼羞成怒又不甘,被石头绊倒在地,吃了一嘴的土。

那边的爸爸看到儿子的窘样,并没有像其他父亲一样把他扶起来,而是:“你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严肃而冷静的声音终于让小阮弋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用脏乱的衣袖抹抹脸,这下眼泪加泥土合成了一起,就像一只在泥里打滚的小花猫一样滑稽。

“喂。别哭了,给你。”差约过了几分钟,阮弋后背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小男孩停住哭泣,回头看见一只肮脏的小手抓着蛋糕,再抬头,是那个偷他蛋糕的小乞丐,吃的一嘴的奶油,嘴巴笑咧的样子让小阮弋再也哭不起来了,跟着她笑了起来,但始终都不敢接那个手中的蛋糕。

8年后的昌利中学。

“颜宓,你和阮弋前辈什么关系啊,我看见你和他经常在一起,难道是在交往吗?”同桌拉着女生正靠在桌子上的手臂稍带惊悸的询问。

女生头也不抬的继续盯着桌子上的东西,也不顾同桌兰苪的焦急,从容的画着素描。

同桌终于失去了一直等待她的耐心,趴在旁边无聊的拿着盖着笔帽的圆珠笔在本子上划来划去。

“我和他是邻居,所以认识。”

“真的?”

女生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兰苪精神为之一振,声音大到让全班的眼神都往她们这一位置撇来。

“嗯,是真的,不要大声宣扬。”颜宓压住她的肩膀低下声音对她说。

“那你是不是知道阮弋前辈的所有事情,好宓。”女生就像做贼一样的靠近她,眼神如饥渴的狼。

颜宓无奈的被她用手臂禁锢着,回答着“并不是,我们只是邻居,不住一起。”

“是么,看着好像很亲密的样子。”女生小声的嘀咕。

“啊,阮弋前辈和我们是同龄哦,却比我们高一年级,简直就是太优秀了。”兰苪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奇的无比感叹着。

颜宓什么都没说笑了笑就走出教室,站在天台的高楼上望着楼下简直就是像梦中的海市蜃楼一样。

记忆的门闸被殚精竭力的撬开,滚动的流水随着细胞的拉朽倾泻而下。

9岁那年父母离异,她离家出走希望能够挽回爸爸妈妈草率的决定,却没想过,她是第一个被抛弃的人。

一天下来,她连父母来找她的影子都没看见,落寞的坐在滑梯椅子上时,看见了那时的阮弋,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心情去抢走了他的蛋糕,引起了那么一大串的所谓的“恶趣味”事件,让她阴霾的心情因此驱散,到最后被邀请到男生家里庆祝生日,才知道他和她之间是邻居关系,从那以后,名叫阮弋的男生貌似就在她的世界里就被定义为“不可缺少”的那一份子。

好像也总是认为什么必然的东西一定要围绕在自己的身边,绝不能放手。

“兰苪,你替我打扫好卫生吧,我先走了。”颜宓背起书包微笑的把书扔给同桌后转身就走。

兰苪在后面大叫“凭什么”的声音自然而然的被女生屏蔽开来。

空气中充满着氤氲缠绕在颜宓的全身,让她走路的步伐不经意的打抖了一下。

“注意天气预报,气息变冷了。”寒冷的气体被扑面而来的覆盖上了温暖的气息,氤氲消散了。

属于一个人的声音总是会那么迥异,就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同样的心跳是一样的独特性。

“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大妈的剧情被感染了。”女生不置可否的判定他会说出这样话的原因。

阮弋挑了下眉,把手放入口袋里取暖,简直觉得这样的人就是“恶魔”投胎。

“我说你,我把衣服给你,不该对我说声‘谢谢’吗?”眼睛眺望远方,以一种根本没期望这样的事能发生的神情看着每次回家都可以过路的塔上。

果然,想的没错。等待的只是两分钟的沉寂,这种感觉似乎经历了八年之久。

“谢谢啊。”两分钟后是这样的一句开头打破了静匿。

阮弋撑在口袋中的手停滞了几秒,表情产生凝固,几秒隔开,男生的嘴角扬起了不经意的微笑。

就以这样的结尾终结了“不该对我说声‘谢谢’吗?”莫名的情愫。

与某人萌发的关系似乎就以那件事情为首拉开序幕并一发不可收拾。

当颜宓102次因为犯错而被叫到办公室“受教育”的时候,老师终于忍受不住这样的羁绊,不顾女生的自尊心和羞辱心开始责骂她的教养,女生抓住老师的衣服准备狠揍一顿的时候,阮弋揪住颜宓的领带把她护在身后临危不惧的面对着老师说“尽管她犯了再大的错或者是再也无法原谅的事,她的家规还轮不到老师用您的是非观来决定是否正确。”在老师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把她带出了办公室。

从教学楼里一眼望尽的小湖畔旁,颜宓被强行拉到那里,看着水中的倒影,心里不免有点窃喜。

“我说你还真是有点没心没肺。”男生看着面前还带着笑的女生,心里不禁有点无力。

“那是对于孤单的人说出的字眼,你用在我身上合适么?”颜宓随意扯下树上的一根枝条,若无其事的蹲下身划动潺潺溪水。

“欺负学生,出入办公室,应付学习,这样的你,不孤单么?”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恶霸,男生毫不犹豫的如此认为。

我以阳光的名义陪在你的身边,只为你能够看见我

男生伸出手掌握住女生的胳膊把她正立在自己面前,眼眸清晰地在颜宓身上停留辗转。

“你算得这么仔细,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么”

女生过分冷静的脸颊淹没原始的微笑,不带一丝忸怩不安的神态直视男生的界线。

“不过”什么?男生用疑惑的眼神注目着她。

“恶霸和学霸不是很搭配么?”女生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阮弋须臾片刻“你,怎么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虽然你在于我和其他人之间都是很“闪耀”的存在,但是在我看来,你只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你。

女生推开男生放在自己肩膀的手,依旧看着他,似乎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轻微扬起嘴角笑对着他“阮弋你啊,是那种眼睛清澈到一眼就能看出你在想什么的那种人。”所以,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眼中带着如星际碎片般的光线恍惚迷离的像是失了方向的跳动小鹿“砰砰”的冲击着两个人的心脏。

阮弋走近颜宓,抬手摸向她的柔发,轻声呢喃。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像是从宇宙光年外的空间传过来的声音。

“我在想。”

听来有点松散却好听的像温暖的氤氲

“我喜欢你。”

倏忽的拥抱夹杂着时间的推移,我并没有放弃爱你

在岁月的年华里我不曾与谁相遇,只记得身边一直存留最初的人。

那个静谥的午后谁都不会知道少年和少女他们之间的故事,当初谁为了谁宁愿游弋在浮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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