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总会幻想着,终有一天,某个人会来解救自己。可是,谁也说不准,这个人何时才能来。也许只等几年,也许要等上一辈子。
——单清秋
天蒙蒙亮了,东边冉冉升起的太阳,余晖透过窗口拂在了童霜雪姣好的身躯上,恬静而美好。她徐徐的转醒,猩红的双眼证明昨夜的她睡得并不安稳。童霜雪将短发撩至脑后,却听见不远处辉萍舞院异常的吵骂声。
辉萍舞院,是童氏中最微妙的存在。历年来,童氏上上下下的舞者全数为女人,而男人不可以接触这一方面的文化。但偏偏童锦华的弟弟对此挚爱。但终究因为童氏族内的规定让他深感遗憾,郁郁寡欢,沉默着离开了这个世界。他走的那一年年仅18,如繁华一般的年华。后来童锦华为怀念弟弟,创办了这辉萍舞院,而这座舞院也是以童锦华弟弟的名字命名的:他就叫童辉萍。
辉萍舞院内,一个略显尖锐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好啊!你这个没良心的!用完我就准备抛弃我是吧!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那些破事全部抖出来哈!让你更没有面子!”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吼骂声传出:“你神经病啊!你个泼妇懒得理你!白美莹你再叫唤一声,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白美莹这个女人,相貌姣好,身段还算得上是玲珑有致。身份也不算简单,是童辉萍的初恋及妻子。那时的她年芳16,嫁给了18岁的童辉萍。可当童辉萍去世之后,白美莹被人抓住与秦书平有染,也就是眼前的这个瘦高男人。秦书平当年在童氏中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经过这事,许多人对他也是骂声不断,更别提已为寡的白美莹了。
本来按照当年的童氏家法,白美莹这种女人是要处死的。可那时的童辉萍与白美莹很是相爱,遗嘱中也点到待白美莹如同待自己一般,把她当做亲人一般去爱护。这样,还如何能够处置白美莹?更甚者白美莹很偏袒秦书平,这才让他二人至今还平安无事的生活在童氏内。
时间长久,自然而然的,人们也不再将关注点放在这二人身上了。童霜雪来到舞院大门前,眉头紧皱,这二人一大清早的开始吵嚷,真不让人安生,童霜雪身后的手下紧随而来,作揖道:“主子,有何吩咐?”童霜雪修长的手指指向厅内:“把那两个闹腾的人给我带出来。”话刚落,身后的黑衣人迅速向大厅内奔去,紧随其后响起了更加刺耳的叫喊声:“你们大胆!敢对我如此无礼!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们掉脑袋!”黑衣人面无表情:“你先担心自己的脑袋吧!”
白美莹可不相信有谁敢这么对她,被黑衣人丢在童霜雪脚边,女人愤恨的抬起头,看到来人是童霜雪,得意的笑了:“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你还敢回来啊!”童霜雪冷清的面容并没有一丝改变,淡淡道:“你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出轨的女人,并且时隔多年还被人厌烦摈弃的事实。”白美莹脸色骤变:“你个小贱人再说一遍?”童霜雪淡淡的抽起一根烟,凑近她耳边低低的说道:“给你个面子,你信不信我会在我小叔坟前替你多‘美言几句’?”
白美莹愤怒的起身,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大笑道:“你还真有本事跟我在这叫板?你这个没人要的私生女要脸么?你跟你妈一样长了一张招人厌的小三贱人脸!”周围惊呼声一片:白美莹可真敢说,她难道不知道童氏的门主已经是童大小姐掌管了?她是想死么?童霜雪脸色微微一变:“你敢再说一遍?”白美莹毫不在乎:“我说,你就是贱人生出来的小贱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够调遣黑衣人的,怕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吧!”
童霜雪手指关节泛白,冷笑一声。一脚飞起,踹向白美莹的腹部:“你找死!这一脚是替我母亲教训你的!”一巴掌将白美莹甩落地上:“这一巴掌是替我父亲和小叔教训你的!”童霜雪停下动作:“记住今天,再有下次,你的下场可不会好过!”渐渐地,人群散尽,白美莹憎恶的盯着童霜雪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平复。
好不容易解开绳索的秦书平厌恶的瞥了一眼白美莹,烦躁的开口:“你真蠢,敢这么侮辱大小姐的你是第一个女人。”白美莹诧异的盯着秦书平,尖声开口道:“大小姐?她到底做了什么?”秦书平揉着手腕,不耐烦的解释道:“我发现你不仅蠢,还笨的可以。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白美莹迟迟不能消化这个消息。秦书平看她呆滞的模样,冷哼一声:“十几年前,当童锦华带着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进门时,你就该想到,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变得你无法想象的强大。现如今,童锦华已经死了,童氏的门主之位,自然而然的、也只能是属于童霜雪的。”秦书平不想和这个女人再浪费口舌,转身离去。
只留下白美莹在原地张大嘴巴,停在原地失神。没想到,童霜雪变得如此强大,强大到白美莹再也无法掩饰当年害死童辉萍的事实了吧!突然之间,白美莹很害怕,害怕事情败露之后,自己难逃一死。此刻想着如何离开这个看似自由,实则遍处都是囚笼的童氏大家族。从地面上狼狈的爬起,却不想迎来到了不速之客。
喹啉带着如同地狱使者的气息而至,这让她不禁瞪大双眼,惊恐的想要找到逃跑的方向。喹啉面无表情,挥手吩咐手下抓住白美莹。白美莹漫无目的的奔跑在童氏内,双脚破败不堪,却毫不自知。白美莹心中无边的恐惧,空落下一记手刀于白美莹的后颈之上,来人竟是童霜雪,任凭白美莹的身子落在地上。随后喹啉与一干手下到达,喹啉呈作揖状向着童霜雪:“属下失职,让这白姓女人在童氏内差点逃跑,属下有罪。”童霜雪摆了摆手:“这也不怪你们,这女人生性狡猾,就由你去处置。”说话间,负手离去。喹啉抬着下巴,白美莹模糊间听到童霜雪说话内容的大致,流下了绝望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