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恶心兮兮的笑什么?”
我抬头看他一眼,哎呦你别穿得这么撩人啊~我容易想多。
“嘿嘿。”他这么一说,我咧嘴冲他笑得更欢,看着我傻笑的样子他也止不住的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在沙发坐着,他懒散的坐着随即把左手搭在靠背上,看他一眼,我自然的钻到他臂弯里。
他只是笑没有说话,不一会开口说道:“背负的血海深仇与家国热血相交织,还这样冷静,替这天下运筹帷幄,他是挺能耐的。”
啊~他猛地一开口说我还真没明白,想了老半天才明白他说的是电视剧,扭头看看据说这女主角消失二十多集的电视剧,据说这男二号和男主才是真爱的电视剧,我不禁感叹,世(无)界(奇)真(不)大(有)!
“哦!”听完他低眉看看我,抬手在我头上弹了个爆栗,“有时间仔细看看,别看那些女人的宫斗,长点脑子!”
我冲他吐吐舌做着鬼脸,他用右手捏着我的嘴使它扭曲变形,我挣扎着反抗,我越反抗他捏得越紧,在我想明白我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的时候,我放弃了。
最后你只能看见我的嘴一张一合,像金鱼一样,就差吐泡泡了。他捏着我的嘴不撒手,我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卖萌装无辜,他依旧捏着我的嘴不松手,最后看着我笑着说:“本来你就丑,突然你这样更丑了。”
士可杀不可辱,我抬手去掰他的手,不知怎的他松手了,我看着他阴笑,你想休战了,没门!我伸手抓着他的手臂,抱着张嘴就咬,我听见他闷哼一声,得逞后我抬头得意的看着他。
他不怒反笑,明明他什么话都没说,明明他什么事都没做,我却再也提不起勇气看着他了,只是低眉看着他那被我咬出深深的牙印的手臂,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见我这样他开口道:“这就没了。”我知道他在等我道歉,而且我知道,如果我服软了,未来一周在他面前都将抬不起头,还得做牛做马。但是我不服软认错,我应该没机会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权衡利弊之后我决定服软。
或许是天生反骨,就在开口的一瞬间,我改口了,对他说道:“这是你活该。”
他的笑不似先前了,带着三分诡异七分邪恶。见他这副表情我后悔,我小声的说:“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说呢!”然后就抓着我的手臂长大着嘴,我知道我这手算是废了,千钧一发一刻我闭上了眼睛,大声的吼道:“咬吧咬吧!”我等着他行刑,给我一个痛快,十八年后本姑娘又是一条好汉。
我的语气带了七分悲壮三分无奈,不知是那一分的力量震慑住了他,或许不是,反正他迟迟未咬,因为我手臂没传来我想象中的疼痛感。
我想睁开眼看看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一睁眼他的脸却在我的眼前陡然放大,他吻着我的唇我的眉眼,极尽温柔。
可我脑袋里想的却是“完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整我呢。”俗话不是说,给人一个巴掌之前得先给个枣吗?老祖宗把这称之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只何时我已经从坐在沙发上变为躺在沙发上,而我们也从平起平坐到了我在下他在上,我正疑惑间事态是如何发展到如今地步的,他却与我隔开一段距离,看着我柔情蜜意的喊着我的名字,“木木。”
看着他一脸绯红和满是期待的眼神,我笑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一向比我聪明,我想他会明白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明白了。
他的吻不似先前的浅尝辄止,而是星星之火并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最后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他只是在我耳边轻轻的说:“我在,我在。”
我果真没见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阳,醒来已日上三竿,挠挠头脸上带着浅笑,我已经多久没这样好好睡过一场无梦的好觉了。
貌似从他发给我的一条彩信开始,那是他和一个女子相拥而泣的照片,不过看起来已经有些时间了,不要问我为什么,感觉。
我信他,不是因为我对自己有多少信心,而是我知道他是基朗。这是我在噩梦中想明白的。
揉揉眼睛伸伸懒腰,翻个身继续睡,刚闭上眼睛就感觉有一团熟悉的气息铺面而来,我感觉到床明显的向下陷了一点点,我知道是谁,也不睁眼看他,闭着眼说:“我再睡一会会就好。”
他低笑出声,伸手捏住我的鼻子说:“起床了,大懒虫。”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说:“别闹。”说完还动了动鼻子,活动活动。
他依旧笑着,在我唇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说:“下雪了,你不是说你想看下雪成堆的样子吗?”
我睁开眼看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他会不会是哄我的。他只是温柔的笑着,伸手捋着我额头上垂下来的遮住眼睛的头发说:“真的。”
我猛的翻身准备起床,一阵凉气猛的让我想起什么,我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只露出一个头看着他说:“你能不能先出去。”他看着我笑,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扯着被子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只听见他爽朗的笑声,随后说道:“我去看看粥好了没。”然后就是关门声。
等了很久确定没有声音了我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然后裹着被子抱着衣服去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好似想起他在我耳边温柔的说:“木木,我在。”深呼一气把围巾绕在脖子上。不禁在心里感谢,冬天有围巾真好。
谁发明的?你真机智。
打开门,看见他正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的舀着粥,轻轻的吹着。我笑着朝他走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把碗递给我说:“慢点。”我看着他笑不说话,接过后一勺一勺的吃着,不过这粥太多气体了,我都看不太清了。
基朗扯过一张纸抬起我的脸给我擦着:“好吃也不用感动到哭吧,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我破涕为笑,看着他沙哑着说:“谁信啊。”
窗外下着雪,屋内我们坐在一起吃着粥,一直,这样。
便好。