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空地上,一个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像石雕一样腐朽了般没了分毫动作,在少年的头顶一丝红色若隐若现,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红晕,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抹红色愈发的加深,渐渐地侵染了少年的这个头发,少年黑色的头发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侵染的红色。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少年的心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他,甚至是他的心兽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少年的身后,这名黑衣青年的背后插着一把黑色的镰刀,他的的双脚居然悬浮在了空气中,他就这么慢慢的飘到了郝仁身前,然后伸出右手,摸了摸郝仁的头,诡异的是郝仁如同石雕一般动也不动,黑衣男人就这么看着郝仁,忽然,他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含着惋惜与无奈:“我还是原来的我,而你却不是原来的你了。”
日落时分,郝仁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太阳的余晖照射在静谧的家中,显得尤为冷清。
郝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浓浓的黑夜的浸染下,将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黑色中,就像泼了墨一样,黑得让人胆寒。
这样的夜色下的平安村,让郝仁心里没有来的升起一股危情,迈步的频率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姐姐。”
正要推开家里的大门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见到来人,郝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回来了。”郝霞的脸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的,郝仁觉得自己这阵子只怕是神经过敏了,整天草木皆兵的,担心这担心那的,像个老婆婆。
“赶紧去吃饭吧。”郝霞将弟弟推进了厨房的饭桌前坐下,景音就坐在对面,两人的视线触碰在一起皆是同时的扭过了头,谁也不搭理谁。
郝霞从其中却是看到了惊天大八卦,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和好奇:“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吗?”
看到桌子上一桌子卖相不错的佳肴,空气里飘荡着浓浓的香味,郝仁肯定这绝不是姐姐做的,于是放心大胆的夹了一筷子的菜就往嘴里塞,心道景音这女人的厨艺还不错,除了脾气大了点,性格娇气了些。嘴里含糊不清:“没什么事,就是闹了点矛盾。”
郝仁不愿意让姐姐掺和他那点破事,也不打算细说,郝霞没有听到什么大八卦,不经面上有些失望:“夫妻俩个床头吵架床尾和,阿仁就这德行,小音你别太在意。”
郝仁和景音瞬间就炸了,猛地站起来:“谁和他(她)是夫妻!”
“...........”步调这么一致还不承认,郝霞眨眨眼:“我去厨房拿豆腐乳。”
哼!
两人互视了一下,齐齐扭头,重新做回了椅子上。
在厨房里拿了豆腐乳的郝霞,正准备回饭桌,飘然的声音冒了出来:“小霞,你流鼻血了。”
郝霞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就去擦,看见手指上全是红色,赶紧拿了毛巾擦干净,又洗了几遍。
“没了。”郝霞这才放下心来,扭头看见弟弟正专心吃饭,没注意她这儿的动态,悄悄地送了一口气。
“小霞,你的时间不多了。”飘然的语气古井无波。
“我知道。”
第二日吃过早饭饭不久,白慕容就满脸脸面笑容的进了郝仁的家,手里还拿了一大袋的零食。他的脸上左右脸颊两个通红的手掌印,在那又红又肿的脸上特别显眼。
“白兄,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说着,右手快速伸去,郝仁心里有些后悔昨日告诉了白慕容景音的喜好,就这样多了一个情敌,并且这个情敌还是自己一手促成的。
“哎哎哎........这是给景音的。”白慕容的手腕在他反应不及被抓住,那手腕上的巨力挤压下传入神经的疼痛差点让他惊叫出声来,这个家伙,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手腕一疼,五指一松,那鼓鼓的零食袋稳稳地落在了郝仁的手里:“白兄,没上药吗?”
在白慕容进门时,郝仁便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势,他的左脸上的伤是被他的叔叔误会他和他人抢女人打的,那右脸上的巴掌印是怎么回事,看看手掌的大小,似乎是被女人打的,难道是他的小情人在看到自己男人左脸上的巴掌印之后误会了丈夫在外头有了女人,一时间气不过就扇了对方一巴掌?
看白慕容脸上的伤势,似乎没有上药的说,不过,这是对方的私事,郝仁虽好奇却也不会跟八婆似的去追根究底。
白慕容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苦笑一声:“还没还得及上药呢。”
他的叔叔差一点将郝霞的妹妹给卖了,回家后到现在还处在担惊受怕中,他的父亲听说了这件事后责怪自己没有和叔叔说清楚,一通火全部撒在了自己身上,罚他的面壁思过。
可是这又怪不得他,但是的他被自家叔叔一顿臭骂,想说都没得机会说,事后他想辩解几句,就遭到了他的母亲直接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力量之大,完全不把他当亲生儿子。
他承认他的天赋确实是所有兄弟中最差的,所以他明白也不想参与到日后的城主继承权的争斗中来,可是他的那一干兄弟却不这么认为,自从发生了前几日的事情后,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父母怨他,叔叔恨他,一干兄弟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似乎要是郝霞报复全都要怪自己没有提醒才酿成的大祸。
因为这件事,他在家里的地位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