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痕此刻站在武场之中,杀气全开,冷酷凛然,宛如修罗。
影卿九打量着墨痕,看不出武功深浅,那只有一个可能,此人很强。
这个世界的人的力量居然如此逆天?一个杀手的实力都这么的强悍。
“记住,你们不是承欢在父母脚下的孩子,而是冷血无情的杀手。”墨痕酷酷的说到:“奇门遁甲,使毒,暗器,隐匿伪装,杀人法门,武学章法,会通通教授与你们,让你们涉入世间,有以一档百的实力,独当一面。”
孩童们虽热很多不懂,但以一档百这些还是知道的,心里一片激动,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芒,变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极大的诱惑。
影卿九邪笑,花费这么大的心血,不简简单单训练成杀手吧,倒像是特种部队一样。
“而后要忠诚于公子,如若有背板者,必杀子,明白么?”墨痕继续训道。
孩子们神情肃然,带着心甘情愿,铿锵有力的回答道:“一身跟随公子,绝不相负。”
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个神秘乖觉的公子。
眉影一笑墨如歌。
既然让我碰到你,那我影卿九便助你一臂之力。
“很好,明日辰时到书楼处集合,不可离开武场,各自散吧。”说完影主墨痕便一股风的离开了,黑影如魅,瞬间不见。
影卿九心中暗叹:轻功卓绝,确实很强啊,自己必须得提高才行,不然没法混了。
影卿九一行小孩共有十五人,以序号排列,排在前十,姓为‘影’名为序号。而十一到十五,名字就直接为序号了。
影卿九刚好排到第九,名唤影九。
影卿九心里也恶趣味十足,深深的同情那位叫十三的小孩。
影卿九回到住处。
住的地方还算大,共四层,楼形地基为正方形,第一层为大厅,大厅四周推了许多干粮。正中架有楼梯,楼梯盘旋而上,直至四楼。
二至四楼便是住房,每层五个房间,每个小孩都能分到一间独立的住处。对于这个,影卿九颇为高兴。
房间凭自己喜好随意入住。带了些干粮,影卿九便住四楼而去。
到了房间,房间很宽敞,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板凳,和一个装有衣物的柜子,便无其他,布置简单,透着果断。
影卿九看到床就一下子扑了上去。想她穿越过来,还从未在床上睡个好觉呢。不一会儿影卿九慢慢便睡着了。
落尘山下,梅林东侧的武场显得格外的安静。
睡了不久,影卿九便醒了过来,打开窗户,发现外面天色微黑,以现代的时间来算,大约七点钟的样子。
影卿九吃完干粮,继而盘腿坐在在床上。
影家内功有三个阶段,分为地界,玄界,天界,而影卿九前世已经达到玄界高级,大约再过一段时日,便能突破玄界而进入天界,成为影家有史以来最早进入天界的天才,可没想到一朝陨落,实在可惜。
影家古武世家,其内功心法也包含着“隐”字一说。就是不管修炼到那个阶段,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这能很好的隐藏实力,也是一直传承至今的一大原因。
此刻现在正处在地界入门的阶段,真是够弱啊。
眼神微闭,调整呼吸,手做出了一个复杂的手势,停在胸口处。呼出浊气,又吸入新鲜的空气,抱元守一,气沉丹田。
影卿九感知到丹田,内力像游云围着丹田中心打转,内力浅而导致整个丹田是有干渴的现象。
突然影卿九发现,在丹田左边有一处一个弹丸大的地方独立存在,内力游不过去,但也不排斥。
奇怪,前世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之前内力浑厚,丹田内被磅礴的内力充满,无一处破绽,如今这处是什么情况?
影卿九收敛心神,胸膛微微起伏,呼气吸气形成完美的节奏,手变换这复杂的结印,调动丹田极弱的内力,沿着骨骼经脉游走一周天,在缓缓进入丹田,绕着丹心旋转,在转的过程中,微弱的内力开始慢慢变多,不一会儿,旋转的速度开始减小,慢慢的停止了旋转。
影卿九调动内力去查探丹田的左处,慢慢用内力将其包裹住,形成个一个空心的小球,内力穿透不进去。影卿九继续试探,还是如此。
“呼…”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睁开,细细感知,发现自己的内力有所增加,也没有任何不适。
“奇怪,那是个什么鬼东西?”影卿九不解。既然不影响内力修炼,索性也不去管它,该知道的时候自然能知道。
从怀中摸出血蟒果。血蟒果本有重建筋骨疏通经脉改变本质的奇效,如若小时候吃下,改筋换骨,修炼奇门绝学,效果更加。但小孩意志薄弱,即便得到,也少有人吃下。
影卿九自行感觉到,现在所占据的这具身体,资质上佳,如若凭借这具身体修炼影家的武学,最终还是可达到前世的水平。如果吃下血蟒果,那便就不一定了,至少可以在十岁左右达到天阶的水平。
影卿九嘴唇一张,毫不犹豫,血蟒果已入腹中。
腹部立即开始发热,紧接着,一阵急促的疼痛从腹部袭来,密密麻麻,顷刻间蔓延至全身。
疼痛一触即发。
影卿九觉得身上的每一块血肉像被人狠狠的撕碎成一片一片。每一根骨头全部被折断,然后再被狠狠的敲成碎末。每一处经脉,一寸一寸的断裂成丝。
撕碎着影卿九的每一处神经。
卿九全身湿透,眼睛紧闭,眼角溢出了几滴泪水,手捏成拳头,指甲陷入肉中,牙齿紧咬住嘴唇,一片血肉模糊。
而蚀骨的疼痛没有结束,还在慢慢加剧。
影卿九此刻脑海一片虚无,只有炽热的烈焰,狠狠的燃烧着自己,任由其谗蚀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筋骨。
痛,痛地想让人立马死去。
凤澜国,无忧王府。
月光打在镜湖上,波光粼粼,倒印在依湖而建的主殿上。
夜色幽幽,一片祥和。
此刻,宽大的主殿内,即墨无忧瘫倒在床上,如墨的长发铺张开来,眉宇紧触,布着密密的汗水,全身就如水洗过一样。
手紧抓着被褥,全身被痛苦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