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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调教恶邻

一条鱼跃出了水潭,在水面上砸起一片水花,紧接着有更多的鱼跃起,鱼虽大虽多,但水花声被山溪入潭的声间淹没了。这是一个极美的一端开口的谷底,方圆约四里,谷地中间都被水潭占据着,只在周边留着些石台,一条溪流漫出水潭流出谷地,唱着歌顺着向下的山势一路而去。

有一面绝壁立在那里,崖顶上就是海雕的家。对面也是一处绝壁。其余另一面是个缓坡。有几只野物一闪没在了林子后面。

铁方舟不再思考海雕的问题,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自己做了个梦就可以从后世来到这里,为什么它不能从海面过来呢?

出生只六天,却在这只木鸟上飞行了五天,这离奇的经历让他有些心烦,如果能喊,他一定要向着天空呐喊,就像这只海雕一样肆无忌惮的叫。

“有山洞。”眼尖的铁男指着前面大喊着,打断了铁方舟的思考。姨娘和母亲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于是姨娘就敲了一下他的头,教训这个调皮的小子。

铁男委屈的用手指了再指,两个女人在临近时,才看见在平直的崖壁上确实有个小小的山洞口,那洞口就在海雕巢穴所在的崖下边。

按照常理想这里不该有个洞口才是,所以姨娘有些感叹,真不好找。

终于落地了,铁方舟的襁褓随着两个妇人,和一个孩子下了木鸟。

回头看了看,悬着的绸布馕袋已经瘪掉了,里面的气体被铁心梅放没了,翅膀也是由绸布做成的,翅膀通过曲柄摇杆机构连接着鸟肚下面的两只手柄。

铁心梅用手提了一下那个按扭,机关再次开始发动。

这绝对是一处险地,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谷底是平的,整个就是一块光秃的石台和一个水潭,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头上还有两只凶猛的家伙在虎视眈眈。

相对来说,这也是一块极安全的地方,只要不在外面活动,就没有什么危险,正因为外面这里无处藏身,所以搜索的人极容易忽略。

更何况还有两个家伙在这里放哨呢?一个是空中明哨,一个是崖顶暗哨。

现在这两个哨兵邻居却很是暴燥,海雕男目睹了这一切,如今它正盘旋着蓄力。面对那只巨大的木鸟,它不敢轻试,但是现在的几个妇幼可就不同了,在它眼里这绝对就是美食,于是它决定试一试。

它稍加盘旋,就加速冲了下来,铁心兰说了声,留着它,让它放风吧,铁心梅应了声“好”,便头也不抬的一挥手,一枚石子正中海雕男的尖嘴。

它的头一震,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却已经偏离了方向,冲向了下面的水谭。

一个转身,它重新冲了下来,铁心梅再次抬手,这次飞出两颗石子,力道也稍重了些,再中尖嘴,一阵眩晕差点就真的扎进水潭,它决定放弃。

它冲回了崖顶,定定的看着这四个小点移向山洞,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失败。它无奈的站在崖顶啸叫着,愤怒的看着他们占领了它的另一个巢穴。

那里曾是它们夫妻避风的天堂。身后伴侣在巢中叫了一声,它伤心的回过头去和它交流着,气愤的告诉着它:不但来了新邻居,而且还很强硬。赖着不走,还抢占了它们山下的洞穴。

现在它要时刻观察着下面的闯入者,只是占了下面也就罢了,如果要到上面来,就要夫妻共同发难了,拼死也要保住巢穴的安全。

洞口很小,宽仅两人高仅一人,掩在垂下来的几棵藤蔓中极难寻找,洞内却出奇的宽大,以至于铁方舟在怀疑,这个山是不是空心的。洞顶还有光洒下来,上面有一个“天窗”,这个山足有四十丈高,天窗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圆孔。数百根粗大的藤条从上面垂下来。有几根长的几乎及地。

洞内另有很多小洞,各别洞内还有滴水声,姨娘选择了一处背对着山洞入口,干爽的小洞安营扎寨。让他们三人在些等侯,她便逐个小洞的查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生物后,告知大家别去一处小山洞,那里有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便带着铁男出去了。

铁方舟在母亲怀里看着这里的状况,认为今晚一定会过得很惨,因为除了这个干爽的小山洞外,这里什么都没有,恐怕只有等到明天才会弄好吧。

他身上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不知道放在了哪里,在这里只稍等了一会,外面木鸟就传来一阵声响,显然是真的化做一堆材料解体了,真的好险。

