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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5阴霾的天空

假期还有两天时间,在余梦惜和嵇小雨都以为凌漓已经失踪的时候,凌漓却回到了寝室。但是她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凌乱的短发,疲倦的眼神,一脸的风尘与疲惫。

凌漓回到寝室后并没有说话,倒头便躺在了床上,一躺就是一上午,起来后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发呆。望着远方,眼神里没有焦距,透出些许迷茫与忧伤。

余梦惜来到凌漓身旁,担心道:“凌漓,我和小雨都很想知道你这几天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如果我们能帮你,你只管说出来,我们都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或者你先吃点东西,都回来大半天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能饿着自己,别让我和小雨担心,好吗?”

“是啊,凌漓,或者你想吃点什么的,我现在给你买去,你别这样子了……”嵇小雨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凌漓身后,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哭腔。

凌漓看着远处昏暗的天空,在秋风的萧瑟下,透不出一丝的光线与活力;黑压压的云层,灰蒙蒙的连成了一片,像是要把人一口吞噬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味道,感觉吸一口气都能让人心跳缓慢一分。

过了许久,凌漓收回远眺的目光,开口说道:“要下雨了!天气总是那么变幻无常,就像人一样。原来这19年,我一直活在一个可笑的骗局里。”

“一直以为自己很聪明,聪明得一塌糊涂,偏偏世界上最傻的那个人就是我。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愧疚,为什么她对我不闻不问,总是把我当空气一般。我一直在苦苦挣扎,我总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

“我真的很想哭,可是我哭不出来,我为谁哭?为我自己吗?还是为了那些把我骗了那么久的人?还是那个从小就把我抛弃的人?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以前我做过的最美的梦,它真的只是梦!一种奢望而已。”

“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走了就走了,消失了就不要再回来!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不抱任何希望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看我这可笑的样子?为什么……”凌漓冲着天空大声呐喊道。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小雨,细细的丝,密密麻麻的,在风中凌乱着、狂舞着。落到湖面上,荡起一丝丝涟漪。风乍起,雨丝无情地撒在凌漓的脸上,混合着她眼角的泪水,两道泪痕悄然滑落……

余梦惜用手轻轻擦掉了凌漓脸上的泪水:“人生就像是一个舞台,今天你来了,我走了,明天你和他又相遇了,每个人都在演出着相聚别离再相聚。”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的表情与面具,你不知道谁在骗谁,谁又骗了谁;那些演不完的喜悦与幸福,孤独与伤心,只有在舞台谢幕的时候,我们才能独自拿出来一一品味。我们都在坚强地活着,活给镜子中那个最真实的自己看。至于伤害过你的人,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们?”

“在我最孤独的时候,我遇到了你们,我觉得这是今生最美丽的相遇。凌漓,不管以前的你怎么样,以后的你怎么样,现在的你有我们。既然他们都不要你,那就我们陪着你,我知道孤独的滋味,我不希望我们之中任何一人再去品尝这种感觉。我们都要快乐的活着!”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饿了,也许是余梦惜的话撬动了她心,哭过后的凌漓安静了下来,用手搓了下红肿的双眼,然后张开双臂把身旁的嵇小雨一把抱住。正当嵇小雨不知所措的时候,凌漓蹭着嵇小雨的胸部说道:“几天不见,胸部又见长了,还弹性十足,是不是趁我不在找男人去了?”

嵇小雨脸上表情一窒,后知后觉的她用力一把推开了凌漓:“我就觉得奇怪,我又没安慰你,梦惜安慰了你这么久,你要抱也是抱梦惜才对。就知道打我主意,下次你有什么事我都不理你了。”嵇小雨说完,人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梦惜,谢谢你!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想着发泄出来,发泄完了也就没事了。”凌漓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想跟余梦惜来个拥抱,只是她眉间的忧伤却萦绕不散。

余梦惜转身躲过了凌漓,说道“不用太热情了!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能想明白就行,不要太在乎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

凌漓双手抱了个空,讪讪地说道:“嗯。小雨不会是生气了,跑到这么快。我刚才那样不会是很过分吧?我发泄完了就没事了。”

“你别想多了,小雨有事,她是真的有事……嗯,不过你真的不用这么热情的。”余梦惜哭笑不得的说道,然后抬起手指了指阳台上晾衣服的地方。

凌漓顺着余梦惜的手指看去,只见衣杆上除了女生的衣服外,还多了好几件男生的衣服,凌漓脸上闪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不会真是找男人去了把,我说感觉那么弹性十足,不会是……”凌漓没说完,却露出了一脸的坏笑,仿佛猜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不阳光!再说小雨还是很懂分寸的,你别瞎想了,这事怎么说呢,哎,造化弄人吧。”余梦惜叹气道。

“梦惜,这你就不知道了,当爱情来临的时候,都不是你能控制住的。你看衣服都帮着洗了,还成不了啊,你愿意给不相干的男生洗衣服不?不愿意吧!跟我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去吃点东西吧,小雨早就买回来了,我们边吃边聊。”

看到凌漓凌漓在吃着饭,余梦惜喝了点水,清了下嗓子,然后开口说道:“故事的开头是这样子的,话说十月一号那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苍茫,飘零的雨散落在这无尽的大地之上,天地间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惊天风暴,而故事,就由此缓缓的揭开了序幕……”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给我整这些虚的东西,哪里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入主题可以吗?什么狗屁的天地间一片苍茫,我还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呢。”

余梦惜笑下笑,说道:“我这不是给你铺垫下当时的环境与气氛吗,既然你不想听,我跳过就是了。”于是余梦惜就把当天发生的事情跟凌漓说了一遍,当余梦惜说到嵇小雨给田默喂饭很尴尬的时候,凌漓一口饭差点碰到余梦惜的脸上。

“按照你这么一说,小雨跟那个田默还真没可能在一起。不说以后了,就是现在日常的交流都不顺畅,难道要每天带着个笔记本去谈恋爱吗?是不是连‘我爱你’‘我想你’这种话都要写在纸上?那要少了多少美丽的回忆啊?”

“照你这么一说,那田默这辈子都不用谈恋爱了。就你能操心,如果是两情相悦你还想棒打鸳鸯是不是?嘴巴说不了不是还有手吗?真的如果真的喜欢的话可以去学手语的。”

“我不操心行吗?寝室里就我最大,我总该对你们负责吧。既然是谈恋爱,那就要奔着未来去谈,又不是过家家。那我问你,小雨的家里能同意吗?我可以不在乎家里的感受,你可以不在乎家里的感受,但是小雨行吗?如果她们真的要在一起,我也不可能去破坏,只是说在一起之前要多考虑一下。”

“看缘分吧,到时候找小雨谈谈。”余梦惜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年轻人,不省心啊!哎……”凌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再精美的面具,也掩盖不了落寞的眼神;再温柔的岁月,也填不满那颗空荡的心。然而,现实并没有那么糟糕,你有的是时间,你可以选择遗忘或者改变或者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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