姨娘就从外面抱进来一堆干草、树杆、木桩、藤条,这超出了自己对于女性能力的认知,不得不强化了关于她是一位武学高手的印象。

紧接着铁方舟又看到一个十二岁的小人,拖着一段近三米长,碗口粗细的木桩进来,而且面不改色游刃有余,铁方舟以为自己的婴儿眼睛看花了,在看到第二根第三根后,他相信了。让他不得不重新认知的事情还真多,这完全就是十六岁孩子才有的体力。

一个时辰的时间,三张简单的小床就弄好了。同时,木鸟的材料也从外面收了进来,翅膀上的丝稠一只变成了门帘,另一只变成了隔幔,弹簧舒展成一片钢片,其它材料加在一起居然只有一小捆,所有材料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斤,拆下来的细绳被收成一捆。

硕大的馕袋被改成了几个小布袋,里面塞了松软的草,变成了床垫,山洞里本就冬暧夏凉,被子就暂且不必,这么宽大的山洞升起篝火就可以。

烟气升不到几十丈的洞顶,就会被洞壁的水气吸的消散,洞顶有通气孔,不担心会中毒。篝火堆放置在小洞门口,这个位置火光不会外泄。

对于铁心梅物尽其用的本事他有了初步的认识,削掉的枝叶被姨娘交错着放在了洞外掩住了洞口。从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一切,包括火光,姨娘在检查了多次,确信无疑后才罢手。

铁方舟不禁在想,明天早上山顶的邻居会不会互相询问:下面的山洞为什么消失了呢?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灶台就搭好了,铁锅清洗后装满潭水,水烧开时,姨娘就提着两条鱼和一只山鸡进来了,渔是清炖的,鸡是烧烤的,以至于铁方舟在想,这是在逃难吗?这是在度假才是吧!?

看着母亲和姨娘慢慢舒展的表情,和铁男大口的吃法,他就知道潭水里的鱼一定很美味,看着磨难之后还能如此顽强的一家人,他不由的开心的张开嘴笑出了声。

笑声是一种病,极容易传染的,于是全家人都笑了,姨娘和母亲笑的更是格外的开心。

第二天,篝火堆上出现了几排木架,上面挂满了各种动物的后腿,火烤的它们油光可鉴,烟熏的它们金光闪闪。毛皮晒在另外的山洞。

其它的肉材挑了些用来食用,其它的就全都扔给了海雕,在看不到人时,海雕会把这些提到山顶。

这包括它们最喜欢吃的内脏。去了皮的肉也很入海雕的法眼,要不然一嘴的毛让它很不舒服。

晚饭时,姨娘从外面进来,天黑的就特别的彻底,洞外的光没了。

铁方舟仔细观察一下,就发现,姨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薄薄的石板,立在洞口外面,与洞壁贴合的没有一点缝隙,原来的散碎枝叶被拖进来生火了,铁方舟不用看都知道,只要这块石板不移开就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山洞,越聪明的越是发现不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努力着,努力的让自己强壮起来,目前这种情况下,身为家里的希望,自己也要为这个家做点什么才对,吃饱了就开始有目的的做着力量练习。

通过天窗,可以听见海雕在山顶大呼小叫,这两口子说悄悄话的声音很大,晚上时会有蝙蝠从天窗飞出去,早上再飞下来,落在洞壁的中段,蝙蝠为铁方舟的洞内生活添了些乐趣,只是它们不下来。原因是这里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铁方舟没有见到了过老鼠。

一周之后渐渐的铁方舟可以侧身了,这引起了铁男的极大兴趣,看着这个小不点艰难的翻身,他就想笑。

铁方舟一点都不生气他的这种态度,他只是不断的偿试着,从中找到了乐趣,当他冒着一头的汗水终于翻过来时,一种胜利的喜悦不由的让他咯咯的笑出了声,铁男也跑过来为他鼓起了掌。

这引来了铁家两姐妹的围观,之后便布置给铁男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保护好他!不容有失!这是你的责任!

铁男望着自己母亲和姨娘,认真的点了点头。

从此只要铁方舟大叫一声,对,只是叫,因为他从来不哭,姨娘都会在铁男的身上多加上一个砂袋。

两个月来,铁方舟有了个收获:自己可以爬的飞快了;同时多了一个累赘,铁男限制着他的人身自由。铁方舟连放屁这种恶作的事都做了,还是没能熏走铁南,铁男捏着鼻子死命的跟在后面。成了一只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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